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我把友彬送上出租车,自己又回到医院。今天真是疲惫的一天,不过我又重新认识了友彬。
(病房门前)
我不敢进去。镇焕这家伙一定会暴跳如雷。一想到他冲我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我真的不想进去了。
“镇焕啊!我回来了,呕!”
打开门,房间里弥漫着花的芳香。这是怎么回事?镇焕小子的床上堆满了鲜花和水果,还有漫画书,看来是他的朋友们来过了。幸好我出去了,哎哟。
“你的朋友来过了?”
我轻轻地问他。这个家伙一句话也不说。看来他真是气得不轻。
“你的朋友真好,还给你买花儿。”
我走到他床前,拿起一朵花闻了闻。真香啊!还有漫画书,哎哟
“他们怕你无聊还给你租了漫画书。”
“那小子让你陪在他身边吗?否则他就自杀?”
镇焕理都不理我的问题,径直问我。
“你怎么这么说话?!”
“怎么了?你不爱听?”
“小焕啊!”这个家伙,他嘻嘻笑了笑,转身躺下了。
凌晨时分。
我睡不着,病房里太静了。
“喂!睡着了吗?”
我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和他说了句话。
“讨厌!”
他果然也没睡着。确定他还没睡,我悄悄地跑到他身边。
“喂,你生气了!我不是回来了吗?男子汉怎么这么小心眼?!”
“你看到我的心吗?讨厌,去睡你的觉吧。”
“喂!不要生气了。”
我用双手揉搓他的脸。这小子突然怒气冲冲地坐了起来。
“喂!你找死是不是?”
臭小子,他一把抓过我的头,敲了几下。
“啊!喂,你往哪儿打呢?”
我吃痛地叫唤起来。
“是你先摸我脸的!”
臭小子,打人也还理直气壮的。
“那你也可以摸我的脸!为什么要打我的头!”
我不服气地噘起嘴。
“如果你不愿意,就别碰我。”
听了他这句冷漠无情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好一阵难受。我甚至觉得我和镇焕之间的感情一下子疏远了,淡漠了。我再次看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了。头被敲得真的好疼,我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
第二天上午,十点三十分。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镇焕小子出去了。
“他去哪儿了呢?喂?你在哪儿?在卫生间吗?”
我四处寻他。卫生间里也没有人,他去哪儿了?我找到护士姐姐。
“姐姐,你知道镇焕去哪儿了吗?”
“啊,那个可爱的男孩儿?他去拆绷带了。”
可爱的男孩儿?他怎么能算得上是可爱的男孩儿呢?
“拆绷带?那我呢?”
我急急忙忙地问。
“芮媛你可能要到后天才能拆掉绷带。”
“后天?我为什么要等到后天?”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的病历本上是这样写的。”
“姐姐,为什么只有那个臭小子自己”
正在这时——
“喂!韩芮媛!你在那儿磨蹭什么呢?”
镇焕小子歪歪扭扭地站在那里,叫着我的名字。他头上的绷带真的拆掉了。我也想把这沉重的东西拆下去。
“喂!你的绷带为什么这么早就拆下去了?”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问面前的护士大婶吧。”
“什么?”
护士姐姐恶狠狠地瞪了镇焕一眼。这个家伙真是水火不分。一点儿也不会察言观色,说话不分场合,信口开河。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小子总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在他旁边,反倒替他难为情了。
“啊,不是的,这个家伙本来就这样。”
我打了个圆场,把他拉回病房。
“呼!”“喂!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
我拿眼瞪他。真是的。
“啊,对了!我差点儿忘了!那个大婶是给我打针的大婶,天啊,我完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那样说?”
笃笃!
“谁呀?”
“芮媛啊!”“友彬!”
是友彬!我开心地叫道。镇焕小子突然皱起眉头。我打开门,友彬站在门外,冲我灿烂地笑起来。他一只手拿着花篮,另一只手里拿着水果篮。
“友彬啊,你怎么来了?”
我笑眯眯地问他,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来探望你这个病人!”
“去学校了吗?”
“我本来就不怎么听课。”
“那也得去上学呀,先进来吧。”
我往里面退了几步,让他进来。这时,镇焕阴腔阳调地说:
“你怎么来了?”
“呃?镇焕也在呀。哼,挺特别啊?你也穿着病号服。可是真奇怪,你和芮媛穿着一模一样的病号服,芮媛看起来很漂亮,你怎么像个神经病呢?哈哈。”
嗬,韩友彬!你终于疯了?!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家伙,他们不会在这里吵起来吧?我担心地看着他俩。
“你这个狗娘养的!”
镇焕恶狠狠地骂起来。
“等一等,小焕!”
我忙打断他。真怕他们说着说着就会一言不合打起来。不,他们即使不说话也说不定会打起来。这两个家伙。唉!
正在我担心的时候,走廊里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不一会儿,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着走进病房。是镇焕他们学校的朋友。
“哇~小焕啊!我们又来看你了!”
领头的一个笑着朝镇焕道。
“小傻瓜,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不是不让你们来吗!”
“你这小子,怎么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哈哈哈!”
那帮家伙七嘴八舌地和镇焕打趣起来。病房里吵死了,房盖都要被掀翻了。不过还好,现在镇焕和友彬应该就不会打起来了吧?呵呵。这时,镇焕的一个朋友看到了友彬,他说:
“这家伙是谁呀?不是韩友彬吗?”
“呃?是啊,富人高中的韩友彬。他怎么会在这里?看来他不像是来看小焕的,可能是找小焕老婆有事吧?”
镇焕的另一个朋友回答着,看了我一眼。
嗬,怎么办呢?刹那间,气氛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韩友彬,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我好久没见到你,以为你又蒸发了,想去自杀呢。”
镇焕的朋友之一阴阳怪气地对友彬说道。友彬的表情渐渐僵硬了。
“喂!小焕老婆!你不会是脚踩两只船吧?”
“你闭嘴!”
这时,友彬终于说话了。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该怎么办呢?!
“友彬啊,我们出去吧,我们出去说话,这样可以吧?”
我走上去,拖住友彬,生怕他会一时冲动。病房里充满了杀气,我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镇焕跨坐在床上,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狠一狠心,拉着友彬离开了病房。不管怎么说,这样子比任由他们打起来要好。他们那个样子,一定会打起来的!
“喂,韩友彬!你疯了吗?他们那么多人,你怎么能用那种语气和他们说话呢!”
“那些兔崽子什么都不是,我都能打败他们。你不要担心我!镇焕小子倒是有点儿不好对付,别的兔崽子们根本不在话下。”
友彬不屑地说。
“那也不行啊。”
“他们都是狐假虎威,拉虎皮做大旗,借着镇焕的威风才那么猖狂。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是,我早晚要收拾他们。”
友彬还在愤愤不平。他这个样子实在叫人担心。
“算了,友彬啊。”
“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