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滋润的日子,顿时满腹怒怨之气化为言语,即刻便要与刘晔为难!
“小人也敢欺我!?”
刘晔面色猛然转厉,漠然冷视堂下诸人,几个大步便来到段晖身前,他身后胡六和见到刘晔如此直言敢谏,不将诸多“狗官”看在眼中的周方亦是心中全被激情所燃,两人都直觉猜到刘晔怕是要亲自动手了!
心思活络知刘晔性情的一干人也同时猜到,见到刘晔那冷面颜色,还有堂中诸多军中将校亦是多露出佩服神色,各自心下大惊,猛然省觉刘晔现今于州府中职权虽因刚才归来暂时插不上手,但于军中几次大胜后,却有着无人能及的威信。若真和他完全翻脸,只怕后果堪忧,于是皆闭口默然,静观刘晔欲待如何行事
“大话人人敢言,汝不过小小别驾矣,够胆逾权杀我耶?”
偏生段晖这厮见到刘晔先前被众多属吏言语弄得疲于应付,还以为现今刘晔只是意气行事,于离职前发一番怨气,见惯此种场合的他那里会将刘晔所说话语吓倒?毕竟那个时代若不尊上官命令,便是形同叛逆!量刘晔也没那胆子行事,可是——
段晖显然低估了刘晔于襄阳苦学谋略三月,将性情磨砺后行事更加果决的程度!
“且睁大狗眼看明白了,吾刘晔敢杀汝否!”
刘晔冷冷地盯视段晖“锵”然佩剑出鞘,紧握于右手,左手猛然挥手,大声喝道。
身边胡六和周方知道这是他示意立即动手,两人便皆拨刀在手,各自暴起发难,将两名反应过来欲要抵挡的段晖亲卫数招杀死,而后刘晔则是淡然地将佩剑搭上段晖颈侧。
“子扬!吾还未决定,汝安能就此行事?”
刘虞这时才知刘晔性情有如此变化,若是先前他便绝不会这般逾礼行事,如此众多属官面前,他如何能拉下面子来?当下大怒拍案问道。
“刘别驾莫要冲动,汝这般性情只怕会让吾等寒心,往后焉敢与汝共事?”
本来很是心惊刘晔果决行事的田裴在戏志才附耳传过几句话后,眼前一亮,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想着心中那目标似乎近得触手可及,若是能真的排除刘晔在外,最多以后刘晔亦只是一郡太守而已,而他田裴则成了十数郡的幽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这般作念,顿时胆气一壮,作悲天悯人状说道。
“刘别驾,有话慢讲,莫要啊!”段晖亲见血腥在前,直惊得魂飞天外,赶紧求情,可话语却随着刘晔手中加力,利剑割破喉管,连短暂的惨叫都戛然而止告终,刘晔那冰寒的面孔,在段晖感觉自己意识随着急速喷涌的鲜血而迅速黯淡的最后时刻内,是那么的清晰——
“若是没惹恼这位煞神,吾命实则不绝于此地也”
这是段晖脑中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