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扬年轻俊杰,想来是知伯喈文名,如此正好可以让他留下助子扬你一臂之力,岂不正好?”
张全见刘晔在知道蔡邕后,虽然直呼其名有些不礼貌,可却明显对这个现今落难的文人比他这个郡守还热情些,心下稍稍不快的同时,口中说道。
无论如何,现在这种时候,还是少一些岔子好些。
“邕不过一罪人耳!难道还有人原意冒充不成?”
蔡邕见刘晔这般无礼地直呼他名字,心下自是极为不快,再想到了自己七年前得罪宦官,带着年仅五岁的女儿蔡琰被放逐到朔方后,三年中不足为外人道的辛酸,那时,又有几人敢求情保他下来?平日称兄道友,关键时刻便是默然冷望。何况在这张全手下已受了不少气,难道还要继续为一后辈小儿为奴作才?言词中颇有几分怨气,他倒想若是刘晔一气之下将他轰出郡府,那也算好事。
他不担心刘晔杀他?
蔡邕身为主薄,自然知道前来接任的刘晔根底,想其亦是汉室宗亲,当然不会轻易背上杀害名士的名头,与张全这等粗俗之人自然不能一并而论。
“原来如此,还望先生莫怪晔之前不礼之罪,待得与张太守交接事宜完后,我再登府求教先生。”
刘晔此时也收拾好了心情,蔡邕不过就是一个著名的文学家另加上颇精通音律罢了,自己计划中需要用到这些却是得相当时间过后,看现在蔡邕这副落魄模样,谁又能想到其六年后,于洛阳被董卓一日三迁,官至左中郎将,封高阳乡侯的风采呢?还是先忙现时最紧要之事方为正道。
“子扬,不如我请郡府从事将一切整理停当,你且随为兄过府上一叙,待我准备宴席,为贤弟洗尘。”
张全见刘晔似乎没有什么别样的表情,于是就借梯上墙,赶紧套近乎道。
“无妨,还请张太守且将郡都尉请来,先交接兵事,政事文书缓来。”
刘晔拱拱手谢绝张全邀约,口中说道。
“应该如此,公事为先,公事为先!子扬真乃作实事之人。来人,去将阎都尉请来!”
张全脸上肌肉抖动,本来按常理交接,应当是先文事,兵事交接则是印信一付便可,怎么刘晔却将这等“微末”之事提到表面上来?他敏感的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可是细想刘晔能得刘虞这般大力推荐,应当不会那般行事无所顾忌,过份认真吧?毕竟各郡军士不满编,多吃空晌这算是平常之极,摆到台面上来,却是完全不留情面,撕破脸皮了。
张全一边下令请掌兵事的都尉前来,一边心思转动,仔细考虑事出万一后,自己当如何应对。最后,他咬咬牙,面上闪过一丝极难被察觉的狠色,右手在背后打了几个隐蔽的手势。
“若是情况不对,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看着刘晔仅带着五人在此,张全心里很快有了计较,若是真应了那万一之数,他自是有另般计较。
蔡邕落后张全一步,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眼中一亮,复又隐没下去,虽然他欣赏刘晔这般行事风格,却也暗笑刘晔年轻,不知道“事急从权,缓缓筹画”的行事方法。
如今情况,他还是先明哲保身来得好点,三年塞外磨砺,使他看透许多事情,犯不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出头,不是么?
张全这番做作,可是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好似温和的笑容,看上坐位,与刘晔东拉西扯闲聊琐事,绝口不再提公文交接。
刘晔身后的李政接到他的动作示意后眼中精光一闪,复又敛没,与赵明还有其它亲卫对过一眼,便不动声色地渐渐移动脚步,呈半包围状面对刘晔,张全以及其身后侍立的蔡邕。看似平常放置的双手,实则在最短时间内,便可抽出身上佩刀!
张全心里正满打满算地等着属下安排,作万一之防,浑没将刘晔身后五人一番微不足道的移动,以及姿势变化放在眼中,倒是一直面对这边的蔡邕略有所觉,奇怪地望了一眼这边,他不是武人,自然不会明白其中关键,复又收起心思,眼观鼻,鼻观心,不将两人客套的废话听入耳中。
过得半晌,一身着黑色铁甲,腰配长刀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经过通传后进来,听其名号,正是郡都尉姓阎名辂。
阎辂上前来,带着盔甲铁片的磨擦声响,对着张全施一礼后大声道:“末将阎辂,接令前来,不知太守有何吩咐?”
张全挥手示意免礼后,口中道:“这是新任刘郡守,以后你便得听他调遣,可明白了?”
阎辂面上奇怪之色一闪而没,复又半跪下对刘晔一礼道:“末将拜见郡守大人!”
刘晔轻轻一挥手,淡淡道:“无需多礼,张太守,那郡守印信待得后来,我们再行交接,这兵事符印,这便交于我吧,晔想先去兵营中看上一看。”
张全面上脸色急变,心中那万一的猜测更近了,忙眨了眨眼,看见他表情的阎辂再拱手说道:“大人,兵符向来都是最后交接,如今这般却是有些不合规矩了。”
“呔!我家大哥问得是张大人,你这小小都尉却来插口,口称‘规矩’,知否何为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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