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依旧混乱一片,当然也找不到慕容红亭。
慕容家族这才感到事态严重,已命令全府弟子搜索四处,以及方圆廿里,希望有个结果。
慕容残雪已不再对小痴有所感情,冷道:“白小痴,我希望你能说出一个理由,家父现在何处?”
小痴但觉慕容红亭下落仍未被发现,倒也落个轻松,从容道:“你爹是个高来高去的高手,我那可能知道他去了那里?多用脑筋想想,别冤枉好人,何况以你爹如此一局强武功,我又能对他如何?”
“我不信!”慕容玉人拾起那枝粗糙有如手臂之木棒,逼问道:“我爹分明是被这木棒敲昏的”
小痴和吕四卦突然暴笑出口,连押着两人之四名护卫也窃笑几声。
一代高手会被如此笨重的木棒打昏?传出武林可就要闹笑话了。
“笑什么?”慕容玉人瞋道:“别人我可以不信,你这小白痴干的事,那件不是胡作非为,呵呵”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禁转过头,脸也红通通的。
小痴更形得意:“你好象很赞成我敲你爹的样子?”
慕容玉人强忍笑意,立时又斥叫:“你少得意,一定是你用了卑鄙手法,这木棒分明是在柴房拿的,由不得你狡赖。”
小痴道:“这么说,我倒想问问你,我如何去暗算你爹这号天下第一大人物?凭着一根木棒就能解决一切吗?”
慕容残雪亦觉得这十分不可能,道:“二妹,说不定真有他人,你看书房乱成这个样子,想必不是他一人所能办到”
慕容玉人叫道:“他们不是一人,而是两人!除了他们还会有谁?说不定那天晚上闯入大姊花园的也是他们两人!”
小痴自得道:“人说捉贼捉赃,你要陷害我,也得有个证据吧?”
慕容玉人道:“这木棒就是证据!”
小痴道:“如果你要这木棒,我可以多搬几支给你,我看你还是想想你爹追敌人去了,这样比较实际些。”
慕容玉人闻及此,也想及自己爹爹不至于如此不济,连一点迹象都没有,就被小痴给撂了,不禁把思绪移到另一处,转向残雪,问道:“爹可能去了那里?他一向甚少不告而别。”
“我也在想”慕容残雪怅然回笞。
小痴暗自好笑:“去了那里了去练身体了!”
瞄向吕四卦,两人会心而笑,有意无意的再瞄向窗外那棵浓密榕树。想窥瞧那强练身子家伙,现在不知练得如何了?
不瞧还好,这一瞧,小痴已笑不出来,再次凝目望去,茂密枝叶遮隐的枝干,竟然垂挂着那条捆绑慕容红亭的淡白窗帘碎布。
布条随风淡摆,在叶林中闪闪忽忽,就像断了尾的风筝。慕容红亭还在么?
小痴见状已尖叫:“啊槽了!”
众人被吓个正着,齐往小痴望去。
慕容玉人嗔道:“你再乱叫”
小痴急道:“快!快看看那棵榕树,你爹是否还在爬树?如果不在那儿,一切可就麻烦大啦?”
“爬树?”慕容玉人不解:“我爹怎会爬树?”
小痴急叫:“快去啊!迟了就来不及了!”
慕容玉人登时掠窗而出,燕子三抄水,美妙的掠向榕树。
只剩破碎帘布条,那来的慕容红亭?
慕容红亭去了那里?是自己挣脱,还是被掳走?
慕容玉人猝见布条,亦觉不对,立时抄起布条,倒掠地面。
她已发现此为帘布所撕扯而成,当下转向小痴,瞋道:“你把我爹怎么了?”
小痴情急之下已奔出长廊。众人也筋出。小痴诧然不解,明明已将慕容红亭绑在树上,怎不见了?是他自己走脱,还是?看来已节外生枝的失踪,实是瘪透了心,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
慕容玉人追前,又逼问:“是不是你把我爹绑在树上?我爹呢?”
小痴已知无法隐瞒,无奈的干笑着,道;“我是想教他爬树的方法,谁知他爬上了瘾,再爬就不见了。”
“爬树?”慕容玉人不解。
小痴笑了笑,解释道:“是一种延年益寿的秘密运动。爬的越高,活的越久,从来没人失败过!”
“你我要杀了你,替爹报仇”
慕容玉人悲切之下又遭戏耍,已是怒火功心,短剑一抖,已往小痴刺去。
“站住!”小痴慕然大喝,先声夺人的筋前一步,喝道:“你杀,你杀,杀了就永远甭想见你老爹!”
慕容玉人已冲至一半,硬生生给收了回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咬玉牙,转向护卫:“押下去,给我拷打!”
“是!”护卫拱手,已押着小痴、吕四卦离去。
小痴冷笑道:“打也没用,你最好弄点好酒来,说不定俺一醉了,什么都告诉你呢!”
吕四卦意气昂扬道:“咱是吃软不吃硬,打死了最好!省得你爹又回来爬树。然后一路爬到天庭!”
两人被拖着走,仍不停转头回来奚落慕容玉人。
慕容残雪可不愿将人给拷死了:“先押下去,若再找不到老爷再审问。我不希望事情越弄越复杂!”
护卫应“是”已拖着两人离去。
慕容玉人不服道:“哥!爹明明是他们两捉去,你还犹豫什么?”
慕容残雪叹道:“事关重大,我们不得不谨慎,为今之计,该先搜寻方圆百里,并把娘给请回来,一味漫无目的乱闯,反而不好。”
慕容玉人狠上心头,嗔道:“等爹找到了,我非剥他的皮不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可恶狡猾之人!”
两人深虑父亲安危,未敢怠慢,立时召集人手,四处察探。
地牢里。
清冷阴湿,透着一股霉腐和铁锈味。
小痴和吕四卦此时已被绑于石壁扣环上,双手、双脚张开,成个“大”字。其左右各置了许多长鞭、铁钳、火炉等拷刑用具。
这是刑房,不是牢房。
已近三更,夜色昏暗,牢中除了左右墙上两盏淡青就快奄奄一息之油灯外,可说死气沉沉。
连小痴和吕四卦都低着头,似已受严刑而不支昏倒般,不曾动过半分。
其实他俩一黠也无遭及皮肉之苦,只是太累了,先睡上一觉再说。
此时此景能如此舒服熟睡的人,实也不多见。
从被捉进来一直到三更,从未醒过,熟睡得直叫人嫉妒。
蓦然-
白影一闪,修长娇躯无声无息飘落地面,如花似玉脸容现出一份淡淡喜悦。
慕容可人已轻巧的走向小痴,明亮眼眸闪着迟疑,犹豫和悸动,她不知来此是否对的,她只是心头儿放不下。自前晚无心的退怯一步,造成了小痴卑下的阴影,她一直无法抹平心情波涛,她认为自己不该如此伤害一个人,为了弥补小痴的创伤,所以她来了。
她叫醒小痴:“白小痴”声音轻柔而悦耳,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叫出这充满母性慈祥的声音。
小痴糊中已醒过来,突见慕容可人,亦颇感吃惊:“是你?!自以为了不起又清高的家伙!”
慕容可人不甚自在的颔首:“是我”
小痴对前夜之事,仍未忘怀,冷道:“你来干什么?看我出丑?看我得到了报应?”
慕容可人急道:“不是”
小痴道:“不是就走吧!我实在看不过你这千金大小姐,什么千娇百媚,回眸一笑,你不觉得这很做作?”
“可是我”
“你又如何,孤芳自赏?自比天高?不错,你高贵、漂亮,但不必自抬身价,要不是你娘把你生得好,你仍然筋我一样是野孩子,剥了芋头就啃,抓了鱼干就吃,你又有何好拽的?”
慕容可人被说的一肚子委曲,一心想来此弥补以前所犯的过失,谁知小痴却口不饶人,说得她一无是处,实让她难过,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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