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的手放在脑后不自然的搔搔,很想笑一笑,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嘴角划出的弧度都是向下的,现在怎么办?刘宇浩心中的懊恼填满了心头,脑门升起几道黑线。
“呃方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哩,我只是不小心把桌子上的原料弄到酸液里面,哪知会发生这种情况。”
刘宇浩对自己已经很有信心了,从不担心自己的八锦异能之术会被别人发现,可现在必须给方老一个合理的解释,刘宇浩这时恨不得自己有遁地之术才好呢。
刘同学眼神有些飘,他发现,原来撒谎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啊。
虽然刘宇浩不介意在周锡或者是秦卫先面前偶尔冒充一下“神棍”的角色,可这并不代表刘宇浩也能坦然的在方子多面前这样做。
先不说方子多本身就是一个仿制青铜器的顶级专家,其眼力的老道毒辣根本不是刘宇浩这种初出茅庐的雏能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就连这个村子里的村民怕也不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能骗到的吧。
人家靠的就是这门手艺,吃的就是这碗饭。
“嗯?是不是以前我的配方就有问题呢?”
方子多愕然的看着刘宇浩,但一双深邃的眸子却在刘宇浩的脸上左右寻摸着,好像答案就在刘宇浩脸上写着一般。
“可能是酸液的变化也说不定。”
刘宇浩也想通了,既然不能解释也解释不明白,干脆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更好,麻烦和不解就留给方子多吧。
方子多深深窝在眼眶中的眸子和密室里惊人的发现使他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刘宇浩被方子多锐利的眼神看得直发毛,不自然的把目光转向正在发生变化的铜镜。
在八锦异能之术的观察下,铜器上慢慢生长出来的仿佛是陈年自然锈蚀,其锈蚀有明显的层次,在锈土结合层的下面有一层蓝绿色的结晶锈,也就是主体锈层也在月光之源进入镜体的那瞬间紧贴铜镜而生长,锈蚀次序分明、排列合理。
忽然,方子多眼角一抽搐皱了皱眉,也顾不得酸液的腐蚀性的危险了,直接抓起酸液中的铜镜简单的用布擦拭了一下,又用另一只手在铜镜上反复的搓磨。
“小心,方老!”
刘宇浩一声惊呼,这酸液对人皮肤的损伤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一旦不小心弄到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知道像方子多这么大的年龄能不能受得了那种钻心的痛楚。
几分钟后,方子多把搓磨的发热的手指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带着颤抖的强调失声道:“小刘兄弟,有甜味!”
刘宇浩一愣,他知道,真正的千年古铜无论传世或出土品,均无刺鼻的酸、臭、呛等异味,出土生坑品稍带土腥味,但因千年以上的时间,土层与铜器的氧化物已牢结一体,青铜本身和锈蚀的气息已被基本吸收。
如仔细闻辨似乎有一种接近甜味的感觉,过去的老古董商有的用舌tian,此法看来不会被讲卫生的今人所取,其实更好的办法,是用手在器物上反复快速搓磨,待搓得指头发热时,再闻手上的气味,老东西有陈旧器物那种类似发霉的甜味,新货则有酸、呛之气。
在自己的月光之源的作用下,本来是仿制的青铜器工艺品现在居然会带有出土文物的气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刘宇浩诧异的接过那面铜镜用同样的方法实验了一次,结果和方子多告诉自己的一样。
刘宇浩皱皱眉,又拿手轻敲了敲镜面几下,发出的声音清亮回转,再又敲了敲,依然是这个声音,刘宇浩笑了。
“方老,仿制品就是仿制品,就算铜锈能做老,哪怕做到和真的一模一样也同样瞒不过专家的法眼的,您听到刚才的声音了吗?真器应该发出低沉而短促的声音的。”
“小刘兄弟,这恐怕是我仿制的最成功的一次了,当然,如果没有你误打误撞把原料洒在酸液里也不可能。”
方子多在欣喜之余还是有些失望的,真的只差一步了,如果能突破辨音这一关那该有多好啊!虽然老头已经在尽量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了,可眉宇间依旧能看出他心中的苦恼无限。
“现在我需要知道的就是你刚才把哪几样原料误放入酸液中了,如果能找出那几份原料在酸液中的比例也不枉小老头我这一生了。”
方子多已经被暂时的假象迷惑了大脑,几乎对刘宇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他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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