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扫过耿玉林,见他微微叹气摇头,暗示自己不要掺和这事,郭文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漫不经心地听着阎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脸带微笑地冲算盘刘挥了挥手,郭文促狭地说道:“刘所长,你好啊,我过去真是错怪你了,还以为你就卡我一个人脖子不给报销呢。”
刘辰年讪讪不知如何回答,憋了半天,哼声道:“你在招待所的挂帐,我是很想给你销掉的,但我听说,你还有个弟弟也在那吃住,这怎么算?”
“你不是人称算盘刘的么,这都算不清楚?我报账之前都已经替你除过二了,你要还不会算,那我只能跟秦镇长说说,看看他会不会帮你算算这笔帐。”
阴沉着脸说完,郭文将刘辰年撂到一边,抬眼去看牛高马大的马万里“马村长,你我是同命相连啊,要不你跟我一块,也找秦镇长喊冤去?”
耿玉林本来挺看重郭文的,毕竟之前有谣传说他背景很深,而自己欠缺的正是有力的靠山,可惜后来秦海迟迟没将阎宁手头的工作转给郭文,便觉得可能谣言终归是谣言,拉拢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你怎么就不动点脑子呢,阎宁设了个套给你钻,你还真就钻得痛痛快快。”
耿玉林心里直叹气,还是拍了拍刘辰年的肩膀,劝道:“老刘,马万里生来就这臭脾气,他连我都骂过,你别往心里去就是了我看大家都散了吧,马万里你也别犯犟了,等几天徐镇长不就回来了吗?”
眼瞅着耿玉林将事态缓和下来,郭文这个二愣子躲过一劫,阎宁急忙蹦出来说了一句“是啊,等徐镇长来了,马万里你再来要钱就是了,刘所长难不成到那个时候还敢卡你脖子?”
话音刚落,耿玉林和刘辰年都对阎宁怒目而视,而马万里显然是个直肠子,浓眉一挑,指着刘辰年就骂:“算盘刘,你别在那装相,我告诉你,钱,徐镇长已经批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今天要是不把修房的钱给我,我上你家门口屙屎去!”
“别冲动,别冲动——”旁边三四个人拽着马万里,免得他跟刘辰年发生拳脚冲突。
郭文听得一头雾水,耿玉林说的是普通话,阎宁和马万里却说的是方言,只看见马万里两片厚嘴唇上下翻飞、噼里啪啦一大通,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不过瞧他被人拖拽着还气汹汹的架势,再瞧刘辰年脸色红的仿若猪肝,仿佛一口气随时会提不上来,也知道肯定不是啥好话,心中快意得很,径直朝马万里走了过去。
耿玉林眉头微皱,琢磨这郭文看上去挺聪明的呀,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一番好意呢?
其实郭文哪里会不明白,这马万里是个刺头,条子又是徐镇长批的,既然连黄玫都知道这些,刘辰年没道理不清楚,可就是这样他都敢拖着不给钱,那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人,至于究竟是谁,这里面又有什么恩怨,并不重要,插手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定然会得罪一方,有可能是徐镇长,有可能是刘辰年背后的那个人。
要上位首先必须要强势,被人看轻了的话,就不得不应付像阎宁这种小人背后下的绊子!
阎宁得意地背着双手,心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雏儿,注定要被我耍得团团转,看你怎么摆平这事,哪头你都别想讨了好去。”
这边厢郭文握住马万里的手,客客气气地说:“马村长,你好啊,久仰大名,在下是镇长助理郭文。”
马万里有些愣神,他不认识郭文,其实这楼里他认识的人也不算多,但是见对方对自己很客气,不由挠着头皮说:“你笑得这么好看也没用的,总之得把钱给我,我几十里山路跑过来不容易,村里娃还等我好消息呢!”
知道郭文听不懂方言,阎宁抢在耿玉林前头走了过去“郭助理,马万里的意思很简单,他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到钱。”
郭文笑道:“马村长,你看是不是能稍稍缓几天,就算徐镇长一时半会回不来,让秦镇长给你重新批钱也一样。”
常话说恶拳不打笑脸人,马万里脾气虽然冲,却也明白郭文是好意,嘟囔道:“等,来一次说等,来两次也说等,把老子当瓜哦”阎宁叹道:“郭助理,马万里能等,我们能等,但村里的孩子不能等啊,真要出了什么惨事,谁负得起这个责任啊?”
悄无声息地抓住耿玉林的手,没让他帮腔,郭文脸上笑容不减,问道:“阎主任,这话是你说的,还是马村长说的?”
当着这么多人,阎宁自然不能瞎话连篇欺负郭文听不懂方言,只得回答道:“是我个人的意见,当然,我想马村长不愿等,也是这个原因吧,毕竟儿童是祖国的花朵,是我们的未来呀。”
不愧是搞宣传的一把手,这番话阎宁说的很漂亮,几个年轻的干部也附和着点头说“是啊,再苦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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