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是滥竽充数?
“凤丫头,这是何用途?”他向火舞问道,眉心微凝,沉思不出其名堂“为师可从曾见过这种东西。”
“这是针管。”火舞笑笑“打针用的。”
打针?这对于二长老来说又是一个新的词汇,他只听过针灸啊。
二长老尚且未见过这东西,其余的人更不用说了,众人望着二长老手中的针管,更是如置云山之中,不明所以。
“是啊,有些药是不能口服的,外敷又无用,所以只能想办法打入人体内,此物就是辅助。”火舞解释着。
他的这席话说得轻巧,放在二十一世纪的话也不算什么大事,针管这种东西又是寻常可见之物,并不出奇,可是对于二长老来说,那可是一个大大的震憾啊!
的确,有些药是既不能口服,而又不能外敷的,很多时候也正是因为无法打入人体之内,所以才错过最佳的疗伤时机
火舞并非经验老道的医者,却已先行想到了这一点,还做出了相应的解决工具她分明就是医学界的一颗启明星啊。
若是她的智慧能够全身心用于医学,那定然贡献无数啊。
需知,苗族是以蛊起家,医术断然也高世上人一筹,尚且想不到这个所谓的针管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却这般云淡风轻的就有了主意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叹为观止啊。
二长老看着火舞的眼神热切不已,而又万分的激动,如此天才可是我的徒弟啊!
当然,他心中的激荡,只有他自己明白,其他人则专注地看着火舞替河奇解脸上的纱布。
河奇挺直着腰杆,一双眼睛精锐而充满阴芒地看着火舞,然而表面上看去,却只给人一种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的感觉,丝毫未泄露眸心的阴狠。
可以说,藏得很深,可是深,却不代表让人发现不了,起码火舞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她先是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以及一块白色的手绢。
这样的手绢,在她的药箱里,放了很多条,每一条都纯白无暇,不沾半分污点。
只见得她将小瓶子里的液体倒在了手绢上,伴随而去的是淡淡的馨香味。
十分好闻,闻似花香,却又让人道不出是何种花的香味。
等到一个小瓶子的都用完了之后,她才拿着那块布盖到了河奇的脸上去,声音温柔和缓,不急不徐“河奇先生,你的脸与纱布相贴了数天,为了不叫撕下时,震疼你的脸皮,所以先用这药水敷上一敷,一会儿拆下纱布时才不会痛。”
难怪他自己拆纱布时,总觉得纱布粘着脸皮,只不过是轻扯一下,便痛得他哭爹喊娘的该死的,凤火舞不把这个给自己,分明就是要亲手给自己解纱布。
火舞笑笑,继续道“这需要点时间,河奇先生就忍耐一会儿吧。”
河奇握紧拳头,着实不喜欢这种将脸交给别人来处理的感觉可是一想到那股揪心的疼,而这药水也已经打到脸上了便也只能先行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