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惶惶,何泽建不得不一再提醒自己的部下“做事要谨慎点儿,再谨慎点儿。”
“哥,你发没发现,这次好象是针对我们来的。”红狼说。
“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这个我还不清楚,至少有些情况说明这一点。”
“是吗?”
“有情报显示,杜老爷子已经被查三次了,现在是一动也不敢动,可胡天宇的土是照进不误。连莫先生他们都没放过,据说那个姓孙的组长近乎指名道姓地要严查莫先生,可到田有石的几个赌场看看,啥事没有的架式。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是针对我们来的。”
“这个姓孙的跟我们没有什么过节吧?”
“没有。”
“他不过个次长的头衔,就敢跟师父公开叫板,他是什么意思?”
“那说明是有大人物在幕后操纵。”
“能是谁呢?”
“总不会是总统先生吧?”
“师父每年支持他上百万的大洋,他会吗?”
“以前莫先生对这个国务总理怎么样?”
“他原来不过是个小角色,师父没看好过他,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落到他的头上。”
“那恐怕这次就是他在背后使坏。”
“他远在北京,上海的事不是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应该还有人在帮他们。”
“您是说斧头帮,菜刀帮他们?”
“除了他们,应该还有人。”
“能是哪方面的?”
“上海的那些军政要员,洋人老爷们我们并不是每个人都照顾到了。”
“这么说来,事情倒越来越麻烦。”
“麻烦是他们的,跟我们无关。”
“听说杜爷已经找了莫先生好几次商量对策,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他们不跟咱们说,咱们也就什么都不知道,落得耳根有净。”
“我看早晚要找咱们。”
“到时候再说。”
“您的意思是等他们找我们的时候,说明他们已经应付不了这个局面吗?”
“那倒不是,至少在几年之内,或者说在总统还是总统的时候,师父这棵大树还是棵根深蒂固的大树,没有人能动得了他。只是让个小人物逼到去求总统保护,他还丢不起这个脸,他会在必要的时候给那个小子以颜色,这个颜色到时候是由我们来画的。”
“哪会是在什么时候?”
“等师父看清在姓孙这小子背后都是些什么人的时候。” 外间的女秘书还没通报完,青狼就进来了。
“哥,老杜让人给抓走了。”
“谁干的?”红狼问。
“还不清楚,反正不是警察局的。”
“警备司令部呢?”
“也不是。”
“总不是会巡捕房吧?”
“他们怎么会呢?”
“我知道是谁了,丑儿,去调人手。”何泽建说。
“多少?”
“把你的人都带上,马上到公司来。”何泽建又对红狼说:“通知司徒和舒民,让他们保护好家和师父。”
“是。”
“让后勤部准备四辆卡车,换上外地牌照。”
“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给丑的人都准备好头套,弹药要发足。”
“是。”
整个公司都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