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总该要学点其它民族的言语吧?”
以慕容世家之大财团,当不祇做中原地区之买直,有时甚至扩张到东瀛,因而懂得各地方言的人并不在少数,慕容红亭身为老板,多少都该涉猎一二,会说苗语,也不足为奇了。
小痴这次牛角吹的不轻,栽的也重,不过他只要笑了几声,很容易可将糗事给忘了。
他干笑道:“没想到你也会懂得苗语,不过这样也好,如此当起老师,再恰当不过了!”
慕容红亭报了小冤,心情也放松不少,笑的也坦然多了,随即问道:“你要我教他们什么?”
小痴回答的很绝:“只要不说我坏话,随便你教什么都可以!”
现在他反而怕慕容红亭扯他的后腿了。不过他仍明显的瞄向秋海棠,在暗示,若慕容红亭乱说话,秋海棠一样会告诉他,要慕容红亭别想以此来要胁或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慕容红亭长长一叹:“你救了我,我怎会扯你后腿?”
不管小痴所用方法如何,他仍怀有一份感恩。
小痴频频点头:“这才象话”顾虑也去了不少,遂问:“你也问问看,他们有多少人知晓中原话?”
为了避免方才糗事重演,他有必要弄清门徒之中有谁能听或能说中原话,以免再吹出了毛病。
慕容红亭依言问向门徒,结果门徒皆摇头表示不知。
秋海棠道:“他们全是清教徒,从小长在苗疆,而且甚少在外面走动,自是不可能懂得中原话。”
小痴露出满意笑容,瞄向门徒,好似在看一群呆头鹅。虽然神情愉悦,却装作不满意道;“谁说我的手下这么不管用?不懂中原话。吉9未免太差劲了吧?他们只是不想表现罢了。”
秋海棠含笑道:“确实如此。”
慕容红亭也面带微笑:“恐怕除了阁下所说的“天机’以外,他们很难懂得什么叫中原话。”
吕四卦呵呵笑道:“他的天机连神都听不懂,勉强可算是‘鬼话连篇’吧!”说完已黠笑的闪向后头,以免遭到小痴反击。
小痴想伸手掴人,他却跑了,也禁不住笑骂起来:“去你的!全是井底之蛙,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走路!”
握向慕容红亭及秋海棠,已笑的甚为谐谑:“咱们打个赌,他们最少会说一个中原字,会懂一句中原话!”
众人眦知晓小痴又在耍聪明,但此事甚为吸引他们,他们总想尝试一番。
秋海棠道:“你是说他们每个人都懂?”
一两人偶而懂几个字,那并不困难,但若要百余位全懂,那可就要花点功夫了。
小痴满口信心道:“当然!全部都能懂,还会说哩!”
这事就神奇多了。
秋海棠含笑道:“我接受,不知真主的赌注”
小痴邪笑不已,目光已瞄向吕四卦,笑的更谑,已道:“你若输了,就嫁给吕四卦!”
此语一出,秋海棠顿感困窘,霞红已泛着嫩脸,然而已答应小痴,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吕四卦也红了脸,急忙叫道:“我不接受!这太太妨碍我出家的决心了”
小痴嗤嗤笑道:“谁规定出家不能描家带眷的十.而且是她嫁你,关你什么事?”
这赌注本来就有点强词夺理,根本不能以理去解释,吕四卦心知争辩已无望,赶忙道:“我也赌!”
小痴睨眼道:“你要赌什么?”
吕四卦道:“我赌,若我嬴了,我不要她嫁给我!”
“噢?以赌制赌了你倒转的挺快的?”小痴邪笑道:“好吧!反正你是输定了”
“不!”吕四卦突然截口道;“我是赌你嬴!呵呵”已笑着瞄向门徒:“他们一定会说话。而且说的很标准。”
没想到吕四卦突然会倒向小痴,这个赌就白赌了。
其实吕四卦临时作此决定,也非全无根据,纵使他想不出小痴要用何方法让门徒“说中原话”但以他和小痴混迹多年的经验,他相信小痴一定有法子。
赌注一押,吕四卦反而轻松的笑了起来。
小痴怔楞一下,随即笑道:“也罢!看在你胳臂往内别的份上,就饶你一次!”
他转向慕容红亭,黠笑道:“老西席,现在就看你啦!”
慕容红亭也不知小痴有何方法,一时也难以拿定主意,干笑着。
“光笑也不是办法!”小痴道:“干脆你输了,就把功夫传给我,你不也说过要传我?”
慕容红亭本就说过,若小痴能救出他,则以“玄天神功”相授,现在已算是脱开枷锁,也该实现诺言,严格说起来,他的赌注仍是白押。
他也答应了:“好,老夫就接受此赌局。”
“这才象话!”
小痴频频满意笑着,随后已起身,在台阶晃来晃去,像在思考拟定什么诡计似的,时而露出黠狡笑容。
不久,他转向门徒,笑道:“各位该知道我是谁吧?”
他手指着自己,笑的甚为诚恳。
然而门徒一片茫然,各自猜想小痴含意,皆不能有共同意识,连“真主”两字也说不出来。看样子小痴要栽了筋斗。
小痴干笑着:“***,真是野蛮人,一句都不懂。”
秋海棠轻笑道:“真主,要不要属下代为翻译?”
小痴瞄她一眼,笑的甚邪:“不必了,他们仍是很聪明的,你只要告诉他们跟我做动作就行了。”
秋海棠浅颦一笑:“真主要他们做何动作?”
小痴黠笑道:“马上你就会明白。”
秋海棠本想探点眉目,然而小痴一点口风也不露,无奈地一笑,她已转告门徒,真主要他们学“动作”
她强调“动作”是深怕小痴利用此机会教他们说中原话,这可就不好了。
众门徒已会意地点头,瞧向怪里怪气的真主,想瞧瞧他到底有何“动作”要传授?
小痴则不再言语,一只右手慢慢举起,含笑的瞄向门徒,示意着要他们照著作。
众门徒三分莫名,七分凑趣的举起右手。举的甚为标准,连高低都差不多。
小痴满意点头:“这就对了,呵呵,有时候学说话是不须要用嘴巴的!”
此话听得秋海棠和慕容红亭茫然不解,也带着好奇的瞧着小痴,看他在弄何玄虚?
吕四卦已道:“当然啦,教哑巴说话,当然不必用嘴巴?”
秋海棠霎时愕然:“你要用手语?”
手语也算是一种“话”而且各国通用,若小痴真的用上了,她可就输得冤枉了。
岂知小痴另有一套,得意道:“俺的绝活岂是“手语”所能表现出神髓。况且我们赌的仍是“说中原话’,用‘比划’的,似乎差了点,我不愿让你们输的心不服,口不服。”
如此一来,秋海棠和慕容红亭又放了个心,然而还是吊着胆,因为小痴表现得是如此有自信的神情。
他又如何让门徒说“中原话”?
小痴伸直的手指已屋成拳头,捏得甚紧,青筋一条条已浮现,门徒也照着做,兴趣仍是不减。
小痴突然猛将右手往小腹打去,用力非常,打得他自己都受不了“呃”冻了脸容。
众门徒霎时变了脸色,如此自砸肚皮,这还得了?
然而小痴却笑了起来,伸出右手直晃着,肚子一点也不痛,他让众人看清楚,这些都只不过是虚晃一招而已。
他笑的很开心:“别担心,照着弄就可以,打不打肚子,随你们便。”
门徒似能会意,打或不打的抉择中,他们都从小痴虚空的动作而想成“不打”逗趣的往肚子砸,动作依然卖力,叫声更是痛苦,耍着几次,也笑了起来。
秋海棠不明就里,心想老是打着肚子,和说话有何关系?
小痴瞥向她,笑的神秘道:“肚子打久了,很容易饿的!呵呵”他得意的向门徒挥挥手,唤回他们注意力,然后再次举起手臂,举的很高而且很慢,他有意趋使门徒行动变成一致。
庭院气氛已转沉静,门徒也被小痴气势所摄住,伸手举的甚高,也想配合着动作。
秋海棠猜不出原委,但她感觉得出胜负,结局就快出来了。
不由得她多想,小痴已猛力往肚子砸“呃”的特别大声。
众门徒也想学他动作,右手猛力往回砸向小腹。
就在此时,小痴突然问的甚大声:“你们饿不饿?”
这声音,任谁都听得见,秋海棠更听得清楚,她正感不妙之际,已来不及了,因为小痴正看着她,得意的笑着。
众门徒一手往小腹砸,都有意配合着小痴动作,尤其叫声更是整齐,那声“呃”叫的让人舒服得很。
小痴已嗤嗤笑起来,耸着肩头,威风凛凛道:“听到没有?我问他们“饿不饿’,他们怎么回答。”
吕四卦已明白此把戏,赶忙耍着动作,直往肚皮砸,戏叫着:“饿啊!呃啊!饿死我了!”
秋海棠和慕容红亭已笑的甚僵,他俩终于明白小痴说门徒会说的一个中原字,就是“饿”字。因为他已技巧的运用上“呃”和“饿”两字的谐音。
他俩又怎能想到小痴脑筋转的如此之快了耍了这让人料想不到的一招。
小痴得意笑道:“不管饿不饿,他们叫的可真标准,我很愿意把他们当作‘饿’来看待。”
秋海棠窘然一笑:“可是他们并不真正了解这个字”
小痴反问:“什么字?”
秋海棠瞥向他,似怪他故意装蒜,仍道:“是‘饿’字啊!”小痴已嗤嗤奸笑起来;“既然你听得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字,你就算输了,你别忘了我们打赌的是什么?”
他强调的说:“只要门徒会‘说’中原话,而且要全部会说。至于他们懂不懂,你只有一个一个去问他们了!呵呵”他之所以要反问秋海棠,其目的也是要她说出“饿”字,以证明她已听懂而且听到了,免得她也来个反装蒜。
吕四卦在旁,风凉话也直说:“如果你捧着一盘山珍海味,你就知道他们是否了解什么叫做“饿’了!”
说完他又回头和门徒凑趣地耍着动作,各有笑声不断。
秋海棠和慕容红亭已无话可说,他俩承认输了,门徒确实是说了“饿”字,而且还相当整齐和大声,任谁也无法否认。
小痴得意笑着,转向门徒道:“多谢帮忙!多谢帮忙!”
秋海棠淡然一笑,恢复冷静,道:“真主。第一局,我们是输了,那第二局呢?他们又懂得何种词句?”
他们赌的是:门徒会说一个中原字,懂得一句中原词句。
小痴嗤嗤笑道:“不急嘛!我正在进行第二个赌局!”他狡黠笑道:“麻烦再转告他们,本真主谢谢他们配合的动作,准备奖赏他们。”
秋海棠犹豫了,方才要不是自己代为转达,门徒也不会做出动作,还叫着饿,现在若再转达,恐怕又要受利用了。
小痴已催促:“快点嘛!只奖赏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
秋海棠想想,也认为传达真主奖赏,仍是一种以上对下之正常举止,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这又替小痴解说了。
门徒一阵欣喜的瞧着小痴,想知晓奖赏的是什么。
小痴甚为得意耸着肩头笑着:“来啦!第二个答案已出来了!”
他拿出几颗珍贵闪闪亮光的珍珠,晃向众门徒。珍珠足足有鹅卵大,是他方才从老真主秘室中摸来的,一看即知价值连城。
珍珠晃着如墨冷天空的星星闪烁,门徒的眼眸也荡起水漾的光泽,闪着、亮着,突然间似乎透澈多了。
他们绷着眼,像两手搿撑着眼皮般,连黑眼珠都骨溜溜地快要掉出眼眶。有的甚至已抽了筋似的,转不过来。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他们那想到真主的奖赏会是这些价值连城,一生难得一见的东西?个个都露出惊愕而带着点贪婪神情。
小痴得意的瞄向秋海棠:“看到没有,答案在他们眼中。”
秋海棠不明就里,瞧着门徒睁的快比珍珠大的眼珠,不解道:“这是什么答案?他们眼珠会有中原词句?”
“不错!”小痴呵呵笑着,指向门徒眼睛,带有捉狭而自得意味道:“这叫‘见钱眼开’!”
秋海棠愕然:“见钱眼开?!”
小痴嗤嗤笑道:“不像吗?他们眼睁的这么大,这和中原人见着银子的反应差不多嘛!”
秋海棠显得言拙:“可是他们不懂”
她想说门徒不懂中原词语“见钱眼开”四字可是似乎又非此回事。
小痴已得意解释:“他们不懂,眼睛怎会张得那么大?吓人吶!”
“可是我是说他们不会听这句话”
小痴狡黠望着她:“我说秋姑娘,你可弄清俺说的是什么?俺可是说他们“懂得词语’。这个“懂”并不表示一定要“听得懂”最重要是‘内心要懂’!”
他带着嘲惹意味:“你不觉得要懂一件事情,最重要是内心要会意要领悟最为重要吗?”
任谁都可以看出众门徒现在是“见钱眼开”岂能说他们不懂这四个字?
吕四卦已拍手叫绝:“好一句‘见钱眼开’!我想这词句是人类最实用的语言,人人能懂!”
小痴呵呵笑着:“而且还老少咸宜,一“看’就会!”
秋海棠和慕容红亭无话可说了。从开始,小痴就计算好好该如何赌这两道题目,一题是门徒亲自说出来,输的没话说,另一题是门徒眼睁睁的表现出来,谁敢说他们不是见钱眼开?
两题都输了,他俩只有认输,好在赌注的输赢并无多大关系,两人当然接受的甚为轻松,心中又对小痴之机智多认识了几分。
秋海棠淡红着脸:“我输了,悉听真主发落。”
吕四卦急忙道:“我却嬴了,负负得正,你也不必还赌注啦!”
小痴邪笑道:“那倒未必!”他道:“赌注是押在我这里,秋姑娘要先还我,然后我再还你!也就是说,她要先嫁你,然后你才能回绝她!”
如此一说,秋海棠和吕四卦腮颊更红了。
吕四卦知道小痴是有意捉弄自己,以报方才自己急着抢答而有那么一点冒犯他的权力,赶忙陪笑道:“大真主,属下知罪,还请大真主代为处理,小的今生已与女人无缘,请多多帮忙。”
小痴见他如此谦卑,也爽了心,黠惹道:“你不觉得秋姑娘乃人间绝色,可遇不可求么?”
吕四卦红着脸道:“属下一向是重赌如命,一诺千金,输嬴两分明!只有舍香拋玉了!”
小痴无奈道;“也罢!我只有把她嫁给我了!呵呵”他笑,吕四卦也放了心,否则小痴要是使起性子,那可会弄成一团槽,说不定还来个“霸王硬上弓”届时自己恐怕就相当难堪了。赶忙顺水推舟,道:“多谢真主成全,属下没齿难忘!”拜神运运。
秋海棠则更娇羞,嫁不成吕四卦,却被小痴给揽去,还不是一样要嫁?僵在当场,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躲。
小痴却瞥向她,欣赏一阵她的羞忸神情,才道:“秋女使,俺说着玩的,别吓成这个样子,还很容易引起他们误会的!”
门徒此时已把注意力移向秋海棠脸容,似在揣测。
秋海棠已知自己失态,赶忙强自镇定,勉强的回复先前之淡雅神情,嫣然一笑:“真主说笑了,使属下甚为困窘。”
“偶而嘛!下次就不会了!”小痴笑了笑,已转向慕容红亭。
慕容红亭见他瞧向自己,马上拱手道:“老夫一定遵守诺言”
小痴已截口道:“别急别急,慕容大老师,俺最近得了另一个秘本,你的神功就先保留,现在可要麻烦你多多教教我那群笨门徒了。”
慕容红亭只有苦笑,不答应行吗?“老夫尽力而为就是!”小痴满意直笑,混江湖那么久,这次要比当上龙王殿副龙王还要过瘾多了。
他马上将手中珍珠交给秋海棠,朝着门徒说:“奖金统统都有,不够的随时补足,每人放假七天,改练习中原话!”
秋海棠照着翻译,门徒霎时欢呼起来,奖金有得领,当然高兴,还破天荒的有放假?他们有股新鲜感和受宠若惊之态,再加上获得了学习中原话的机会,众人想不高兴都不行。
小痴见他们快乐欢呼,自己也乐得开心,不过他仍没忘记练武一事,马上转向秋海棠道:“一些善后事就交予你了!”秋海棠淡然应是,小痴心神一爽,直道没事了,向门徒招招手后,已和吕四卦、慕容红亭退向后院先去好好享受一番再说。
秋海棠也交待门徒关于奖金和放假问题,随后遣散他们以及五名橘衣蒙面人。自己楞在当场,眼眸一片空洞,似失落了什么似的,直到天空掠过一只落单孤雁叫声,才把她心神给唤了回来。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但这又几乎不可能啊瞧向小痴离去回廊,她感伤一叹,这才怅然的移步走向空荡荡的花园深处,消失在浓密寒竹木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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