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灌了多少迷魂汤,竟然连我这个姨娘都不出来接待!”
说着,她便扯着嗓门喊。
“霆琛呢,霆琛在哪儿,你给我叫他出来。他外公和舅舅,可是都等着他呢。今儿个,我非要他领着你,去辉耀的灵堂前,磕头认错!”
黎锦夏把玩着大剪刀锋利的刀刃,靠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望着阮天凤。
“小姨,这嚣张的人多得去了,如你这样,把人家家里当成自己家,吆五喝六的,我封婉还是第一次见。”
说着,她便握着大剪刀,上前。
“霆琛昨天晚上回来得晚,还在楼上睡觉呢,你要是不怕打扰他,尽管叫好了。反正他的起床气是大得很,没我哄着,只怕是压不住火!”
阮天凤怒极:
“封婉,你这个毒妇,还好意思提霆琛。昨天你舅妈不过是因为丧子之痛,过来找你,要你去辉耀的灵堂前磕头认罪。
你就让人把她和亲朋好友给送到局子里去,现在还敢公然挑拨,我们和霆琛的关系。
你少得意忘形了,别仗着你娘家的势力,作威作福。我可告诉你,你目无尊长,就是你亲妈来了,也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接着,她笑起来:
“这封家向来是家规严明,长幼有序,你大概是在黎家待久了,学不到他们的一星半点。
除了!”
狠厉的目光如刀刮过黎锦夏的紫色睡衣上,接着道:
“除了和你那个妹妹一样,会些床上功夫,会勾搭男人,也没别的本事了。至于你那个神医的名号,我看也是子虚乌有,骗骗人的把戏!”
旁边的亲戚附和:
“对,我看也是假的,她说辉耀只有两天可活,就真的只有两天可活了么!辉耀的死,一定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还有她那个骚货妹妹,分明是她在勾引辉耀,辉耀才会对她感兴趣。指不定被多少人睡过了,还装清纯!”
一群人的附和下,阮天凤的气焰更胜,无不得意洋洋地提醒黎锦夏:
“婉婉呐,你到底还是小门小户家里养大的,没什么教养,我可以理解的。小姨呢,也不为难你。
你若真不想去,也行,我也不逼你。只是,有一点是逃不掉的。那就是必须把你那个骚货妹妹,给交出来!
我们就不追究你咒辉耀死的事了!怎么样?”
黎锦夏无动于衷地来到阮天凤的面前,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大剪刀,接着便将尖端对准阮天凤的脸。
然后缓缓下移至她脖颈处的大动脉。
“小姨,你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抓我过去,就是为了下了我厉家人的面子,要我厉家低头认错。
还要我交人,这就更加说明,是我妹妹勾引的阮辉耀,是我厉家对不住你们阮家。是么?”
阮天凤不信,黎锦夏真敢对自己下剪刀,尽管剪刀的尖端近得都快挨到她脖颈的皮肤了。
她笑笑:
“婉婉,有错就得认,这回确实是你们姐妹两太过分了。我们不过是要个交代!”
黎锦夏的剪刀尖端戳在阮天凤的脖子上,不顾阮天凤吃惊的眼神,徐徐而笑,温柔无害。
“小姨是么,我给霆琛面子,敬你是长辈,你带人进门吆五喝六的,我没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一口一个骚货,羞辱我和我妹妹,对,没错,我就是勾着霆琛不放了。我就是不让他去给你那个狗侄子上香。
怎么样?你不说我是毒妇么?我今天就做给你看,让你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