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的!真心用力的打,就会变成我现在这两个黑眼眶!”
吕四卦自得笑道:“若再激动些,要见我们,就得多办一道手绩。”
梅冷心冷眼瞄向小痴,虽没问出口,但已表现出急于想知道是何手续?
小痴悠哉道:“很简单,到阎罗王那里登记一下就行了。”
梅冷心想笑,又硬憋着,心情稍平静才冰冷又道:“你在胡说,她们在求你,怎会如止对待你们?”
小痴轻叹道:“没办法,我是吃硬不吃软的!”
说着,他已和吕四卦一搭一唱,长嘘短叹不已,但眼角已笑的快瞇了眼。
梅冷心此时想忍都忍不住,只得笑骂几声:“活该!打死了算了!”
小痴自恃武功已恢复,不再是任人使唤宰割,与梅冷情母女有平起平坐之态,说起话来,也响得多了。
“老实说,我们也找过梅庄,只差没从崖上跳下去,是你们等不到人就跑了,到头来却怪起我们?”小痴睨眼道:“做人可要讲道理,不问清楚状况,便自胡干蛮干,真枉我对你们一片真心!”
梅冷心瞋道:“谁没等你们?你们却躲了起来,难道你们明年才来,我们也要等到明年不成?”
小痴频频点头:“这是最佳的办法。”
吕四卦轻笑道:“下次有类似情况,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你臭美!”梅冷心斥道:“永远不会有下次,若有,我一剑就杀了你们!”
小痴轻轻笑着:“说也真是,前几天,你们到底躲在那里了如果碰上了,就不会引起如此大的误会啦!”
梅冷心冷道:“我们准备去杀你这不守信用的叛徒!”
小痴灵机一动:“你是说东方龙已到了内陆,你以为我还在跟他厮混?”
梅冷心冷道:“不错!还好你没跟他在一起,否则我早就杀了你。”
小痴谐谑笑着:“判断错误!我已改邪归正,现在我们是同行,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敌人,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梅冷情冷道:“你少油嘴滑舌,如果你骗了我,并非“莫拉真主”继承人,只怕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从她以前冷酷的手段,转变为处处忍让,不难发现全在于“莫拉真主”身上。却不知她与“莫拉真主”有何关系?而这关系又似乎非比寻常。
小痴此次重出江湖,也有心找“莫拉真主”较量较量,何在乎梅冷情的威胁?自得一笑,道:“我想很快就会继承真主职位,到时候风水轮流转”他邪笑着:“两位现在最好善待我老人家,否则后果自己去想,不过我告诉你们,别去想比较好,因为你们根本想不着!”
“可恶!你敢威胁我们?”
梅冷心怒意又起,正想掴掌,梅冷情已伸手拦下她:“心儿,一切等见过真主再说!”
小痴逍遥的晃着身躯:“对嘛!凡事总得留些后路,小娃娃姑娘,你妈就比你成熟多了!”
这句“小娃娃姑娘”说得梅冷心恨透了小痴,恨不得一口啃了他,正想发作之际,梅冷情已斥道:“小白痴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先宰了你,再向真主说明,要你这种小混混当继承人,实在有失尊严。”
小痴虽猜得出“莫拉真主”和她有某种宾主关系,但她也未必是人家手下,若惹得过火了,仍难免短兵相向,何况自己还得从她身上找寻武功无敌天下的“镜花”多忍忍也是应该的。
他自得笑着:“小混混也有翻身的一天,而且这天很快就会到来!看在你们‘苦苦追求我’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跟你们同行,走一趟苗疆,也好让你们死了这条心,甘心的承认我是伟大的真主。”
梅冷情冷然一笑:“很好!走吧!”
她似乎想把此事弄个明白,已催促小痴上路。
“现在就走?”小痴面有难色:“我和慕容可人说好,明天一起带她去,我是一个言而有信重诺之人”
梅冷心似乎甚不喜欢听见“慕容可人”名字,已嗔道:“这事和她没关系,用不着你自作主张!”
小痴道:“谁说和她无关?她爹还在苗疆受苦受难,事关慕容世家安危,她去救她爹,有何不妥?”
梅冷情疑惑道:“你既是真主继承人,你怎么不放了他?”
“放?你以为“莫拉真主”教派那么好混,说放人就放人?”小痴白眼道:“那得等我大权在握的时候才行得通。”
梅冷心叱道:“将来你继承了,再放他也不迟,何须一定要慕容可人跟去?”
小痴呵呵笑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失信于人,言而无信,如何立足江湖!”
梅冷心冷笑不已:“你的失信屈指可数,要你杀东方龙,你却投在他门下,要你不用本门武功,你却发明‘达摩窜月’,要你回来找我们,你却到处混。你这是什么大丈夫?还守什么信用?”
小痴已尴尬笑着:“以前是小丈夫难免会如此,现在晋升为大丈夫,凡事总该有个开始吧!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言‘逝者如斯矣,来者可追’,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你说完了没有?”梅冷心哪想到他失信毁约,还有那么一大堆理由,说的口沫横飞,头头是道?已嗔斥道:“就是不准你带她去,你再说废话,连你也不必去了!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痴潇洒笑了笑,叹道:“为什么每次我要守信时,都会碰上一些怪人怪事,好吧,我就勉强答应你”梅冷心已露出得意笑容:“最好就是如此,你也懂得保住你的狗命!”
“不,你误会了!”小痴含捉狭意味道:“我是说,我勉强答应你不跟你去了。狗命可以不要,信用不能不讲!”
吕四卦呵呵笑着:“我支持白大侠的决定,好难得才找到能够守信用的机会,怎能轻言放弃?”
“你们”梅冷心霎时又已明白被他俩捉弄了,已怒冲冲的抽出贴身锋利匕首:“我就成全你们!”
小痴以为梅冷情会出言阻止,仍不闪不避,悠哉的说:“来呀!这里一刀就可毙命!”他伸手指着心窝。“最好是一刀穿心,让我死得毫无痛苦,然后我们到天庭,再来个大谈恋爱,你以为如何?”
梅冷心果真匕首直刺心窝,梅冷情并没出言或作出任何阻止举动。
眼看刀锋就要刺向嫩红红的**,小痴已惊慌尖叫,两眼直瞪梅冷情,似责罪她为何不阻止她女儿了梅冷心却笑的更冷。
还好,当锋利刀锋划过衣衫之际,小痴身躯骤然发出强劲反应力道,一箭儿快速的已往后退撞,避开了要命的一刀,然而事出突然,力道又没抓稳,这一往后撞,可跌得他腰酸背痛,连滚带撞的退丈余远,还砸碎不少青碧竹枝。
他唉声叹气的坐走来,自我解嘲的说:“这下可糗大了!”
吕四卦风凉话直说:“才一丈三四而已?还早(手机16k)得很!以前一泄三千里的气概那里去了?”
小痴苦笑道:“所以我才说糗大了,碰上这种女人,不死已算幸运啦!”
梅冷心虽没刺中白小痴,但逼得他狼狈跌撞而退,也发泄了不少怒意,她冷笑着,并未做第二次攻击。
小痴已走回来,不找梅冷心而找她娘,喝道:“你干嘛见死不救?眼睁睁地想让我被你女儿杀死!”
梅冷情冷道:“我为何要救你?”
小痴叫道:“我是“莫拉真主’的继承人,你忍心看我被宰?”
梅冷情面无表情:“宰了反而省事,你这种货色,随便路边捡,都有一箩筐!还想当真主继承人?”
小痴摸着鼻头,怪异“笑着,自已竟然被她形容得一文不值?“你可别忘了,我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
梅冷情冷道:“若非你还有这么点好处,谁会要你这个便宜货?”
吕四卦找到机会,又奚落两句:“不但便宜,还可以随时打折。”
“妈的!便宜货?”小痴苦笑不已。
吕四卦谐谑道:“随便啦!有打折,总也有得赚,有啥好嫌弃的?”
小痴瞪眼道:“我便宜货,你什么货?大烂货?垃圾货?奉送货?买一送一,外加两枝棒棒糖?”
吕四卦被他一骂,也拽不起来,困窘直笑着。
小痴再瞪他几眼,才转向梅冷情:“不管我是什么货色,有人要就好,谈个正经的,我要带人去,你接不接受?”
梅冷心抢口道:“不接受!”
小痴谑笑道:“我又不是问你,在你妈面前,那有你讲话的余地?没大没小!”
他技巧的以她娘身份在训她,说的她七窍生烟,即硬是发作不得“你”个没完,眼眸却投于小痴和她娘之间,希望得到她娘允许。
方才小痴未说出此话,梅冷心可以为所欲为,这并不侵犯她娘尊严,现在被小痴带出此话,她若再不理她娘,那可就大大的冒犯她娘了。
梅冷情也不愿女儿太过难堪,稍加考虑道:“要带她去可以,不过不能同行,你可以事先和她约定在苗疆某一处碰面。”
小痴频频头:“这话成熟多了,懂吗?小女孩,该跟你娘多多学习!别没大没小,一点教养皆无!”
梅冷心正想发作,梅冷情已一掌掴他耳光,怒道:“我的事还要你来品头论足?什么‘成熟’?这字眼是你可以用的?”
一个十来岁小鬼,竟然评论一位女儿都已快比自已大的妇人成不成熟?梅冷情当然无法受。
小痴被掴得火辣辣,心头笑的仍甚开心,终究“倚小卖老”不是每个人所能办得到。
他苦笑道:“大姑娘,你娘什么都好,就是这招‘五百斤’粗鲁了些,你可以不必学。”
梅冷心想笑又不敢笑,右手一扬,也做出要掴人状:“我不但要学,还要变成‘五千斤’,一掌打得你飞向西天,让你们这些混混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小痴拉过吕四卦挡在前头,黠笑道:“要打,先打他好了,你掴得动他,就不用担心掴不动我。”
吕四卦急忙闪开:“这不关我的事,西天我已去了不少趟,就把机会让给他吧!”
梅冷情嗔道:“少在那里装腔做势,小白痴,我已给你机会,你不要,我现在就抓你回苗疆。”
如此一来,小痴也不敢再耍,立时道:“总得告诉她们一声,现已近五更,马上天就亮了,不如慢慢步行到‘松溪’小镇,等到达该地,也刚好天亮,然后把事情交代了,我们再往苗疆。”
梅冷情稍加考虑,衡情之下,也觉得并无多大差别,遂答应小痴。
四人已往松溪小镇方向行去。
行途上小痴和吕四卦走在前头,有说有笑,就像在游山玩水似的,悠哉得很,方才被虐之事已忘得一乾二净,似乎从未发生过。
而梅冷心母女俩和两人分的甚远,默默的走着,倒像是他们请来的保镖跟班,难怪小痴和吕四卦会如此装模作样侃侃而谈,八成都在嘲讪她们母女俩的人生不正常,连最起码的,谈笑风生的自由都没有。
然此母女俩亦相对的鄙夷小痴和吕四卦,宁愿走的远远的以和他们划清界线,也不愿自贬身份的和他们搭腔。
双方各走各的,界线分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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