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蚊子所说的那样“云姨(‘天堂’弟兄们把方嫂叫云姨)这一来,咱‘天堂’更像一个家了。”
“谁说不是呢,以前咱这屋里屋外哪有个落脚的地方,跟猪窝没啥两样,看看这时候,多干净,多立整。真好。”胖哥说。
“要我说,咱还叫啥云姨呀,跟哥一样,叫妈得了。”阿七叫道。
“谁说不是啊,就叫妈。”
这些小子不由分说,扶云姨坐好,呼拉跪了一地,磕头,叫妈。
乐得方嫂连嘴都合不上了。
阿健叫阿玉递给母亲一个口袋。
方嫂摸了摸,马上明白儿子是什么意思。
“都起来吧,妈也没啥表示的,就是一点意思,你们也别嫌少,自各稀罕啥就买点儿啥。”
然后把口袋交给阿玉“给你哥他们分分。”
阿玉接过口袋每个分了五块大洋。
众弟兄又道了谢。
当晚桌上又添了几道菜,是阿七的手艺。 有天下午,阿健和蚊子刚一下车,就看见阿玉站在门口。
“哥。”
“有事吗?”
“方有德来了。”
“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在妈房里呢。”
“妈呢?”
“跟他说话。”
“都谁在家呢?”
“都回来了。”
“你去问问他在不在这儿吃饭?”
“还留他吃饭?”
“你说呢?”
“赶紧撵他滚蛋得了。”
“你就去问他在不在这儿吃饭,他就知道滚蛋了。”蚊子解释了一句。
“他要是真在这儿吃呢?”
“不会的,你去吧。” 阿玉半信半疑地进了母亲的房间。
“我哥回来了,问他是不是在这儿吃饭?”阿玉对母亲说。
“要不你在这吃了再走吧。”云姨说。
“不了,我这就回去,不在这儿吃。”方有德一听阿健回来了,脸色立刻变了顔色。
“不吃你就回去吧,还有孩子呢。”
“是,是,我这就走。”方有德得连帽子都忘戴了,忙不叠地往外走,好在阿健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没碰上,出了门走大远才喘匀了气。 “妈,他来有事吗?”吃完晚饭,阿健到了母亲的房里,说起方有德。
“没啥事?”
“噢,小国呢?”
“在阿玉房里。”
“小国几岁了?”
“七岁了。”
“该上学了。”
“是啊。”
“下半年让他上学吧,明天让蚊子去给找找学校。”
“你看着办吧。”
娘俩又唠了几句闲话,阿健就出来了。
虽然母亲什么也没说,但阿健还是看出来,她其实有话要跟自己说。
一天中午,阿健放下手里的活计,正准备去食堂。
蚊子接到电话,杜大队叫他们过去。
阿健带着蚊子到大队部。 “中午出去吃。”杜大队说。
“有事吗?”
“没事才出去吃。”
“我去安排一下。”
“快点儿。” 杜香荣的酒量也不是很大,没喝多少就有了醉意。话自然就多了起来。平时有些不应该说的也都说了出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莫兰先生。
“他老人家了不起。阿健,你知道了不起在哪吗?”
“我怎么知道?”
“他老人家为上海,或者说是为全中国的头面人物们提供着最基本的生理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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