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光棍的梦中情人。
就这么好的女孩,代了我们一个学期课,正当青春年华,居然患上了绝症——再生障碍性贫血,就是我们俗称的白血病。
从确诊那天开始算,她只存活了不到一个半月,我们几乎就这么看着她一天天的虚弱,一个生命就这么活生生的被死神夺走。
也许照学校所说的,这些都是不可抵抗的,属于自然死亡或是自己的选择,但是谁知道背后会有什么样的故事,我们这些活着的也只能想想而已。
我们边吃边骂,交流着心得,一致认为这个世道太黑暗,唯一能做的只是生存下去,毕竟人们回避痛苦的**比追求美妙的感觉更强烈。
吹了两个小时,小李同壮哥已经趴床上说胡话了。只胡子比较能喝,与我把那残酒分了一口干掉就上床了。
我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高度酒,头昏脑胀,胃里一阵阵的往上翻,断不能吐在别人宿舍里,只能出去乱晃散酒气。
围着校园转了两圈,烦恶之感方才稍去,酒劲过去了,小风一吹就感到了冷,我就迈着僵尸步往回逛。
晃到了小花园的时候,忽然噼噼啪啪之声大作,漆黑的夜空忽然大亮,到处是美丽的烟花在绽放,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仰望天空竟尔有些痴了。
良久方才醒悟,已经是午夜零点,守岁的人们开始放爆竹庆祝了。我索性在厚厚的草甸上躺下来,专注的看着天空的美景。
我这个人静不得,一不动了就会胡思乱想,各种奇怪的想法纷至沓来,唯一摆脱的办法就是自己yy,能控制总比这些想法自己冒出来的好。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我把自己这半年来的遭遇细细梳理了一遍,自觉生活的还蛮充实,唯一的遗憾或是没能够转到自己满意的计算机专业。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能有现在这个不愁吃喝自己赚学费的状况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若说新年能有什么愿望,那就是希望能拥有一部自己的电脑。
宿舍里的机器是学校给配的,大部分的时间都被超哥给霸占,毕竟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我也只能在打下手的时候才能一亲芳泽。
一扯上这种硬件配置的事,我的思想就开始飞了,以前高中苦学之余也没啥娱乐,看着报纸上的硬件信息在脑中攒机都成了习惯,各种排列组合给了我极大的精神满足,哪怕现在也不例外。
应该是最新式的高频处理器,内存加到最大,主板就算了,来个最普通的吧,反正500块的芯片组与五千块的芯片组性能差距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大。至于显示器,只用国产的,大了也没用,显卡不好管个毛用。
俺的美学向来注重内在,面子好不好看,做工如何都不在我的考虑之内,我只在乎在有限的预算内,将性能推到最大化。
此乃小事,我转眼之间就按照最低预算配出了一部理想中的机器,但人的**是无限的,即使现实中永远也不可能做到,难道连想都不行吗?
最好是搞部笔记本,体积能有多小有多小,重量能有多轻有多轻,接口要多少有多少;液晶屏要高分辨率的;处理器要强大到与台式机媲美,功耗要比手电筒还小;内存要堪比服务器的,网卡要千兆的,硬盘要scsi的,还得海量万转,最好再来个阵列;对了,还不能忘了安全性,必须按军用标准设计,全钛金属外壳,摔地上扔水里毫发无损照玩不误,用榔头砸都不怕。
要是真有这么牛逼的本子该有多好啊,我会天天抱着这玩意睡觉,老天啊,啥时候能实现我的愿望,赐我一部吧
我正yy的兴奋,全没发现半空中一个黑乎乎的物体正沿着完美的抛物线飞来,不幸的是,我的脸正好与线条重合,于是与之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啪!“我草”
这玩意比板砖大,还比它重,四四方方正好杵我鼻子上,登时鲜血横流,似乎还碰到了什么迎香**,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哪个呆逼半夜三更乱扔垃圾!”酒精都化成了满腔怒火,我按了身上几个**道,匆匆止了血,大声喝骂。
这玩意似乎是从花丛那边飞过来的,我一听好像还有人声喧哗,拳拳到肉的声音好像在打架,似乎还有人喊救命,再仔细一看那物却呆了。
我靠,谁这么奢侈,居然拿这么贵重(就是又贵又重)的笔记本电脑当暗器行凶。难道老天瞧我可怜,发了善心赐予我的?
看样子不太可能,不过我心中天人交战,有一种顺手牵羊的冲动。
不过到底还是正义感占了上风,所谓艺高人胆大(主要是酒喝多了),我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走到了打斗声传出的地方,我偷眼一瞧,却看到了三个混混模样的在对着一个家伙拳打脚踢,那家伙只把头一抱缩在地上,不停的叫救命,听声音似乎年纪不小。
我大叫一声住手,现场的几个人还真听话,都停了手盯着我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点冷场,完全没有正义天使降临的风采,倒颇有几分傻逼出场的意思。我恼羞成怒,喝道:“哪个混蛋扔的东西,砸到人怎么办?”
那三个混混互相看了一眼,不再理会地上缩着的家伙,向我走来。一个说道:“哥们你活腻味了是不?把东西交出来滚蛋!”
我举起笔记本晃了晃:“你说这个?想要就来拿吧。”
那个混混骂了一声:“不知死活!上。”三个人就向我逼近。
缩在地上的那人忽然叫道:“千万别给他们,你快走啊,走啊。”
自信对付几个混混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我一手抓住笔记本平伸,计划哪个不开眼的伸手来抢就给他好看,一拳先打他个小脸开花再说。
谁知那混混离我还有两步的时候,突然一个加速,我手一慢,电脑居然被夺过去了,接着胸腹之间就挨了一脚,人就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