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乡的。刘医师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自从刘医师回到咸阳之后,看病无数,从来没有治不好的,当然阳寿已尽(也就是自然死亡)的除外。渐渐的人们也就不再叫刘医师了,改口叫刘神医,方圆百里,整个云中都知道咸阳有个刘神医,每日从各地慕名而来的患者不在少数。这还不是二人恭敬的最重要的理由,据传这个刘神医还是正宗的大汉子孙,光武皇帝之后。虽然二人没有确凿的证据,刘神医也没有说过,但是看每次县长大人恭敬的样子,想来就不会错了。二人胆子再大也没有大到欺辱汉室宗亲的份上。
二人重新回到卧房之时,脸色又沉了下来。二人来到床前的那些人面前,扶起一人道:“卓夫人,不必太过伤心,刚刚刘医师已经说了,县长大人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现在外面军情紧急,我也就不废话了,卓夫人还请告知,县长大人究竟是如何中毒的,其他中毒之人又有多少?”
“王县尉,我家夫君,是在清晨饮茶之后被发现中毒,其他还有一些下人因为在运水的途中偷喝了一些也有数人。你们也知道我夫君最爱饮茶,而且饮茶之水必须是城外的活水。因此才被发现水中被人下毒。”
而后二人又问了一些问题,卓夫人也都一一回答。二人因为军务在身,也不便在县衙多留,问了一些问题后就起身告辞。
二人在出了县衙之后,更是面沉如水。王嘉苦笑道:“我没想到县长居然如此不晓事,之前我曾多次告诫与他,封城后要约束好家丁,不许他们出城。没想到居然是他最先违犯,我现在想起来都感到后怕,若是鲜卑人趁着运水的车辆进入城中,那后果就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县长这是拿全城百姓的性命来满足他的一己之私,平时见他也是清廉,不一定是爱民如子,但是是一个好官不错。现在却做出这种事,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真是不把其他人的性命当回事,现在还误了他自己的性命,也算是咎由自取。”军侯狠道。
“问题是现在他昏迷不醒怎么办,军侯也知道没有县长的盖章,徭役、征发都做不到。这才是最重要的,没有那些东西,这个城还怎么守?我就是为了这些,才忍到现在,甚至不惜委屈下面的士卒。这算是什么?”
“那有什么,大不了我们做了不就是了。”
“老方,我们要这样做可就是越权了,发落下来我们二人都受不了。”
“城池要是守不住,我们就没有以后了。守住了,就是大功一件,两者相抵也不会有事。我们要是不做,那才是真正的死定了。”
王嘉默然不语,最后叹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方禹的说法。二人之间一阵沉默。
另一方面,城墙上的杨奇等人,在吃完干粮又经过一阵的五谷轮回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最主要做的就是找好自己的位置,开始了防御,他们也想把城外的壕沟和护城河重新修整,但是看着城外的那来回游荡的上千的鲜卑骑兵,指挥将领只好打消念头。一个城垛一名士卒,平常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庄严和威仪。现在在城池四周那一片荒芜的景象,再加上大火刚刚肆虐后的残破,城墙上的血迹和裂痕,战士身上的鲜血,只有着战争的残酷和铁血。
平静的时间过的那么快,鲜卑人战争的号角再次吹响。“咚咚咚”牛皮鼓被敲响的声音回荡在城池的上方。漫山遍野的汉人和前几次一样,从四周向着城墙涌来,他们架起一架架简陋的梯子,从那里向上攀爬。上午的大火之中汉人在逃走的时候,把那些云梯都是丢弃在火焰之中,而鲜卑人更是不会为了几件有利于汉人攻城的东西,而牺牲他们的勇士。现在那些服从鲜卑的汉人只能是用这些简陋的登墙梯。
城墙上箭矢、沙石如雨而下,城堞上长矛如林不停的收割者攻城者的性命。杨奇和王阿牛合力,用长矛抵住一架登城梯的顶端,向前推去,登城梯被慢慢的推离城墙,杨奇他们的长矛离开城墙的距离业余来越远,最后登城梯被推的向后倒去。一个已经是快要爬到顶端的汉人,;紧紧的抓着云梯,在大叫声中和云梯一起狠狠的摔在地上,看着就是不活了。不过由于咸阳的城墙过于矮小,其他人在掉下去的时候,除了个别被云梯砸中的,大多都是无恙。翻身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