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外头停着一辆马车,我瞅着那车夫面生,不像是我们本地的,似是从京城过来的。”
翌日一大早,阿寻便从金绣阁外头奔来,取了些裁制衣裳的布料,一边打开铺面的门,一边则说道。
金镶玉正疑惑着,但见从外面进来几个粉衫女子,她们只手佩戴一娟帕,梳着宫里才有的发髻,其中一女子开口温和而言,“敢问这里可是金绣阁?”
“正是,请问你们是”
女子笑笑,“掌柜的可以叫我翠儿,我们是宫里头成衣坊的人,是我们主司姑姑让我们前来,想和掌柜的谈谈生意。”
金镶玉一听,顿时一喜,让人沏了茶,随后吩咐阿寻去请了苏盈盈和薛云锦来,待翠儿坐了下来,接过小厮泡好的香茶,不由一笑,“掌柜的客气了,我们都是婢子,怎劳烦掌柜的看茶。”
“你们都是宫里的人,自然身份贵重些,我敬你们也是应当的,更何况你们此次是来谈生意的,我理应待你们为上宾。”
翠儿和金镶玉说了一会话,便见苏盈盈和薛云锦一前一后进了金绣阁,金镶玉简短介绍一番后,几人便去了里间说话,翠儿先是道明来意,随后说道:“宫里如今的绣样左右不过那几样,之前与南宫家的绣阁合作,可她们成年都是那些老掉的图纹,贵妃娘娘喜奢华新奇的样式,每年总会谴责我们成衣坊办事不力,这压下来的事儿,我们都是难办的。”
薛云锦柔声说道:“这也正是我们所想的,那件绣品想必姑娘已经收到了,论绣样阵脚以及新颖,我想宫里怕是寻不到一个绣娘可以与我们金绣阁比拟了。”
翠儿点点头,“薛掌柜说得却是事实,主司姑姑派我们秘密出来,就是想和三位掌柜谈谈这后续的生意。”
苏盈盈听了个大概,不免问道:“可是一旦你们成衣坊与我们金绣阁合作,那么南宫氏势必会觉察到端倪,南宫家族家大业大,岂非是我们一个小小的绣阁能别的了的?”
翠儿笑意宛然地看向苏盈盈,不得不说,她认为苏盈盈考虑这点是情理之中的事,便耐下性子解释,“先不论家世如何,如今南宫氏的绣阁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即便南宫家的主尚书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但那都是朝堂之事,涉及到的绣阁乃是内宅的家事,而宫里人脉复杂,即便她们知道我们更换了合作人,也只能就此作罢。”
“这也就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苏盈盈笑笑。
“正是。”
金镶玉和薛云锦接下来将金绣阁里的一些成品绣衣还有半成品的布料,一一拿来给翠儿和余下的几个绣娘看,不明之处她们都细细讲解,随后苏盈盈又将构图给几人说了说,听了这些,翠儿只感叹为何没有早一点遇上金绣阁的人,未能讨到宫里嫔妃的喜爱,白白克扣了两年的银钱不说,还差点让皇后娘娘给削了成衣坊的职。
翠儿离开时说会禀明主司姑姑,待过几日,会派专门人来与金绣阁签订契约,金镶玉派人好生将几人送了出去,翠儿见这金绣阁的掌柜们个个知礼,便愈发想要好生给剪秋姑姑说道说道。
一路马车上,一旁的婢子开口说道:“翠儿,我倒是觉得这金绣阁合作定可以长远,你看南宫家的二小姐,当初我们去甩了我们多大的脸色,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成衣坊的人。”
“是啊,当初我们确实受了她好大的气,如今也该是时候还回来了,南宫氏如今在朝堂失势,我们也不必畏惧,且与剪秋姑姑好生说说,便定下来这金绣阁吧。”
看着马车驶离这金绣阁,金镶玉这才缓过来心神,问道:“这算是谈拢了?”
薛云锦微微一笑,“这是自然,听闻那南宫家二小姐如今主理南宫家的绣阁,只是这二小姐生性高傲,怕是当时给了她们不少脸色受,所以,这桩生意也算稳妥了。”
“哎呀,那我可是放心了。”金镶玉松了口气。
“金掌柜,谈成宫里的生意,那么日后,这金绣阁可是要占据整个临南城了,或许还能垄断整个临南城的所有绣阁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