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只是要你好好的保重。”
“嗄?”阿喜瞪大了眼,却不明白小王爷所说的话,只是愣愣的瞪着他。
只见李御一笑,身子一轻便跃下酒楼,往野猫所在的方向而去。
可怜的阿喜,紧盯着小王爷拂袖而去的高大背影,却只能手足无措。
这小王爷,可真会折磨,难怪要他保重。不成、不成,他阿喜是个忠心的奴仆,小王爷到哪儿,他就得跟到哪儿。
阿喜二话不说,连忙跑下酒楼,追着李御的身影。
西边儿连排的红瓦房屋上有一群野猫。
它们有的在嬉戏,有的在打盹,有的在此起彼伏猫叫声中自由恋爱,还有二三只幼猫摇着灵敏的身段,跳着活泼的晨操,追着尾巴打着滚儿。
大多数的野猫是没有窝的,因为它们都是流浪猫,活动聚会的范围基本都是在屋顶,午后晒太阳是难得惬意的时光。
温芯朦朦胧胧地醒来,温暖的阳光晒得它浑身的舒坦。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趴着猫身半睡半醒,眯起蓝绿幽幽的眸子看着猫仔们无忧无虑的玩耍。
出来混不容易!当了几天的带头老大,它们都很依赖她。虽然她完全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它们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靠着眼神和身体姿态相处的还是挺和谐的。
这时她不由得想起了南宫锦,想起了在南宫府里的点点滴滴。
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因为它的不见而担心、难过?或许他早已把她忘了,正开心地调戏着他的新宠物?想到这,她莫名地就冒出一肚子火。
算了,算了,想太多伤身。
由于语言障碍,不要说回南宫府的路了,她连这里是哪儿都不清楚。她曾经试着偷听三公六婆说话,可是他们总是像看到脏东西似的把她踢开。还是等月圆变了人再想办法到处问问吧。
哦,对了,有谁尝过被暗恋的滋味?
嘻嘻,她有一个暗恋者哦!
暗恋者很浪漫,每日必叼一束鲜花放在她的面前。
暗恋者很勇敢,她冲锋在前,它就护卫在后,是她“犯罪作案”的最佳搭档。
暗恋者很绅士,和她一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没有雷池过半步。
没错,暗恋她的是一只猫。
它,是猫群的前任老大,琥珀一样的明眸,暗夜一样的晚装,梦一般的优雅从容。不错,一只黑猫,是她至今为止认识的第三只黑色的猫。前两只,一只把她害到古代,一只差点强奸她。
而它一表猫才、百里挑一,有很多母猫都想成为它的伴侣,可是它就单单只喜欢她。也算它有眼光啦,如今的她可是猫中的美猫,美猫中的窈窕猫,和当初刚到古代时的肥猫样,早已是天壤之别。
不过,她始终是人不是猫。或许从猫的角度来说,它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象,可是从人的角度来看,人猫殊途,哪有人会爱上猫呢!
所以当然给它闭门羹吃。
莫要怪她绝情,人的思维模式和猫是不一样。在他们猫猫的世界里,看一眼=抛媚眼、笑一笑=打情骂俏、喵一声=同意上身。所以她从来没有给过它好脸色看,就怕引猫上身,后果不堪设想。
啥?上身之后会怎么样?
咳咳,会生小猫咪的。
从小到大,大人们就一直教育我们说:女孩子什么最重要,贞操最重要。可是更更重要的是不能让贞操被一只动物给夺走啊!
一想到这,她就头皮发麻,狠狠瞪了黑猫一眼,再上去踹它一脚,然后看着它可怜兮兮地走到一边。
禽兽尚且有半点怜悯之心,而她一点也没有,所以她不是禽兽。
“哟,这猫可真够泼的。”
一道低沉的魅惑嗓音自身后响起,温芯刚想回头,就被一双大手拎了起来,一张俊逸非凡的脸靠在她面前好近好近的地方,就这么笔直地望进一双深如幽潭的黑眸之中。
“不过就是有点脏,泼是泼了点,但是模样倒满可爱的。”
李御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小猫,眼光睨着它瞧,而小猫正竭力地抓挠着周围的一切,似乎想要挣脱他的魔掌。但是在一番激烈挣扎之后,却以失败告终。
不过这猫的眼睛挺漂亮的,他有点儿喜欢这猫的眼睛。
“喵嗷——”
四周的猫群骚动了起来,他抓起这小白猫好像犯了它们的忌讳,许多猫仇视地盯着他,天线一样的尾巴竖着,好象在互相传递着信号,个个跃跃欲试。其中的一只黑猫从嗓子眼里低吼了几声,他们便齐齐向他扑了过来。
李御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衣袖一拂,只听“喵”地几声之后,数十只猫被甩了出来,其他的猫见状胆怯地不敢再上前。
“疼!”突来的痛楚使李御收回了目光,斜眼睨视着手中那只不安分的白猫,淡月唇边扯出一丝恶佞的微笑。“你敢咬我?”
野猫就是野猫,野性未除,不但抓他还咬他。
“小王爷!”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追踪,阿喜终于在屋顶上找到了他家的小王爷,想也不想地便扯开破锣嗓子大喊。
用得着叫那么大声吗?李御翻了一个白眼,朝底下的阿喜吩咐道:“阿喜,给我买个鸟笼来,我要最结实的那种。”
“哦。”阿喜搔了搔头,便领命离去。
“以后有的玩了。”李御重新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温芯缩了缩身子,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