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压不倒道、墨、法家,那就阉割掉这三家,让你除了儒家无书可读,于是再荒谬的儒家思想也比看不见摸不着的其他思想强。
于是,我们的华夏女子被裹脚,被禁止出门,被禁止看书,被禁止参政。这样阉割以后,我们的华夏女子行不了万里路,读不到万卷书,听不到万种言,自然就“头发长,见识短”,于是,再无能的男人也比女子强。
于是……
就这样,我们的人种越来越脆弱,思想越来越保守,精神越来越萎缩,我们华夏的生命力就是如此枯竭的。
黄逍现在的做法就是不让文化这种东西完全的控制在世家大族的手里,开启民智才是黄逍的根本目的。
只要一想到今后并州以及各州郡的大部分孩童会接受什么样的教育,黄逍就浑身兴奋,因为黄逍的最终目的就是开启民智!
黄逍从来不说自己是什么好人,双手染满了血腥,杀戮了无数条人命,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知道,他有一点是永远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他有着华夏魂,他是一名华夏人,龙的传人!
如此的他,强国,则是他最大的理想,他希望,中国,是世界第一的存在!
从现在的效果上看,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最难得的是,世家大族居然都同意,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这场辩论最后的结果完全出乎黄逍的意料,更让黄逍目瞪口呆的事情是,管宁居然因为这件事情直接认自己为主,拉着自己彻夜长谈,硬和黄逍讨论起了五德终始说。弄得黄逍叫苦不迭。自己又哪里真正懂得什么五德终始的真意?免不了又费尽心思地胡言乱语了一番,才算过关。
只是太史慈却不知道,在很久以后,这管宁居然真的根据黄逍的说法弄出了个五德终始的新解来。这是后话,倒不用提。
不过经过此事,世家大族对于创办平民学校倒是不再阻拦,甚至开始支持,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些贱民的子弟就是日后的财富啊!
天都的精神开始向外渗透了。
公元一九六年,天和六年七月初二,安定祥和一片升平的天都,又迎来一件大喜事。
天王黄逍迎娶江东乔氏二女,乔薇、乔倩!
这在别人看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对于江东大小乔来讲却是无比的艰难,须知这是一种在人性上的屈服。自己姐妹二人,都是深深爱着黄逍这样的英雄,可是,因为种种的原因,这事一拖再拖,直拖了好几年,若换得平常人家,怕是早就出嫁从夫了。可是,二女性情倔强,宁愿守在天王府中,忍受着听不见的风言风语,痴心的等着黄逍的花轿,终于,时过无数天,她们盼到了。
而真正促成此事的,却是黄逍的母亲,姜氏!
这事情一定下来,郭嘉等人大喜,一个个忙活开来,开始了准备工作,即便是镇守他州的关羽、张飞、张颌、臧霸、张燕、张辽、徐晃、法正等人,也都是早早的赶回了天都,除了在东面海洋上的小岛上忙活的周泰、蒋钦,其余众将也纷纷赶了回来。
虽然黄逍已经结过了两次婚,但是,这一忙起来,黄逍还是感觉不胜其烦,在后世时,每逢自己的朋友结婚,黄逍就无限的同情新郎新娘,因为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仿佛那婚礼简直就是给别人举办的,可是到了三国,赶上自己结婚,黄逍才知道现代人和三国古人相比简直就是瞠乎其后。
尤其,这次,还是一娶渠两个!
那个什么六礼实在是让人头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个步骤下来,黄逍就有一种要晕倒的感觉。
好在他结过了两次婚,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的抵抗力。
先是那个“纳采”,居然要让黄逍拿着活雁去乔家求婚,这就是《仪礼。士昏礼》中所谓的:“昏礼下达,纳采用雁。”
这原也没什么,可是郭嘉等人竟然齐齐对黄逍起哄,居然让黄逍自己去打两只大雁下来。说这样才有诚意。
问题是黄逍的弓箭术过于精准,再加上霸王弓的弓力太强,普通的弓他一拉就断,弄得黄逍一拿起弓箭来本能的就把大雁往死里射,令黄逍无比的郁闷,费了好大的事,才弄来两只活大雁下来。待他欢天喜地又疲惫不堪的走了之后,射大雁的那地方就名副其实的变成了“哀鸿遍野”,令千多年后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图莫奈何。
“问名”倒是简单,无非就是生辰八字以准备合婚。拿着大雁的黄逍照着《仪礼。士昏礼》“宾执雁,请问名。”的规矩对乔老请道:“某既受命,将加诸卜,敢请女为黄氏。”
待到“纳吉”时,黄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步骤不就是后世的定婚吗?因为没有麻烦而欢天喜地的黄逍连忙拿出自己大量的钱财准备取下聘礼。
岂料这时候的订婚下的聘礼并非金银,还得是大雁,当黄逍从郭嘉的嘴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快抓狂了:又要去射大雁!?
怎么以前结婚两次,都不曾这么麻烦?!
“纳征”反而最简单,一只全鹿送去了事。
剩下的事情就容易了,所谓的“请期”,就是男家择定结婚日期后,备礼去女家,请求同意结婚的日期。也就是现在民间俗称“提日子”、“送日头”。
再往下就是婚礼本身了,也就是七月初二这一天。
不过令黄逍大感诧异的事情是前两次,都是他亲自去接老婆,但是,这次大小乔却通知他,结婚当天居然不用他这新郎去乔家迎亲!这令黄逍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何这对礼仪无比重视的乔家为何会提出如此要求?
要知古代富家子女结婚,一般都严格遵循六礼的步骤,而亲迎则是无比重要的一步,只有普通人家结婚才会从简。可是江东之地是古代的文明礼仪之邦,这种事情生在世家大族的身上当真是少见。
待到看到大乔捎来书信后,黄逍这才明白为什么。
那信纸在黄逍这后世人看来叠的很是别致,正是名副其实的“双鱼书”,看着那折叠方法纷繁复杂的信纸,有点莫名其妙,要知两人虽然已经订婚,但究竟是有名无实,这种代表着“剖腹见心”的比目“双鱼书”实在是于礼不合,要知大乔终究是大家闺秀,这么做一定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
黄逍摇头苦笑,展开信纸,结果,却是大大出乎黄逍的意料之外,那信中别无他字,只有《诗经。齐风。著》一:“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黄逍看完这封特殊的情书后愣了半天,这才明白自己要娶的两个妻子是一个多么性格坚强而独立女孩子,因为黄逍分明从其中读出了一种带着哀怨的幸福——她们渴望的不是世家大族强加给她二人的“礼”,而是渴望黄逍对她姐妹是一种真情实感。那隐隐的、淡淡的情愫正如信纸上的香味牵动了黄逍的神经。在这一刻,黄逍才真正的感觉到江东二乔非是自己印象中的花瓶,而是一对有血有肉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