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熊老对书房中藏品的分类、摆放和管理来看,刘宇浩现在拿在手中的那幅卷轴应该属于熊老早期收录的或是极不重视的一类,因为那卷轴上落满灰尘,更是放在最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还有一个卷角因为管理不善已经有些剥落了,刘宇浩看在眼中,痛在心里。
“唉!这哎呀!”
这可是黄公望老人的真迹啊!怎能如此弃若糟粕。刘宇浩不由得痛苦的摇了摇头,发出啧啧有声的叹息,暴敛天物啊这是。
“宇浩兄弟,你怎么在这里呀,我还在到处找你呢,今天我们兄弟俩可要好好喝上一杯,上次你帮我买房子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呢。”
熊远甄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一脸的笑容,搓着手在刘宇浩身后站着,原本刘宇浩是喊他熊叔的,让熊远甄这么一搅合,刘宇浩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熊叔,您就别客气了,我还是叫您叔的好。”搔搔头,刘宇浩笑着说道。
“江湖乱套,江湖乱套,以后我就是你哥了,嘿嘿,我本来就没比你大几岁,叫叔叔不是把我喊老了嘛!”
瞧人家刘宇浩和周大少爷那熟络劲,关系一般的人能那样吗?熊远甄可不敢真的让刘宇浩再喊自己叔叔了,虽然刘宇浩不懂官场上那一套,可熊远甄也不能因为人家不懂就托大啊,刘宇浩称自己叔叔,那把人家周大少摆在什么位置?
刘宇浩愣了愣,他知道是因为周锡的原因才使熊远甄这样的,也懒得说破,朋友之间贵在交心,其实刘宇浩还真喜欢熊远甄这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性格,多个朋友多条道嘛。
“兄弟你看什么呢这么上心?”
熊远甄一直都在注意这刘宇浩,刚才一进门就四处找寻,直到书房才发现刘宇浩在低头叹息手中的一幅卷轴,只是感到奇怪,就随口问问,倒也没怎么上心。
“哦!那啥,我看这幅画挺好的,就这么随手丢在这可惜了。”
刘宇浩心里一咯噔,眼神有些慌乱,生怕熊远甄在身后看出了什么名堂,暗自告诫自己,以后施展八锦异能之术时一定要注意左右,被人看出端异就麻烦了。
“宇浩兄弟你喜欢画吗?早说嘛,等赶明哥哥淘换幅好的送给兄弟就是了。”
熊远甄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现在,面临一个尴尬的选择,像他这样的高官,外人看来很威风,可个中苦楚冷暖只有自知,再不抓紧机会找到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估计后面的路会很难走了。
刘宇浩和周少关系非同一般,自己再和刘宇浩做了朋友,还怕以后自己不能和周少走的更近点吗?
在外放的这段日子里,熊远甄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更好的拉近刘宇浩这条线呢,直接上赶着拿热脸贴周大少的冷屁股显然不合适,只有从刘宇浩这里找机会才是正途。
可熊远甄哪里能号准刘宇浩的脉,知道人家喜欢什么呢,正好老天送给自己一个机会,熊远甄还不紧紧抓住。
“熊哥,那什么,如果熊老愿意割爱,我想把这幅画买下来,你看合适吗?”
就算熊远甄真的要淘换什么好画送给刘宇浩,刘宇浩也不会要的,再说了,还有什么画能比黄公望的画更好吗?
现在世上现存的黄老的画也就五十多幅,这幅画虽然没有黄公望的题跋,但也绝对算是精品了,既然熊家无人识得,还不如买下送给老师的好。宝物虽好,那也要看在谁的手中,刘宇浩认为,老师得到这幅画才不至于使明珠暗投。
“买哎!瞧哥哥糊涂了,咱哥俩先不说这事了,饭菜早已准备妥当,两个老爷子还等着咱们呢。”
熊远甄还真不好意思要刘宇浩的钱,那幅画熊远甄很早以前就见过,是父亲二十年前花了不到十块钱买到的,当时只是觉得画风大气,后来因为收藏了更好的,也就把它忘却了,谁知竟被刘宇浩翻出。
刘宇浩和齐老爷子都是不喝酒的,所以熊老和熊远甄也就没勉强,一桌人以茶代酒吃的倒也畅快,饭毕,刘宇浩尴尬一笑道:“熊老,您有幅画卷我非常喜欢,也不知道您舍不舍得割爱。”
“父亲,刘兄弟说的是您二十多年前十块钱买的那幅山水画,没有落款和题跋的那幅。”
熊远甄怕自己父亲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不记得了,赶忙在一旁提醒,完了还不算,三步并作两步去到书房把那幅画卷取了过来。
熊老眯着眼一看,刘宇浩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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