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的厉诧虽然是对杨二而发,却犹如一记重锤敲打在单思华的心上。
要知道,杨二才刚刚进来三天,第一天就因为替自己打抱不平被扣分和关禁闭,现在又和管教顶嘴,如再被追究,恐怕会被加刑期。
单思华悄悄拉了拉杨二的囚衣,希望他不要再和管教顶嘴,免得中了应奎的激将法。
另一个原因是怕杨二出现啥意外,到时没有杨二撑腰,应奎他们不把自己搞成残废才怪。
不愿屈服的杨二哪能体会单思华善意的提醒,他固执地甩开单思华的手,大声回道:“我又没做错事,凭啥要扣我的分?”
两名管教闻言大怒,气冲冲地打开铁门,在杨二的面前站定,两束强光刺得杨二眯起眼睛。
“既然你不愿意好好睡觉,就只有跟我们走一趟。”其中有名管教严厉地宣布了决定。
“走就走,我没做错事,怕个啥。”杨二跳下大铺,随两名馆教离开了狱室。
铁门关上的时候,单思华懵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就像有谁事先安安排好似的。回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让人恍如在梦中。
杨二为了证明自己威武不屈,居然和管教理论,当真是拿小卵击大石。
一阵极其轻微的笑声从靠近门口的地方传入单思华的耳膜,听得他惶恐不安。应奎的阴谋终于得逞,接下来该不会对自己下手吧?
因为受了游丽回信的刺激,单思华竟忘了狱室里不成文的规矩:巡夜管教检查过后,任何犯人都必须老老实实睡觉,这是一道高压线,谁都不能去碰,否则将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应奎等人当然不会去碰。
提心吊胆地等了几分钟,不见动静的单思华才记起那条不成文的规矩,当即长出了一口气。不觉暗自好笑:真是自己吓自己!
缓和了紧张的情绪,他又不免为杨二担心,这个娃真是一根筋,劝也劝不住,也不晓得这次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处分。
望着旁边空荡荡的铺位,单思华默默祈祷着:杨二啊杨二,你可千万不要出啥事情,要不然用啥去对付阴险的应奎?杨二,你一定要快些回来。
令单思华始料不及的是,杨二这一走就是彻夜未归,第二天在劳动岗位上也不见他的身影。
单思华有些慌神,没有了杨二的庇护,自己便成为应奎等人墩板上的肉,还不任由他们宰割?
李强利用上午和下午的两次放风机会去逐一打听,也没能得到杨二的消息,仿佛杨二在昨晚之后从监狱里蒸发了。
夜幕终于降临大地,又到了犯人放松的休息时间。
单思华的心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没有丝毫的放松。这不仅仅是因为杨二没回来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游丽写给他的回信不见了。
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劳动,回到狱室的单思华想要再看看游丽熟悉的笔迹,可翻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有看见信封的影子。
单思华努力回忆了一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明明是叠好放在铺下的,现在却不翼而飞了。
异常郁闷的单思华将眼光徐徐扫视了一遍狱室,仿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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