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后双臂发力,双臂从来没有这么稳过,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心中也没有一丝的犹豫,就见长矛和杨奇的双臂成了一条直线,绷得笔直,举手向着木桩刺去。
“轰”的一声就见那根木桩已经变成了两块,木桩被从中间整齐的切成两块、被切断的部分虽然粗糙无比,但是木头的纹理却是一点都没有被破坏,就像是木桩自己裂开的一样。木桩的裂开也让杨奇清醒了过来,见到自己做到了,杨奇脸上也浮现出开心的笑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把杨奇从思索中拉了出来。杨奇展开双手,就见到双手的虎口和掌心已经是被磨烂了,伤口处犹如被火燎一般。
杨奇拿出自己随身带的两块绷带,自己给自己的双手包扎了一下。然后杨奇捡起长矛,来到另一个木桩的前面。双手握矛,心中回忆刚刚的感觉,眼睛紧紧的盯着木桩上“咽喉”的部位。这一次杨奇的心中不再犹豫,不再有“差了一点,改一下”等等念头,心中一片空明。前刺收矛动作连成一贯,一气呵成。杨奇手中的长矛突然从中间断裂开来,没有一丝的兆头。
抬眼望去,木桩上有洞,可通月光。杨奇欣慰的笑了。
翌日清晨,校场之上,千余新兵站与其中。胡屯长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整齐的新兵队列,心中产生了一股自豪,这是我亲手练出来的。半月时间成军,胡屯长确实有他自豪的地方。
胡屯长看向下面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校场一旁散落的木桩。思绪有些发散,竟然真的让他做到了,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让他完成了,真有他的。想到这里胡屯长也不得不对杨奇产生了一丝激赏,心中感慨道:“凭他的力量,现在可以力透铁甲了,不简单啊!”胡屯长放弃继续思考杨奇是不是有才能的问题,眼神重新望向下面的千余新兵。说的更具体也跟实际些是,高台下的“军官们”二十个队率,一百多个什长,其中队率都是老兵,以前也都是军队中的什长、伍长,因为立功而被提拔上来,至于什长就是从新兵中挑选了。他们站在最前面,就在胡屯长的前面。这是为了这些军官能够听到胡屯长的声音。
一千多人就算是站的再整齐,甚至拥挤,也要占据好大一块地方。而人的声音能不能传那么长的距离,那就是一个问题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张飞,也不是每个地方都是天坛的回音壁。让所有人都听到那不现实。所以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把要说的东西告诉下面的军官,然后由军官告知士卒。现在也是如此,只要下面的这一百多人听到了就行了。至于其他人不过是撑撑场面,增加气势而已。
很多时候,宣布事情,都是在把军官叫道营帐告诉他们了事。至于在校场集合在宣布事情,更多的是将帅的自己的癖好而已。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事情重大,像大军出征,就要祭祀天地,那个时候军队也是完全集合的。集合就是告诉下面的士卒,这件事很重要,你们要注意。当然这些新兵知道不知道,胡屯长不清楚,但是那些“老人”是一定知道的,他们知道就行了。胡屯长在心中也不由的腹诽了几句,这种场面太累人了,下次老胡我可不干了。
“半个月了,当然也有更长时间的,但是最后一名加入我们的时间是半个月。我们受训了半个月了,而且大家都是乡人,为什么招兵也都是知道的。我们为什么训练?为什么冒着随时战死的可能加入军队?你们说,为什么!”胡屯长双眼严肃的环视四周。
“你们不说我说,报仇!对,就是报仇,我们之中多少人有过过家破人亡的经历?多少人失去亲人?又有多少人将要失去亲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很多。谁造成的,胡人,那些胡人造成的,现在那些胡人又要来了,已经有许多村子遭受损失了,我们其中又有多少人就是因为他们失去亲人。我们加入军队就是为了报仇,现在是我们报仇的时间了。”
“报仇,报仇”下面的军官中亲人死于鲜卑人之手的本就不少,那些“老人”更是曾经亲眼看到自己的袍泽兄弟被胡人杀死于面前。他们对报仇这两个字的理解更加深刻,在他们的带领下,后面的什长们跟随着他们高喊着“报仇”其余士卒又跟随着什长喊了起来,一时间校场上声震四野。杨奇在其中感到自己冰凉的心也有些热了起来,四周传来的“报仇”的声音让他有了些热血沸腾的感觉。
“是时候拿起我们的刀剑向那些胡人讨回血债的时候了”胡屯长在一片沸腾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