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叛军士卒尚未反应过来之时,狠狠的落了下来。天空中一道道的火焰落下,下面的士卒纷纷四处奔逃,更有着那被火焰击中的,立即就是倒地不起,或者是身陷火海之中。真真的一副末日的景象。
叛军之中北宫伯玉看到眼前的景象,握着马鞭的右手一紧,然后又在松了开来,但脸上神情也就不在那么好看了。前面指挥的叛军将领,立即是指挥着叛军的弓箭手不停的向着营墙之上放箭,让汉军没有机会继续向下进攻,同时立即组织人手前去灭火。
这些床弩和投石机做的时候,还算是用心,也都做了一些放火的处理,汉军又只是弓箭进攻,有没有稻草火油助燃,也烧不起多大的火势。火势很快就被叛军扑灭了。火势虽然被不灭了,也未曾真正的点燃什么东西,只是床弩和投石机却也都是精细的东西,一些地方损坏之后就整个再不能用了,因此也是有着两架床弩和一架头投石机在修好之前算是不能在用了。
叛军重新给床弩上箭,投石机加上一个个数十斤的石块,后面的叛军同时弯弓搭箭,对准了营寨之上。然后就听到一声“放”就从叛军之中传来大举的呼啸声,还有犹如雷鸣一般的隆隆声。
然后就见到一片乌黑的乌云从叛军之中出发,向着营墙之上撞去。借着床弩和投石机那巨大的力量,弩箭和石块首先冲到了营墙之上,床弩的弩箭和汉军的弩机所用的完全不同,就是那箭头就如铁铲一般大小,射到汉军之中,那些盾牌犹如纸糊的一半,立即是连同背后的士卒被分成了两半,鲜血活着内脏从断裂之处滑出,在地面上留下好长的一段痕迹。
石块砸在盾牌之上,盾牌立即就是四分五裂,砸到士卒的脑袋之上立即就是肉碎骨裂,四处喷溅的脑浆和鲜血,两步之内俱是一片色彩。营寨之上的盾墙被叛军猛烈的撕开了数十条的缺口,每个缺口的背后都是鲜血淋漓。
杨奇把掉落下来的箭塔顶棚从箭塔之上扔了下去,尖尖的顶棚落在地面上,被砸的四分五裂,捆绑好的木板一块块的散落开来。杨奇看着左侧柱子上整齐的缺口,有些失神。刚刚一直弩箭突破了杨奇前面的盾阵,带着一阵腥风在杨奇的面前把箭塔的柱子给从中削断,整个顶棚都在这一击之中倒塌。
杨奇在顶棚倒塌之时,抓住了那个被削断的柱子,单手止住了顶棚的下落过程。在杨奇的面前是一名腹部左侧被弩箭切开的士卒,鲜血从他的腹部留出,箭塔之上一片的鲜红。士卒费力的抬起右手,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是说了什么,最后右手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杨奇看着地面上的士卒,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杨奇前面的士卒都是杨奇的亲兵,杨奇和亲兵呆在一起的时间也是最多的,感情自然不同。
“啊”一声暴喝,杨奇左手青筋暴起,左臂的衣袖似乎也鼓胀了起来,然后就见到顶棚犹如一道流星一般从箭塔之上掉落。杨奇前面的缺口已经被士卒重新堵上,杨奇也不担心会有箭矢射到自己身上,杨奇俯身合上士卒双眼,然后对着上来的士卒,淡淡道:“把他抬下去吧。”士卒躬身应诺,快速的把地面上的士卒抬走,地面上的那鲜红的血迹,在没有士卒身躯的遮盖之后,是那么的刺眼。
剧烈的晃动从脚下传来,叛军的大军重新撞到了营寨之上,今次晃动比前次还要激烈,许多人心中都在怀疑,在这种震动之中,营墙会不会就此倒塌。事实却是,营墙虽然那单薄,但在这种撞击之下,依然顽强的屹立着。
天空之中的呼啸声渐渐的减少,叛军之中弓箭手的进攻已经停下了,只有床弩和投石机依然在咆哮着。虽然仅仅是如此,误伤还是免不了的事情。例如一块石头冲天而降,砸在汉军的盾牌之上,盾牌恰巧比较坚固,士卒又有一把子力气,结果就是士卒向后倒去在地面上滚了几圈,石头也跟着弹入了叛军之中。如此种种不计其数。
虽然如此叛军却没有丝毫的犹豫,顺着云梯不停的涌到营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