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 >。cn) 等到了zhong yāng石台近前,俞和才看出了这大雍帝陵暗藏的玄机。
若说站在阶梯上眺望帝陵谷,除了那汇集凡俗气运的“九螭争珠”地貌之外,便只看得清一道半人工半天然的大五行阵势。可到了zhong yāng石台上空,俯瞰下去,方能窥见这座鬼斧神工的帝王陵寝全貌。
整个zhong yāng石台作八卦形状,石台上的宫阙殿宇,也是按易术修建。宫殿分居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先天八卦方位,而围绕着这些宫殿的石人石马、方碑尖塔、花草树木、池塘小桥等等,亦是按照易术六十四卦排列。从天上看,zhong yāng石台就好似一个没有刻字的巨大玄易罗盘,罗盘zhong yāng,竖起一座十丈高的白玉盘龙四方碑,碑的四面都雕着九州地形图,下面嵌着赤金文字,写的是大雍王朝每一代帝王的帝号和生卒年份。
在zhong yāng石台的八个方位,都有一座巨大的石拱门,拱门上雕着面目狰狞的异兽。拱门下面,便是通向陵寝地宫的阶梯墓道。
四皇子周承云身化黑烟,扑到坤位的石拱门下,一转便化作周承云的本形,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俞和按落了剑光,落到他五丈开外。
“那柴禾道人妄称什么高手,看起来似乎被护国真君俞大人轻松料理了么。”周承云鼻子里面冷冷的哼了一声。
俞和也不答话,反手执剑而立,周身道袍在夜风中烈烈飞舞。
“承云兄长,你怎么的学会了这等仙家遁法?你莫不知道皇子不能修真,否则必遭天谴吗?”周淳风上前一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法?”
“淳风,闭嘴!”周承云厉喝了一声“你不过是京城一个纨绔小子,懂得什么大事?我周承云堂堂太子之尊,被你所累,发配到西疆参军。父皇还当我心里懵懂,其实我周承云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西疆战事一日紧似一日,他不好亲手免了我的太子之位,就希望我干脆战死在西疆。然后他便顺水推舟,让那北宫赋春女的儿子,名正言顺的接过太子之位。”
周淳风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孔扭曲的周承云,只觉得背脊上一阵阵的寒流从头顶涌向脚底。
苍白的月色下,周承云的脸显得越发诡异,眼瞳中,仿佛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我狠!我狠你周淳风,是你让父皇终于找到了发配我的借口,我整日在宫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最后却毁在了你的手上。”
“我狠!我狠母后不争气。北宫赋春那贱妇,一心便知道抱着佛宗大腿不放,她想要她的儿子做太子。她还想要诱使父皇皈依佛门,干脆把帝君之位禅让给她,她要做大雍的女帝,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们俩的容昭母后,她却只会眼睁睁的瞅着父皇与那贱妇日夜厮混在一起,她无动于衷,所以我恨她。”
“不过,我最恨的还是父皇!他给了我一切,却又想把这一切从我身边活生生的夺走。他想长生不死,可是他若不死,我便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太子,他不死我便做不成皇帝,如果做不成皇帝,我辛辛苦苦争到这太子之位,又有何用?”
说到这里,周承云几乎是在嘶吼:“皇族不能修真,这贼老天定下的规矩。但是我周承云偏偏要逆天而行!什么天劫,什么天谴,来呀,不敢来么?父皇永远都修不到的神通,永远都得不到的长生,我周承云已然得到了。等着吧,父皇,我不会要你死,你就和赋春那贱妇,到大镇国寺去厮守到老死吧,大雍王朝千秋万代的不死帝王,注定是我周承云!”
“而你,周淳风。你便是我踏上王座之前,将要踏过的第一具骨骸!”周承云一指六皇子周淳风,双目一瞪,也不见他掐诀念咒,从周淳风的脚下便涌起了一团漆黑的火焰。
六皇子吓得面无人色,可俞和眼见危急,伸手抓住了周淳风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硬生生拎了起来,甩臂扔出三丈之外。
“俞和,你道行再高,剑术再精,也万万不可能阻止得了我。我周承云成为大雍的不死帝君乃是天命,你已扭转不了。本来你在扬州好好的修你的道,练你的剑,这些与你何干?你却偏偏要来此掺上一脚,趟这浑水。你可莫来怪我周承云,要怪就要我这不懂事的淳风皇弟,是他把你扯上了这条通向黄泉的不归路!”
周承云对着俞和张口一喷,一丝玄火射出,见风就涨,眨眼间化作百丈玄火怒涛,朝俞和汹涌而来。
俞和见过这神通,在南海外的天涯海眼之上,那黑甲将军所施展的真火神通,与这四皇子周承云所使的如出一辙。只是看起来周承云施展的威力更大,那无边玄火中,隐含着龙吟虎啸之声,夹杂着滚滚雷音。
俞和伸手一拍胸口紫宫大穴,白玉剑匣破虚而出,匣顶的白莲一转,登时犹如长鲸吸水似的,不到三息光景,那滔天玄火尽数被摄入了白玉剑匣之中。
再看那四皇子周承云,已然身化黑烟,朝坤位石拱门下的墓道冲去。
如今看来,这周承云极可能与那在南海作乱的龙门道修士有什么渊源,俞和断不能任他逃走,剑光一起,便要追过去。
“俞兄,带上我!”周淳风狂奔而来“地宫中机关太多,唯有皇族子弟才识得通路,带我同行,可保你平安!”
俞和点点头,挥袖一卷周淳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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