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都画了快两个时辰了,画出什么了?”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李玄霸突然打断了我周边的寂静。
“喂!喂!喂!我又不姓喂不叫喂,你为什么老是这样称呼我?”我没看他,继续手中的涂鸦。
“我。”
“你若觉得你与我同年,很难像元吉一样称呼我二嫂,我也说过你可以叫我名字的,我有名字呢,反正我也不喜欢被那样称呼,又老又”又叫的不是我,这后面的话我忽然打住没敢说出口。
“那是叫哪个名字?你好像不只一个名字。”
“厄”我手上的笔忽然顿住“无悔,无悔吧!无悔是我现在的名字。”
“那,二哥为什么叫你敏敏?”
“这个哎呀!我哪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叫我敏敏啊!还说只让他一人这样称呼。”
“那我也要个只属于我的称呼。”我一脸疑惑的看向他,他今天是不是有点反常?我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这个“冷面”居然对我撒娇。
“姐姐!不如你叫我姐姐好了,反正我从来都是最小的,还没人叫过我姐姐呢!不如我收你作我唯一的弟弟好了,反正你也有一半算是我弟弟了,现在我把你升级为正式的弟弟。”
“哼!我才不要!我肯定比你大,怎么做你弟弟?”他双手环胸一脸的不情愿。
“不要算了,我回去收智云为弟弟,照样有人叫我姐姐。”我又回头继续画我的画,令我没想到的是,后来李玄霸过十三周岁生日时,我才发现他与现代的我竟是同生日的,于是我们约好,等十五岁及竿的那天我们一起行及竿礼,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那我叫你小悔好了。”他犹犹豫豫,低低征询的说道。
“随便你啦!称呼不就是个代号。”
“你现在画的是哪里?”他忽然扑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画,又顺着我的视线看向远处。
翠绿的点缀是枫叶,雪白茂密的是枫树的树干,笔直延伸的是林间小道,小道左边树下两匹相偎吃草的马匹,右边树下一对男女也在我的画笔随意点缀下跃然纸上。整幅画构图简单,色彩明媚,点笔随意流畅,纯属意象派风格。
“你画的可是那边休息的姐姐姐夫?”李玄霸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突然高兴的大叫,竟也像个孩子似的,原来这个“冷面”也有这样的一面。忽然想到史上的李玄霸好像是未及竿就夭折了的,想及此心跳突地漏跳了一拍似的疼,现在还好好的一个少年,到底为什么会夭折?越想心里越疼,我该对他好点的吧?
“对!你看他们相亲相爱的情意,是不是觉得这幅画也很有意境了呢?”
“嗯!确实!这种画法我还从未看过呢!很特别。”他看的很入神。
“啊!我再给你看看我刚画完的那幅草原赛马图,上面可能还有你呢!”我把刚刚洗笔弄湿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转身翻开一张白纸覆盖下凉着的画给他看。
“哇!真的哦!好蓝的天,远山丘陵,碧绿的草场,雪白的羊群,哇!这个红裙子的肯定是大姐吧?那她旁边跑的最快的定是二哥了,呀!这第二的就是我对不对?哈哈!我也在画上”看到他孩子般天真的笑颜我也被感染似的异常欢快起来。
“什么在画上?三哥让我也看看。”李元吉突然插入我们中间抢着看画。
“元吉你看这是我,是我呢!我在这画上。”李玄霸高兴的指着画上根本就看不清楚脸的人说是自己。
“嗯?为什么只有三匹奔跑的马,和三个人?明明我们大家都参加赛马了,为什么没我们?”李元吉一脸失望的拼命在画上瞪大眼找寻着。
“哦!是因为我的构图里只能容下跑在前三名的人。”我摊摊手作无奈状。
“我不管!你一定要画一张有我的。”这会怎么连他也撒娇耍赖起来了。
看到他一张漫画美少年般轮廓分明的俊秀脸庞,我忽然计上心头“好吧!看在你这张漫画美少年的脸的分上我专给你画特写怎样?”
“太好了,快画快画!”他一听兴奋的不得了。
“小悔,我也要在画里可不可以?”
“嗯可以,不过要花更长时间,这里有太阳了,我们转移阵地到树林阴凉处去吧?玄霸你帮忙搬东西,元吉你去换桶干净的水来。”
“好!”他们异口同声的答应后开始分工。
当我和玄霸搬着东西来到树荫下是,他们一群人也在那休息喝水聊时政,好像说的是炀帝已经发动第二次征讨高丽的战争了,任卫少卿一职的李渊受命为远征大军督运军饷,三日后出发。呀!看来开始慢慢要变天了。
见我们过去,李世民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大概他从未看过围着已经花花绿绿的围裙作画的人吧!
“父亲要去辽东了么?那你们和这边的军队是不是也要跟着去?”嘿嘿!那我也要开始溜了,环游古代,寻找回家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