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全都愣住了。
“只流刚才那么点血就失血过多?二长老,你是不是诊断错了。”南宫水野不认同的质疑着二长老的医术。
“少主,不会错,是失血过多,老朽从医几十年,这点小症状是绝对不会把错脉的。”二长老肯定地说完,神色里却又多了抹疑惑。
“只是,箐竹丫头也没怎么流血,怎么会”
这才是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
火舞盯着杯子里腥浓的墨绿汁液,心中一动“难道说这些是血?”
“恐怕是的。”二长老点了点头“而且这血的密度可能十分高,所以才会对她的身体产生影响。”
火舞闻言赶紧替箐竹将手包扎了起来,紧跟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杯子里。
细细的银针放入其中,很快的,整支银针都变成了黑色。
看着这一幕,火舞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这一杯如果真是血的话,那就证明此时箐竹浑身上下都染毒了。
毒液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她的全身,并且将她的血液化作毒液。
不仅是她,就是南宫水野也都中招了。
“凤丫头!”突然,一把手伸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开。
在她离席之时,一道绿色的身影则扑向了她方才所站的位置。
“南宫水野,你在干什么。”火舞瞪着扑个空而摔到桌上去的南宫水野,冷声问道。
不期然的,却撞入一双诡异的绿眸之中。
此时的南宫水野,面色十分的惨白,两颗瞳孔倾刻间变成了绿色,那绿色的眼里还闪着兽性的光芒。
显然,他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了。
一招没有扑中,他就站起身,再次看向她,咆出野兽的低吼,再次扑了过来。
火舞眸色一冷“师父,你把箐竹带到旁边去。”
待二长老与箐竹后退数步,把位置空出来之后,火舞右手一动,银色的蚕丝线便飞转而出,在火舞的舞动下,泛出刺眼的银芒。
烛光下,南宫水野犹如一头猛兽般,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着,没有技巧性可言,没有内息,没有武打动作,只有野兽原始的冲撞。
在一番周旋之下,火舞便抓准了南宫水野攻击的套路,银丝线一动,精准而牢固的将南宫水野给盘绑了起来。
“咿——”手与脚被反绑在后背,整个人趴在地上被钳制得严严实实的,南宫水野呲牙朝火舞怒咆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狠光,愤愤地瞪着她。
拍了拍手,火舞扭过头看向箐竹,见她只是脸色苍白,并没有进一步的变化,这才松了口气,然而她却还是不敢大意。
箐竹苍白着小脸,看着南宫水野的样子,不免担忧“小姐,我会不会也像南宫少爷那样不行啊,小姐,我绝对不能伤害你,小姐你还是先把我绑起来吧。”
箐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的安危,而不是自己的性命,火舞因她这话而动容。
她摸了摸箐竹的脸“小姐不会让你有事的。”
二长老想走过去看看南宫水野的状况,然而那双野兽般残暴的眼眸却阻止了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