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低,斥候是十里一报。
“来人!”张辽对着军帐外喊道。
“将军有何吩咐?”
“让你们准备的屋子和酒菜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因为将军严禁扰民,所以我军刚进城时我们就开始修缮费县县衙,两天前已修缮一新,酒菜也全部准备妥当。”
“好!你去传令,除今日有职守者,其余所有军官一律着甲,随我出城迎接太尉老大人。”
“诺!”
虽然骑兵的度很快,但同行的若还有百余辆载满金银珠宝、玉器锦缎的大车,这度就绝对快不起来。张辽甚至有时间将不少甲胄不整的军官一通训斥后再让他们回去整理好了再来。
在所有的人都盔甲齐整的在张辽面前列队时,张辽才满意。带着这群打扮的像骄傲的公鸡一样的军官们纵马扬鞭,出城十里等候曹嵩的到来。
八月的天气依旧很热,就在大家都开始有些不耐烦时,一队骑兵的身影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接着就是数百辆大车和护卫在它们周围的数百骑兵。
“来了。大家上马列队。”张辽吩咐着在树下乘凉的部下们。
等车队来到面前,前面护卫的骑兵让出了道路,张辽催马缓步来到曹嵩的马车前,他在马上用眼神和曹洪打了个招呼后,对着还在马车里的曹嵩拱手行礼道:“末将张辽在此恭迎太尉老大人,老大人路途劳顿,末将已备下精舍、酒菜,请老大人前往歇息。”
“有劳张将军啦!”车内的曹嵩或许是还未从袭击中缓过神来,或许真的是旅途劳顿,他的声音显得十分的疲惫。
“老大人客气了。”张辽客气了了一下,接着回身对身后亲兵吩咐:“来人。引老大人一行前去休息。”
曹嵩的车队走后路上只剩下了张辽、曹洪和太守应劭。曹洪刚想开口,张辽就用手势止住了他“子廉稍待,我先和仲远(应劭的表字)大人一叙。”
“张将军,久仰啦。”应劭听到张辽对曹洪的话急忙见礼。
“太守大人,路上辛苦了。”
或许是张辽的话触动了应劭的神经,他唏嘘道:“都是邵治下不严,才让老大人在泰山郡遭遇险情,邵当向曹公请罪啊!”老狐狸!典型的老狐狸!这就是张辽听到应劭的话后的第一反应。泰山郡南部前段时间还在徐州军的占领之下,现在刚刚恢复,乡间混乱是极为正常的现象,他这一主动请罪,反而表现出他勇于承担责任,曹操也不能因此而加罪与他。
心里骂归骂,表面上张辽依然不动声色,他笑着说:“张辽此次出兵就是为了恢复失地,驱逐敌军,如今在这费县附近老大人遇险,张辽才是罪责难逃啊。太守大人远赴琅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必主公是不会怪罪大人的。”
小狐狸!应劭也立刻对张辽做出评价。“若能幸免,全承张将军吉言。”
“太守大人客气了。请到城中休息吧。”张辽让自己的亲兵也带着应劭会费县了。
当人全都走光后,张辽拉着曹洪边走边谈。“子廉,查清楚是何人所为吗?”明知是谁的张辽还得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查清了。是徐州陶谦老儿的阴平守将张闿。”曹洪愤愤的说到。
“阴平?够远的。”张辽明知故问道:“他们怎么会跑到费县附近?”
“啊?”曹洪被问了个哑口无言。“妈的,这次没逮着活口,全杀光了。”
还好你杀光了,否则一问是张闿自己的行为,这借口还得另找了。想是这么想,可这不能明着说,张辽也只能安慰曹洪:“算了,杀就杀了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张闿是徐州陶谦的部将,他死了,自有陶谦来还债。”
“对!还有陶谦老儿。这次回去后,我就请主公兵征讨徐州,为我家老叔讨还公道!”
“对这帐是一定要讨回来的。被人欺负了,咱不能忍着,否则别人会以为咱们好欺负,以后都会蹬鼻子上脸的。”张辽附和曹洪。
“那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费县?”虽然有火,但曹洪在大方面还是听张辽的,这是几年下来养成的习惯。
“休息几天吧。三天之后我们启程。”张辽回答。
张辽接着又说道:“哦,对了。这次**来的部队就不带回去了,让他们全都留下,收编的徐州兵打散分到各城的守军中,尽快恢复加强三城的防务。”
“啊?为什么?”曹洪不解的问。
张辽看看四周,除了两人的亲兵外再没有旁人,于是他对曹洪说:“应劭这老小子是袁绍的人,让他入主泰山是因为当时主公手下缺人。现在正好是个削弱他的机会,我们的士兵掌控泰山南部,应劭如果知趣,就维持现状什么也别动,如果他真的派人来要接收三城,我们明面上交给他,暗地里也能架空他。”
曹洪一听恍然大悟“噢!明白了。”突然,他急急的对张辽说:“文远,袁绍和主公可是多年的朋友,袁绍军和我们也是盟友啊!”张辽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曹洪。
曹洪看到张辽那充满玩味的眼神,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当我什么也没说。”
张辽这才收回了目光“走吧。我们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