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一行人被仆从一路护送回了密室,通过甬道,卫将军见即墨寒心情不佳,还以为方才他说错了什么话,不由开口道:“贝勒,若是方才属下有说错话之处,还请贝勒责罚。”
即墨寒眉毛一跳,尽可能平静的道:“卫将军并无任何出错之处,只是有一点,卫将军尚不知情。”
“贝勒这话何意?”
钱子睿见气氛有些紧张,忙叹了口气接过话来,“实不相瞒,卫将军,阿青乃是贝勒的嫡福晋,因担忧贝勒安危,特乔装打扮混入军营与我们一道前来的。”
卫将军听后,面色一沉,随后单膝跪地,负拳而道:“属下不知福晋乃是阿青,方才情急才想着将阿青暂留于城殿,还请贝勒降罪。”
即墨寒扶额,“行了,卫将军,告知你此事也是万不得已,福晋混入军营本身就是死罪,但奈何如今境况不同,这城主并非池中之物,留下一人作为人质想来是另有所图,我们务必在临行前想法子救出她。”
回至店铺,钱子睿将大致情况说了说,并交由老人一块令牌,老人会意,忙命店里的伙计开始制备武器,青湄听闻楚云将苏盈盈留了下来,不由心生恼意,反观慕容云,却是面上一派平淡,既不见生气,也不见他有所担忧。
“齐王以为该想个怎样的法子救出盈盈?”
这是即墨寒头一次这般平静地与慕容云对话,尽管他知慕容云乃是城府极深之人,与之谋事需处处提防,可如今,或许唯有他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慕容云面上毫无波澜,沉思许久,方才开口,“既然城主愿意给我们武器支持,想来定不会为难福晋,城主也是个生意人,自然懂得分寸,以我来看,以不变应万变方可成事。”
“以不变应万变,好,便依齐王所言。”
辞别老人,几人打道回巫灵族领地,夜深,青湄辗转反侧睡不着,想起没了苏盈盈的陪伴,她便觉得甚为烦闷,索性开了门去了外头的空地上,抬头仰望天际,心情稍微缓和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但见慕容云也迈着沉重的步伐而来,站在了青湄身后一尺处,他脸容如玉典雅,神情无喜无怒,漆黑的眸子边缘好似泛着一层浅浅的微光,挨得这般近,两个人一同坐在空地上,青湄说道:“阿云,有时候我会很羡慕盈盈。”
“为何这般说。”
“她虽然性子与我大不相同,但她有勇有谋,为了所爱之人跋涉千里,爱她爱的人也这般护她,爱她,这难道不是多少人奢求不来的幸福吗?”
听了这话,慕容云却是笑笑,“从来不见你说这般沉重的话,今夜的你,可不像之前那个活泼开朗的你。”
青湄把头埋得极低,“其实我也并非成日没心没肺,只是觉得每天开心多一点,烦心事就会少一些。”
慕容云静静得听着,并不接话。
“阿云,如今你拥有可以号令全巫灵族人的权利,一旦与魔巫族人交战,这必定会是一场恶战,如果,我说如果,我在沙场战死,你,多年之后,还会不会记得,当年在巫灵边境,有个女子,名叫青湄”
“你不会死的。”
慕容云转头凝视着青湄,“我不会让你死的,这场战役既然要打,除了硬战还要靠智谋,虽免不了伤亡,但我会务求护你们周全。”
翌日一早,即墨寒起了个大早,去了约定地点接手了自纳布城送来的兵器,阿灵图见他们谈妥了武器供应,颇为欣慰说道:“你们当真是不负众望,如今水镜择主挑选了齐王为领袖,那便由齐王来布局赶赴魔巫族领地,取了那葛赤.嘉尔的首级,一血我巫灵族全族前耻。”
“族长且慢,去往南疆中央领地地势险峻,路途虽不远,但路况复杂,我们需详细规划好路线和谋略,再行分派兵卫赶赴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