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卫平襄一脸沉怒的坐在书桌后方,怒视着抽泣个不停的崔雪红,眼里迸射出杀人的寒光。
申东澳的脸上端着尴尬而狼狈的神色,目光在扫过崔雪红时,毫不掩饰眸中的嫌弃。
只要一想到昨晚和自己交缠了一夜的女人竟然是她这个老女人,他就一阵恶寒。
“太子,请你给本将军一个说法,为何我的妻子大清早的会光裸着身子出现在你的屋中。”堂堂一个大将军被人戴了绿帽,还不能打死那个奸夫,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有多窝囊啊。
更何况,崔雪红与申东澳的苟且之事,现在已经是全府尽知,就算他下了封口令,也知道流言的传播速度是何其可怕。
这般想着,他的脸色变更阴沉了。
申东澳的脸色也没有比他好看到哪里去,素来维持着笑容的他,现在满脸阴骛地瞪着站在正中央直打哆嗦的崔雪红身上。
他目光骇人地瞪着她“将军,你所问的,亦正是本太子所问的,你唆使你的夫人假扮成凤火舞像吃了春药似的跑入本太子屋中勾引本太子,还故意弄得人尽皆知,究竟是何用意?”
说罢,他煞有其事的目光一寒,最后瞪向了卫平襄。
那吃人般的阴戾目光,透着深戾,浑身似有怒火在烧灼着,看上去确实像是无辜受牵连。
不过,他注意到他话里的几个重点。
一个是假扮凤火舞。
崔雪红假扮成凤火舞?
二是吃了媚药。
最后,人尽皆知。
终上三点,这里头透着浓浓的阴谋,卫平襄眯起了双眼“太子,你这是何意,什么假扮凤火舞?”
申东澳轻笑一声,只要一想到最晚和自己在床铺上滚过一圈的人居然是崔雪红,他就恨得直接一掌拍死这个耻辱。
他堂堂东沐的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得着那么饥不择食的要一个老女人吗?
这般想着,他目光凶狠地射向崔雪红,眼里的杀意尽显。
崔雪红缩着肩膀低泣着,她知道,她的颜面,她的人生,全毁了。
“太子”她抬起布满泪痕的脸,看向申东澳“昨天晚上我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明明已经将一切都布置好了”
“将军,你听明白了吧。”申东澳不等崔雪红解释完,目光如炬地看向坐上的卫平襄“昨晚的一切,全都是你的夫人设计的,本太子可也是受害人。”
他冷冷地说着,冰冷的声音好似含着利冰一般“本太子身份何其尊贵,将军府强加如此耻辱给本太子,又该当何责?”
卫平襄的胸口宛若堵上一声巨石,细细一想,便也明白,这是一件令三人都同时蒙羞的错事。
他的夫人又讨了错,面对申东澳这视为“耻辱”的追究,他竟是哑巴吃黄连,尽管颜面扫地,还要面对申东澳的质问。
方才的气势,一瞬间全都没了,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般,整个人都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