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能理解她是哪来的那种种稀奇古怪的思想的。
更不能理解她为何非要学医。
但我还是支持着她做她想做的事,毕竟如她这般有自己主见和思想的女子是少见的,也是特别的。
她的思想她的性情是超乎她的年纪的,她孝顺懂事,尊老爱幼,豪爽率直(率直的连不爱我都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来),温柔可亲,对兄妹对下人都倾心相待。
那一夜是快乐的,也是让我留了她的印记而终生无法忘记的一夜。
穿着睡袍的她披散着长短不一的长发出现在书房门口。
尽管她刻意用秀发遮住自己的脸,但我还是一眼就知道是她,除了她没有人会把自己好好的秀发剪成那般的所谓层次。
她突然热情的扑上来抱着我,推我进书房的动作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要做什么,心跳突然兴奋的加速着,以免被来往的人看了影响不好,我顺手推上门。
她装作不认识我的做了一系列亲密的动作,她以为我也认不出她来吧?既然她那么无聊的想玩,我只好识相的陪她玩了,有这么活泼爱搞怪的人在身边,看来我的生活也将更有趣了。
我展臂也亲密的回抱住她,她身上淡淡而混合着花香的奶香味,舒服的让我情难自禁的深吸着源于她身子的芬芳。
终于明白她这是在装狐狸精魅惑我来了,我当然也不能让她失望。
我故作认不出她来的狂吻她,可却越吻越难自禁。她柔软香甜的唇,纤细性感的脖颈,光滑柔软如凝玉的雪肌无不让我沉沦着迷不能自控,那种刺激而陌生的燥热感再次弥漫了我的身心,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得以宣泄,只能焦躁而用力的胡乱吻着她。
直到肩膀一痛,我才从迷情中清醒过来,尴尬间还是她打破了寂静,暗想还好她没生气,也只好装傻。
当她趴在我肩膀上用柔软的唇为我“疗伤”时,看着她温柔的背,感受着那莫名的心跳加速的感觉,我多想伸手再次将她揽入怀。
然一想到她爱的不是我,停在半空僵直的手怎么也没有勇气环上她,我怕吓到她后如她所说连兄妹都没得做。
大业九年二月二十六日,父亲接到皇命负责为辽东战事运送粮草军饷,大哥奉父亲之命一同前往,我决意要留下照顾病重的母亲和打理府中事物。
整整一个多月的时日都是快乐而幸福的,直至将来的许多时日里,每每忆起这段快乐的日子,都觉得这段快乐的少年时光是一生中最特别,最无忧无虑的。
母慈子孝,兄弟姐妹间亦是融洽和睦,相处甚欢,每日里游戏玩耍皆尽情尽兴。然最重要的缘故却是因我的生活多了她,因她我体会到了生活中从未有过的特别,新婚燕尔,幸福纯粹的不含杂质。
她的温婉体贴,她的善良可亲,她的明朗活泼,她的博学率真,她的心细大方,无不让与她相处的家人乃至仆从快乐舒心。
她好似误落凡间的仙子,动若脱兔,静如处子,纯洁神圣的不容亵渎。
我却喜欢上了和她在一起时的那种单纯投入的放松感觉,无论是骑射时的她,做裁判时的她,采药种花时的她,煮膳食讲故事时的她,还是学刺绣学书法时的她,看书学习背医理时的她,弹琴下棋对弈时的她都是那么的投入,一心一意再无杂念无目的,只为做一件事而认真着她的认真,暗笑该是她技艺还不算很娴熟的缘故吧?不过如她所说,这样思考投入时的她是最迷人的。
然就是这么一位在我眼里完美中又不失笨拙的可爱的女子却很不知死活的说出不爱我,这或许便是我眼里她的最大缺点了,她对任何人都好便是她另一种形式的淡漠,所谓一视同仁便是这样,对于别人对她的好她以平常心对待,对于别人对她的不满伤害她也可以淡漠处之,宽容原谅,我想这该是和她成长经历有关系,然而正是她的这种不在乎的淡漠却一次次的让我抓狂,因她淡漠的心很难为任何人动情,在她眼里我与玄霸无忌他们没什么区别,都是她的兄弟亲人,只不过我占了个夫君名分的差别,我可做别人不能做的事,可以名正言顺的爱她,等她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