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实就是她不注意这方面,也没有人敢胡说八道,因为这世上还有一种尊贵,并非是锦衣华饰能够比拟的,那就是由内而外的傲气及自尊。
前世她虽然为特工,但是二十几年的弑血生涯,早已将她千锤百炼,骨子里透出的那抹傲气,还是令人望而远之,当她正经起来时,身上自有那么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所以就算她没有刻意去装,那些看惯人脸色的奴才或者官员们,还是在不知不觉当中,被她的气势威慑到。
刚才将头上的东西都解下来,她便敏锐的察觉到外面有所动静。
这并非是她已经知道有人来,而是因为前世所训练出来的敏锐感。
来者的内息非常高,在黑夜中穿行,尤如一阵风般,与大自然贴得十分密切,若非是直觉告诉她有所异常的话,她根本也不会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
她蓦然转身,决定以静制动,双目前视,方才摆好姿势,只听得一声轻响,窗户口飘入一股风似也的劲道,下一刻,一条人影便立在了屋中。
烛光微拂,却半分不见摇曳,窗户仅被打开过一秒钟,所以屋中的烛火并未受到分毫影响。
来者见她这架势,眼底略略一惊“你竟知道我要来?”何时她的功力有此大涨进了?
火舞见来者是他,便转身“大晚上的,你吓谁来了。”还以为是河奇竟能神通广大进皇宫来了。
其实依河奇的术法,要迷惑宫人潜入宫中,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这样做总归是冒险些,于整个大局棋面也不利。
更何况,申东澳非常需要他在身侧辅佐。
映光微弱,却丝毫不会影响来人的存在感,来者身有七尺,俊美如斯,尊贵暗敛的气势,犹如黑夜之中,泛着淡淡光芒的利剑,霸气测漏,凌气外显。
来者,正是皇帝所以为的,已经死在边疆的邪王百里曌邪。
“本王的小凤儿,真是越来越敏锐了,连本王的行踪也能感觉得到。”
方才进屋时,她那架势,分明是做足准备迎敌的,那双凌厉而冷酷的目光,就像看透一切般犀利,若他是她的敌手,定然也会因她的这份从容而警觉而震惊。
好在,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小凤儿!
百里曌邪见她似乎鼓着小脸儿生着气,不禁微微一晒,拿起桌上的梳子,擒起她脑后的乌纱。
“小凤儿,是本王不对,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他低声说道,实在不想让这难得的相处,毁在她的怒火之中。
火舞双目望进铜镜里的俊颜,脸儿一侧,唇高高嘟起,小女儿家娇态尽显。
她很少会有这样的情绪,这种幼稚的表情,在前世除了作戏根本就不曾有过。
可是在百里曌邪面前,她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当这个动作做出去之时,她自己也被自己吓到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小女人的动作,跟要不到糖吃的孩子有啥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