第十二幕智薰苍蓝之兽 在北极圈的极夜里,常有人看到深蓝的灵兽匍匐在冰川之上。 河水破冰而出。它站在冰川上,聆听冰川下轰隆的流水声。 这是来自上天的声音,从耳膜圣洁地浸入,直达心灵。 直到太阳的光线终于刺穿了永夜,苍蓝之兽终于融入新生的光明之中 只留下回身一个寂寞的笑。 one "不!羽野!" 千钧一发。 在金箭瞄准目标之前; 在他修长的手指松开箭弦之前; 在那摧毁一切的残酷直线射穿他们的心脏之前。 "不要啊!" 竭力地推开了冷漠得可怕的羽野,他手一偏,金箭飞了出去,直指着端木朔月! 我绝望地脱口喊出—— "端木"可话音还没落,金箭已经带着火花从端木朔月的右脸颊划了过去,留下一道血痕。一秒钟后,那道划痕像被一块橡皮一点点擦去,隐没了踪迹。更让我惊讶的是这男人的血居然是深蓝色,如同他湛蓝的眼瞳,唯美得很忧伤。 他整个人就像一个永不会痊愈的伤口,被封印在遥远的深海,没有光线没有温暖,稍稍触及,血就融进黑暗的海水中,连悲伤都隐没在你看不见的角落。 金箭嗖嗖地冲撞向墙壁,砰地擦出火花,箭身从墙壁上反射回,掉在地板上,不甘地击出一连串空灵的颤音。 叮 叮。叮。叮 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深邃回音,潮水一般排山倒海,震荡起一波一波满是水雾的音浪。绵延不绝。乍一听像竖琴的弹奏,仔细听却莫名地心惊。 在这仿佛竖琴一般的叮咚颤音中,羽野像失重的木头,孑然地下落,额头嘭地撞到门角,然后无力地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仿佛被吸走了魂魄的孩子,掉入迷梦中沉睡不醒。 "羽野!羽野?!"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了?想扶起昏迷过去的羽野,他却重得不行,怎么都扶不起来。手心黏腻,布满汗水。 "端木,帮我"正说着,我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心里一惊—— 手心里哪里是汗? 分明就是血啊。 满手都是蔷薇色的鲜血! "羽"颤抖着凝视着羽野惨白惨白的脸,还有他仍旧在淌血的额头,心底掠过一道漆黑的滑奏,"端木,刚刚到底是怎么了?羽野的样子怎么看起来是要杀你?那久美呢?" 对了,久美?! 几乎是快要崩溃的,我颤抖着抱起朔月怀里的久美,发现她呼吸微弱,身体已经开始发凉 久美 我的久美她怎么了? "端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恶,我简直要疯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久美的身上明明没有任何伤口,我刚刚还以为她只是被吓到晕过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身体这么冷,这么冷 冷到让人心痛。 "久美!久美你醒醒!"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久美!久美!" 她手心冰冷,瞳孔涣散,无论我如何呼喊都再没有睁开眼。 "可恶!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双手用力地抱住久美,却怎么也摇不醒她,只是绝望地感觉她的身体在我的怀抱里冷下去,一直一直冷下去。 "久美!久美!" 我跑出去求救。 "kiki?清流?!曜太!你们在吗?快出来啊!出事了!" 别墅里一片死寂,只燃着一盏昏黄的灯。跑遍整层楼都没找到半个可以帮忙的人。kiki、清流、曜太所有人都早被催眠,睡得不醒人事。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救久美 "不!我不会让她这么死的。" 重新回到天台,背起久美想带她离开这里,却在出门的刹那被一双温柔的大手给拦住。 站在门口的,是那个蓝眼睛的男人,端木朔月。 "让开。"我撇开他的手刚要照直走,冷不防听到后面的他冷冷地说了一句"让我来救他们吧。" 停住,惊愕地转身看他。 "你?"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救久美和羽野? 天台一片漆黑,只有走廊门灯微弱的光线投射在我们之间。明明暗暗中,端木朔月温柔地接过我背上的久美,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刻都舍不得松手。 "端木,你别这样。" "她不会离开我的,我还没能给她幸福。"端木朔月看着久美的眼神温柔得可以融化一切。这见惯了人世冷暖的引魂师,心底其实比平常人更加害怕失去温暖吧。 尤其是,他曾经深爱的、给他带来过温暖的人 我突然很羡慕久美。被端木朔月这样完美的人爱着,即使这次她是真的逃不过大难,那也再没有遗憾了。 端木背起久美,小心地把她放回房间的床上。 "端木,刚刚到底是怎么了?久美和羽野为什么会这样" 他看我一眼,不作任何解释,只是沉默着帮久美盖好被子,然后转身走到羽野的身边,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额头 同样昏迷着的羽野,此时脸色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吸去了所有的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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