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去这个要的,去那要的,赚几个钱了?”
“总能补贴一点儿家用。”
“押不少钱上去,赚个零花钱,不合算,万一有个闪失,就更不合算了。”
“成天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慢慢看能干啥再说。孩子也得有人看,洗衣,做饭总不能雇人。”
“也是。”
让方有德更为难的还是阿健。
“阿健这孩子可咋整?”
林嫂叹了口气:“他咋这么不听话了,原来不这样啊。”
“是啊,看看现在,一天到晚掐个刀子,也不是回事啊。”
“你就想想办法吧。”
“我怕他不听我的,你是当妈的,还得你想办法。”
“我个妇道人家有啥法儿啊!” “反正这么下去可不行,非闹出点事来不可。”
“这可咋整,这可咋整啊?”一提起阿健,林嫂就犯愁。 何泽建送走王小山的第三天,给莫兰先生召到大本营,金都花园。这里原是家私人花园,后被莫兰先生看中,强行买下,花大本钱改装成拥有游泳池,豪华舞厅,酒吧和赌室的高级俱乐部。而这里最负盛名的还是那上百名美女,为莫兰先生赚取了数以百万计的大洋。
“正等你呢?”一进大门,等在大堂里莫兰先生的侄子莫之江就悄声告诉他:“脸色不太好。”
“为山子的事!”
“有人说你和他拜把子,还资助他去广州。”
“谁嘴这么快?!”
“还有谁呀?”
“啍!”
“你心里有点儿数。”
“嗯。”
“师父,我来了。”何泽建小心奕奕地走到莫兰先生面前。莫兰先生并不理他,继续同坐在怀里的女人调着情。莫兰先生可以在任何场合召见何泽建,甚至在女人身上的时候。
“先生,建哥来了。”他怀里的那个女人说。
“是吗?我还以为他去了广州了呢?年青人有上进心是好事,到外边闯闯我支持,衷心祝愿都能有个前程。”
何泽建并不答话,只是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一字不漏地听。
“先生,建哥怎么舍得离开您呢?”
“我个半截子入土的人了,有什么好留恋的”
对于师父杂七杂八的讽刺挖苦,何泽建已经习惯了,等他唠叨完,诚恳地解释解释就算过去了,要是他不理不睬,那麻烦才大了。
“师父,有些事,我得跟您解释一下。”
“解释有个屁用啊,你都做了,还不就是让我接受。”
“这不是一回事。”
“就是一回事。”
“师父,其实我是替您送他走的。”
“屁话,你成心气我?”
“我怎么敢。我送他走,完全是以您的名义做的,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报答您的。”
“他是个什么东西,有资格报答我。”
“师父,你是没见过他,否则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难道还是个人物?”
“我相信他会成为一个人物。”
“啍,算了,不管他是不是个人物,反正你已经放他走了,我也不追究这件事,不过以后你小子可给我加点儿小心,别以为我什么都会纵着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