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这是这月府内的开支,还请福晋过目。”
已是两日,苏盈盈账房接过陆沧海拟好的账目大致翻了翻,顿时凝眉而道:“这月如何开支这般大,这米粮怎进了如此之多?”
“这是贝勒的主意,小的也实在不知贝勒之意,想来今日贝勒下朝自然会与您相说。”
苏盈盈打点好府上之事,便去了书房研磨练字,如今她得了空多是修身养性,寻常日子再去自己入股的酒楼转转,便也无事。
即墨寒刚下了早朝,从京城赶了回来,一入府门便见得众多仆从抬了不少米粮放到了粮仓当中,自知苏盈盈会心生疑惑,连忙赶至书房寻了她去。
“贝勒,福晋在里头练字呢。”白芷福身而道。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苏盈盈听闻外头有声响,忙搁下笔墨,缓缓走至书房门前,但见了即墨寒,忙福身行礼,即墨寒连忙扶起她道:“我都说了,私下里见了我不必行礼,夫人今日可是去了账房看了账簿了。”
“去了,也看了。”苏盈盈如实而道。
“那为何不问问我这账簿中的支出?”
“夫君若是肯说定会与我相说,不与我说也自然有不说的道理,我无需过问。”
即墨寒心情大好,应声笑道:“不愧是我即墨寒的夫人,当真是心胸宽广,这次,我命人囤积米粮,实则因得晚秋的天灾。”
“天灾?莫不是夫君前世记忆到了赈灾之际?”
“不错。”
即墨寒深深叹了口气,“即便是今世有诸多意外之况,可我发现这一路走来的大致趋向却是不变的,如若我猜测的不错,再过一月将会至旱灾,米粮减产供应缺少,以至于各大粮铺倒闭,我们屯粮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苏盈盈微微点头,随后拉过即墨寒的手含笑道:“无论以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好夫人,我知道你如今全身心为我,只是谁也不知后续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齐王是否叛变也需要从长计议。”
“总之,屯粮一事迫在眉睫,另外,我还有一事想与夫君商议。”
即墨寒疑惑地看着苏盈盈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下一卷卷宗,交给了他,他翻看了一会儿,不由笑道:“夫人什么时候对首饰这般感兴趣了?”
“金玉轩的容掌柜虽然是齐王之人,但生意人利益为本,我们若能拿出足够的诚意与他合作,想来他也不会拒绝,毕竟我们府内府外开支颇大,这钱自然是要赚的。”
即墨寒知晓苏盈盈必定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挑了挑眉问道:“那依夫人来看,该如何合作?”
“容掌柜是临南城出了名的首饰大师,如若能得他相助,我们另盘一处宅子作为私人展厅,由我来设计首饰的图纸,托了容掌柜打造,每一件都只做一种,搁在宅子之中,请了各处府上的福晋姑娘们来瞧,看中了便当场买下或者预订制作,夫君以为如何?”
对于这般新奇的法子,即墨寒听来也是觉得不错,索性应了她这般想法,放手让自己的夫人去做自己想做之事见即墨寒这般应允,她不由莞尔一笑,“夫君倒真是信任我,万一我搞砸了该如何是好?”
“自夫人在山水县做卤味菜肴起家,我便认定夫人与其它女子并不同,而且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新奇的点子,虽不说我贝勒府家产万贯,但若说开个铺子赔点银子倒也是赔的起的,更何况我信夫人定可以打理好这首饰铺子。”
金玉轩内,茶香袅袅。
容轩看了看苏盈盈递来的图纸,扬唇而道:“福晋所勾勒的首饰确实是上乘之作,只是我如今已与齐王合作在先,却是要谢绝福晋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