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灵感,把自己想的和知道的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另外,黄公望还有一种水墨画法,皴法简单,以苍秀雅逸取胜。
黄公望师法古人而不泥古,常以自然实景入画,这与他寄身于深山大川之间“领略山川之情韵”是分不开的。明李日华曾谓黄公望“终日只在荒山乱石丛林深筱中坐,意态匆匆,不测其所为。又每往泖中通海处,看激流轰lang,虽风雨骤至,水怪悲诧而不顾。”夏文彦又说:“探阅虞山朝暮之变幻,四时阴霁之气运,得之于画,而形之于画,故所画千邱万壑,愈出愈奇,重峦叠嶂,越深越妙。”
一口气说了很多,刘宇浩也感口干舌燥,抓起一杯茶猛灌一口,笑了笑说道:“老师,我想的是,这幅画很有可能是黄公望当初画来准备送给倪瓒的,可画完后,黄公望发现自己出现了一个错误,最后就没有落款盖章,最后也没有送给倪瓒。”
“小友,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判断?”熊老听了刘宇浩最后的话,不禁蹙紧了眉头。
“呵呵,道理很简单,黄公望虽然和倪瓒同为全真教道友,也都是江南书画界翘楚,可倪瓒的画风格调天真幽淡,笔法疏简,以淡泊取胜,作品多画江南山水,构图喜采平远之景,善画枯木平远,景物简略。”
刘宇浩略一停顿,环顾一周又道:“黄公望却因他中青年时代生活路途不是太顺,曾经受人牵连入狱。年过半百后,方隐居杭州,专心创作。其作品,峰峦浑厚,草木华滋,这个与倪瓒的性格、风格等等是都不尽相同的,他们彼此都不一定会欣赏对方。”
刘宇浩又讲道:“更何况,当时倪瓒是江南望族,黄公望是落魄士子,又属于狂妄之士,他们彼此能够神交已经是一种美好向往了,真正那个社会怎么会允许他们不顾及身份做朋友呢,所以最后不了了之的可能性很大。”
齐老爷子连连颔首笑道:“元四家中,黄公望诞生最早,年寿最高,其苍秀雅逸的水墨新风,对倪、王等同时代画家,都发生过影响。明代文征明、沈周都以之为楷模,至清初“四王”等也都是黄公望山水的崇拜者,以致出现“人人一峰,家家大痴”的局面,影响之大,至今未已。宇浩,你有没有想过,假如这幅画是真迹,会在书画界引起多大的波澜吗?”
“呃老师,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刘宇浩搔搔头嘿嘿一笑。
“富春山居图乃黄公望先生的代表作品,当属无价之宝,可黄公望留世的每一件作品其价值都是不菲的,要我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只是看持宝人的‘心态’是怎么样的了。”齐老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宇浩听齐老这么一说就明白了老师的意图,齐老爷子肯定是怕自己年少轻狂,为了些许蝇头小利转手把这幅山水图卖掉,那对国家,对民族文化的传承都不是一件有利的事。
“老师,我现在已经有很多钱了,这幅画我本来就是想买来送给您的。”刘宇浩笑着说道。
齐老一愣,摆摆手笑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老师怎么会要你的东西呢,只要你能明白老师的苦心就好,只可惜这幅画破损的太严重了,我需要把这幅画拿到一个朋友那里帮你修复,还要再请几个权威专家做一次鉴别才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熊老听了齐老爷子的话,老脸更是羞的通红,理论上来讲,这幅画有一部分是毁在自己手中的,假如自己当初眼力强一点,或是早日有朋友看出画的出处也不至于埋没至今了。
没想到跟着齐老出来溜个弯弄了幅黄公望真迹到手,刘宇浩的心情甭提有多高兴了,一路上开车也飘飘然,如果不是被齐老严厉的眼神制止,刘宇浩就差点闯了一个红灯。
叮铃铃
刘宇浩的手机正好响起,朝齐老爷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刘宇浩拿起手机一看,电话是秦卫先打来的。
“秦大哥,这会儿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段时间秦卫先去了趟华北收购古董去了,走之前是和刘宇浩打了招呼的,按说秦卫先不应该这么快就回来的,所以刘宇浩对秦卫先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很是好奇。
“宇浩兄弟,我现在华北呢,听一个朋友讲,中原豫省的玉石文化节马上就要开幕了,老弟有没有兴趣凑个热闹啊?”
秦胖子大大咧咧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依旧是一副乐天派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