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师父穿好他那讲究的衣服,徒弟已经到了那大床前。
于秘书有点奇怪,想想便回过味来,那个小娘们儿是谁弄来的他还是知道的。他真感到有些无助,到处是他的眼线,没办法了。
泽叔直接进来,朝他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这让他感到站住后脊梁直冒凉气。不过他还是非常镇静地打了招呼,他总是在告诉自己“我是莫先生最亲近的人,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包括任何人。”
“师父,我来了。”
“谁告诉你来的?”莫兰先生索性穿到半截的衣服也不穿了,象个受了委屈的女人一样坐在那儿发起泼来。
“没人告诉我。”
“那你干什么来了?”
“来看看您啊?”
“明天把这玩艺给我换了。”
“哪儿不合适吗?”
“你说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床还有什么用,明天你给我预备口棺材就是了。”
“师父越来越幽默了。”
“你别在那儿跟我扯淡,我是在跟你说真的。”
“谁又惹您生气了吗,我去跟他说说。”
“谁惹我生气,谁又会来跟我个死人生气。”
“要是我有什么错的地方,您指出来就是,千万别气着。”
“我怎么敢生何总裁的气,我是自己活够了。”
“您千万别这么说,要不然之江我们俩怎么有脸作人啊。”
“我活我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莫兰先生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快七十的人了再活着讨人嫌了。”
“师父,我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错,给您气成这样。本来我是想跟您商量商量咱们公司改组的事呢。”
“快别跟我说没用的,公司是你的,跟我个老朽有什么关系?”
“师父您这么说真让我摸不着门了,这公司怎么成我的了?”
“不是您何总裁的,还能是谁的?”
“要说是谁的,怎么也应该说是您的呀。”
“你这是要气死我,气死我呀,干脆,我今天就死给你得了,谁也别管我,都滚到外边去。滚,滚。”
泽叔朝左右摆了摆手,连于秘书都退了出去。
“你也给我滚出去。”
“师父,没有别人,您要是还生气,您就骂好了,只要能让您出气就行。”
“行了,走吧。”
“我还有个事要请示一下。”
“你的事我不管了。”
“师父,跟您有关的。”
“什么事又牵扯我了。”
“我准备在公司办公室里悬挂您的相片。”
“干什么?驱鬼吗?”
“看您说的,我是要每一个人都清楚在为谁工作。”
“那有什么用?”
泽叔明显地听出老爷子的口气变得和蔼多了。
“这会让人感到自豪,会让人变得努力。”
“真的吗?”
“师父,我不敢现在给您保证,不过,您可以看效果。”
“我老头子也就这么点儿用了。”
“我跟那些朝着您的相片宣誓加入公司的新人们说,‘先生是舵手,指引的是方向’” 等于秘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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