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或许是想确定一下会不会太暴露,便再换一次。
换穿出来时,曹家驹认真地打量她几秒,点点头:“不错,就穿这套走,陪我去参加一个寿宴。”
“好。”得到他满意的肯定,她好开心,而且,这套衣服实穿也不会太昂贵,她比较心安。
简妤嬿身上穿着曹家驹送她的美丽衣裳,设计师还帮她将长发绾起以珍珠发夹松松夹好,配戴系着一朵玫瑰的缎带劲饰,将她的气质烘托得更高雅动人。
他带她到台中参加一位长辈的寿宴,宴会场所就在这位长辈居住的房子外头,封起整条长长的巷道,巷道两头各停放一辆设备有灯光音响及华丽舞台的大卡车,一边跳着性感艳舞,另一边则备有乐园,邀请艺人表演以及提供来宾上台演唱。
来往穿梭贺寿的宾客将巷弄挤得水泄不通,台上正热闹滚滚地展开音乐和火辣的清凉秀,对简妤嬿来说,又是一个盛大到她难以想像的场面。
“孙老爷跟我祖父小时候是邻居也是同学,两人初中毕业出社会,开始做学徒,一个钻研机械设计,一个朝制造生产走,不过渐渐的都对自动化设备感兴趣,才会一起合作开发提高生产力的设备,一直到现在我们两家的合作关系都很密切。”
曹家驹向简妤嬿说明两家的渊源。
“我们工厂的机器都是‘水力机械’的,而且业界几乎百分之八十都是用这个厂牌吧。”
“没错,所以才带你来参加这个宴会,今晚国内知名的制造业大老板肯定都会到场,有机会的话我会介绍你认识,我爸、我伯父还有几个叔叔应该也都会过来。”
“你是为了我才来的吗?”简妤嬿脱口问道。
曹家因为家大业大,交游广阔,每天要跑的婚丧喜庆,应酬场合多到爆肝,为顾及家族亲情与身体健康,曹家人会彼此支援,甚至用分配的方式减少交际应酬的时间。
所以,既然曹家长辈都来了,按理说,这场宴会了应该不必来的。
曹家驹看了她一眼,只说:“反正今晚没有什么重要的应酬。”
那就是了。简妤嬿忽然间能理解到曹家驹是个多么正直厚道的大好人。
表面上他经常板着张脸,说话粗声粗气的,别提温柔了,就是体贴地帮她拉开椅子、开车门都不曾,在家就像个大老爷,自从她开始出入他的住处,渐渐地连筷子碗盘都忘了摆在哪里,然而,他保护她的方式就是默默地展开双翅,将她圈围在羽翼之下,不再受风吹雨淋,不再为生活奔波
“谢谢”忍不住,她环抱住他的手臂,细嫩的脸庞往他肩上蹭。
“我们在外面,长辈都”他轻缓地躲开她的亲密动作,低声告诉她原因。
“嗯。”她知道他最受不了年轻人在大庭广众卿卿我我的行为,可是她情不自禁嘛!“我已经很克制了,本来人家想抱你呢!”
温香软玉在怀,又在肩上蹭呀蹭,她身上发出的馨香阵阵往他鼻腔里扑,教他怎么受得了?
“我不会真的乱来啦!”她娇嗔地白他一眼,故意挪抡“这么大个儿的男人,还怕我对你怎样?”
“我有什么好怕的,是不想刺激老人家。”他轻敲她的额头,惩罚她说错话。
这女人看来文文弱弱的,像张白纸,可经常语出惊人呐!居然跟他开起黄腔,到底是谁跟谁学坏了?
“是。”她掩嘴轻笑,然后拉拉身上的衣服,学他一板一眼的样子,接着问他:“这样可以吗?”
“你再皮啊,再学我啊。”他瞧她那俏皮的可爱表情,真恨不得把她抓到无人角落狠狠地吻她,她不懂男人心,还嫌他不解风情咧。
曹家驹知道简妤嬿不只接“汉扬集团”转过去的代工订单,她还是继续挨家挨户地拜访向大工业区里的工厂“春淇企业的美女业务”这名号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晓得。
他就是担心她为了工厂的生意到处乱闯,也不管有没用,认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当客户,要不就应酬些阿猫阿狗,只想吃她豆腐有生意给她才鬼的臭男人,所以有比较正经的社交场合,便带她出来接触一些潜在客户。
其实,除了“汉扬”的订单,他陆陆续续介绍过去的客户,虽然订量没那么大,但都是稳健经营的老字号,加起来应该足够她父亲工厂的运转,她只需轻轻松松地管理好品质跟进料、出货,根本不需要再操心其他事,但为什么她就是这么不听话?
曹家驹实在搞不懂她。
但倘若她真的就只想靠别人安排一切,自己丝毫不想努力,会不会他也就没那么喜欢她、没那么想帮助她民呢?
这是一个很妙的问题。
结束宴会回到台北,已经接近十二点了,简妤嬿虽然身体已十分疲累,但精神却异常的饱满。
因为在曹家驹身边学到好多做生意的潜规则,原来从“潜在客户”变成“真正客户”之间,谈的不是交易而是交情,不是放低姿态就能要到生意做,而是经年累月,无时无刻地搜集资源、建立人脉。
她刚接工厂时好生嫩、什么都不懂,难怪一直碰钉子。
没有他在一旁指点,就算每晚都参加交际应酬,她还是门外汉,还是只看热闹不懂什么是门道。
所以,她现在既是感激也是感动,还有满满的冲劲想要更努力让父亲的工厂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