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什么?如果不是苻清流,我根本就进不了宫门!今日的宴会本就是你让我去的,怎不见你来宫门迎我?眉来眼去的是你和惠妃吧?”她哭喊出来。我一愣,只能用狠话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本想安慰月华几句,可最终说出口的,确是“过来帮我更衣!”
月华好像很快平静了下来,不知从那里翻了条棉被,放在我的身边,她是怕我吗?可这样合衣而睡,怎么会不冷?感到她蜷起了身子,我还是忍不住问道“睡不着?”她应了一声。知道自己刚才的粗暴可能吓着了她,我却还是不习惯道歉,只是稍微解释了下。可她却一语说破了关于奸细的传言。其实虽然我有疑问,但和母亲及其他家里人不同,我倒是没有把她看作什么奸细。她好像觉得我没有明白,说了大段话来表示自己并不是奸细。我暗笑着睡去。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什么。我睁开眼,却看到她双手在空中好象想抓住什么似的,嘴里哭喊着“爸”想家了吗?我转身抱住她,轻抚她的脊背,不久耳边传来她轻轻的呼吸声。
第二天我答应了陪月华归宁,我一直觉得在礼数上我们梁家不应该有所亏欠。那天我和将领和官员们讨论完事情后,就把在卧龙沟那里得到的三色翡翠送去了万宝楼。
后一天,我看到了震惊的一幕。我和月华的母亲穿过园子去月华闺房的路上,听到从书房传来月华和她父亲的争吵声,赶过去时只看见月华从书房中走出,只听见白松诚尖利的笑声。我本想上前,却被一旁的耿氏拉住,暗示我让月华一个人静静。在月华的闺房里,耿氏不停地说着月华的事情,可我却想着刚才走出书房时,月华那悲伤的神情。
因为急事,我和月华只在白家吃了一顿晚饭便匆匆赶回了家。原来是小莹有了身孕,可是她却只把这消息告知了我们,此事可大可小啊!母亲却拉着我们去宝相寺拜佛,在那里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明妃也有了身孕。小莹让母亲带回消息到底是为何?如果只是为了让我进宫去探望她?我早已放开,她又何必如此执著?
这几天,月华总是躲着我,我回去的时候,不是早已睡下便是在北阁。其实她哪里知道,每晚她做噩梦的时候,我都会抱着她,哄她入睡。
那天晚上,让月华代一封信给小莹,一来可以让小莹知道,我已把月华当作自己的妻;二来,信中也劝说她放开自己,别执著于过去。月华不知为何有些推托,最后还是顺从的答应下来。
那天上朝回来,好奇的进了北阁,地上铺满了月华写的字。
我翻看的时候,平叔急冲冲地跑来,说宫里出了事,好像小莹与明妃在一起的时候晕倒了,月华落水了。
月华落水了?我骑马向宫里飞奔而去。
一辆马车从车边驰过,是苻清流的马车。车帘随风飞起,是月华苍白的脸。她怎么会在苻清流的车上?我回头慢步跟在这马车之后,看见月华在梁家门口下了车,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两人发生了什么吗?
示意日照不要做声,我尾随着月华进了旭日园,果然又躲进了北阁。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又一如往常的蜷缩进了椅子。肯定着了凉吧?心儿看见我差点惊呼出口,被我及时制止了。心儿摸了摸月华的额头,说是着了凉,我打横抱起月华往主屋走去。
看着月华昏昏沉沉地睡去,还是放不下宫中的小莹,我叮嘱心儿好好照顾,还是向宫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