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挪你南海之物?依方岛主此言,那广芸是要如何行事,才是正途?”
“自当尽斩扬州妖邪,将灵药交于本座!广芸真人此时回头,时犹未晚,待本座得了功德,自会赏赐于你恒鼎园。”
“呸!”符津真人一口浓痰吐在脚边“头上插根草花儿,你还真当自己是状元了?我看你是失心疯了罢!今日老道士我就赏你老大的耳括子一轮,教你好生自省!”
广芸大家伸手一拦符津真人:“方岛主,那我恒鼎园弟子送药去交坞,为何遭人袭杀?”
“恒鼎园襄助扬州jiān邪,自是南海之敌,人人得而诛之!何况你与jiān邪之流勾结,交坞疫情已危,我岂知你恒鼎园送出的是毒还是药?”
“血口喷人!”广芸大家目现寒煞“如此来方岛主便是承认,我园中女弟子是为你所杀了?”
“自是本座替天行道!”那血手秀士背手挺胸,抬头向天,一副居功自傲的神情。
广芸大家不再言语,只见她周身腾起七彩祥云,十指各绽奇光,黄铜九弦瑶琴在膝前一横,苍凉荒莽的亘古谣破空而出。
洪荒天发怒气,一声雷音如洪钟大吕之声,震得百里风云殛荡。
符津真人一挥手,自他袖中飞出条一丈粗细,百丈长短的五爪金鳞巨龙,龙身上万千金鳞绽开如刀,龙目中玄火四溢,龙角上的有雷芒环绕。符津真人飘身立在龙首之上,自他身后竟如大乘佛宗的千手如来似的,展开了数不清的机关手臂,每只手臂上,或拿着刀斧利器,或拿着法宝符箓,或托着水火雷霆真炁。符津真人一跺脚,巨龙仰头怒吼,直朝红砂岛的修士扑去。
华翔真人飘身而起,化作一道淡淡的青烟,仿佛影子似得跟在符津真人身后。
云峰真人对易欢与俞和道:“你们留在此地,不要冒然进击,若有危难,速速躲进阵法中,唤我来救!”
易欢与俞和点点头,云峰真人清啸一声,身周的六道剑光直贯云霄,仿佛一道闪电似得,以身合剑,朝那血手秀士方十七当胸刺去。
广芸大家琴声一响时,那红砂岛的八个修士身子齐齐一震,眼中闪过片迷乱之色,这时云峰真人的剑便刺到了近前。那血手秀士方十七也不知有什么秘法,剑光堪堪刺到他胸前五尺,云峰真人便觉得手腕大感迟滞,仿佛剑锋刺进了一团无形的凝胶中。
血手秀士方十七一挑眉,目光再复清明,张口喷出一道青光,化作一支三尺碧玉简,直朝云峰真人的剑光撞来,剑尺相交,发出“叮”的一声轻鸣。
云峰真人何等剑术修为?一剑受阻,立时化实为虚,这当胸一剑成了虚招,手腕处震动,以手中长剑引着六道剑光疾旋,刹那间便是万千剑影泼出,将血手秀士方十七的身形罩住。
那血手修士手中的山河摺扇一开,对正了云峰真人一扇而出。云峰真人只见狂岚卷着无边火云扑面袭来,急把手中长剑一撤,引绕身剑光搅散火云,脚下一错步,飘身退开到数十丈之外。
这时符津真人乘龙而至,脚下巨龙一张口,便是一团三阳离火神雷轰然射出,符津真人身后的机关臂在他背后盘绕,每绕一匝,便有十条手臂或挥出刀光剑气,或祭出法宝符箓,或将掌中雷光真炁抛出,一时间仙光漫空,劲气纵横,朝那红砂岛诸人罩下。
华翔真人从符津真人身后闪出身形,他一手拿着面青色的小旗幡,一手托着个玄石钵盂,那旗幡每晃一下,他的身子便凭空消失,一息之后方从另一处虚空中跃出,玄石钵盂照准红砂岛的修士一摇,便有数道星光,好似飞刀一般的射出,专攻人周身要穴。
黑甲将军发一声大吼,身边那六位背负长弓的修士浑身一震,从琴声的魅惑中醒转来。血手修士一手摇动山河摺扇,一手祭起碧玉简,挥出层层青罡火云,迎上了符津真人。黑甲将军把手中的玄金青龙戟转得如风车一般,道道戟芒如穿空毒蛇,与一位手舞单刀的甲士,合攻云峰真人。另有二位甲士,一人在原地张弓搭箭,另一人催动飞天血纹豹紧追着华翔真人,双手中一对玄冰短尖枪,朝虚空中只一拧,便是一大片寒风卷着碎冰飞舞。
剩下三位甲士呼喝一声,催打胯下的飞天血纹豹,手执兵器直朝恒鼎园冲来,其中便有那装着青铜机关臂的甲士,这甲士也不与同伴去夹击广芸大家,只见他翻手就是百张雷符洒下,把紫金八角锥当空一晃,锥头上冒出斗大的一团碧火,瞅准了俞和的顶门天盖,恶狠狠的直捶下来。
“原来又是你,好了伤疤忘了痛,自以为换了条铜手臂,便能报回那一箭之仇么?易师兄你且替我掠阵,待师弟与这人将新仇旧恨一并算清了!”
俞和两手一翻,白莲赤鸢双剑齐鸣,两道剑光如虬龙升天似的,裹着俞和破空而起,直朝那漫天符箓雷火与独臂甲士而去。"。cn" >。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