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没错,是有些方法。可是,现在似乎不可能了。电子文档被删除了,这书也已经毁了。什么都不剩了。”
“不!你还剩记忆,不是吗?”我坚持,两个猜测,至少我对了一个。
曾晓慧把空杯推到了一边,食指在杯壁上有意无意地划着圆圈,眼中尽是难色“记忆?李飞,你知道吗?这是赌博。只凭一段两年前的记忆,你要我怎么做?”
“学姐,你帮他吧。”代替我出口的,却是紫紫。
我对着她会心一笑,知我者莫若紫紫“对于我来说,只剩下赌博和死路。赌,至少仅就概率来说,我还有50%的胜算,但是放弃了,一切成空。”
说完这句话,我靠向了椅背,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依靠在了那上面,仿似靠住了什么坚定的信念。
曾晓慧沉沉地看了我许久,知道我不是说笑后,淡淡地扬起了唇“我欣赏你,所以,我不想再多说。我尽力,但希望不大。你对将要发生的事有准备吗?”
我离开了椅背,没有那样的依靠,似乎也摔不到我“将要?我很少去想了。因为,没有了现在,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将来!”
紫紫点点头,握住了我的手。手心里的力度,和我的决心一样坚定。
曾晓慧笑开了唇,并起身离开了座位“保持联系。”
2
曾晓慧的联系,来自三天后。
月23日晚上11半附近,曾晓慧把我和紫紫叫到了她租住在苏家塘的公寓。
那是一间60多个平米,两室一厅的公寓。屋内基本没有什么家具,所以虽然屋子的面积不大,却依然显得十分整洁,空旷。
喝了一杯茶,简单地聊了几句后,曾晓慧把我带进了客厅右手边的一个房间,紫紫则留在客厅里,用曾晓慧的笔记本上网玩着跑跑卡丁车。
进入房间后,我环顾了四周。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个矮柜,一个老旧的布沙发和一把破洞的藤椅。
值得注意的是,桌子上有意地放着13支蜡烛,那蜡烛排成的,便是一个近似蝴蝶的形状。
曾晓慧示意我坐在沙发上,关掉了灯,然后拿出了一个火机,依次点着桌上的蜡烛,边点边对我说:“李飞,你真的想好了吗?开弓没有回头箭啊!”我笃定地点点头,完全放弃了去犹豫,无论是进入这个房间之前,现在,还是走出这个房间之后。
曾晓慧看了我一样,霍然笑了,也不再多言,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题“桌子上的蜡烛其实是个图腾。根据宝翁教授的研究,‘蒙竺略’人崇拜蝴蝶。所以要实施‘竺略九术’,必须先摆上蝴蝶图腾。”
“我知道,学姐。这个东西,在我中唤术的时候见过。”我说。
曾晓慧笑了笑,点燃了第十三根蜡烛。
然后,她从桌边的矮柜里拿出了一个白碗,倒上了金龙纯水。
水倒到三分之二时,曾晓慧又从矮柜中拿出了一个纸包,打开,将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入了碗中,与清水混合在一起。
很神奇,当那粉末完全溶解后,那碗水竟然澄清了,根本看不出来水里曾经加入过别的东西。好像,那只是一碗普通的纯水。
最后,曾晓慧向我要了一根睫毛,扔到了碗中。
做完这些后,曾晓慧将那个碗放到了十三只蜡烛的正中间,默默地念起了叽里咕噜的咒语。
一会儿,那碗水突然像沸腾了一样,冒起了泡泡“咕咚咕咚”的。
泡泡冒停以后,曾晓慧扔在碗里的睫毛就这样神奇地不见了。
曾晓慧将那碗水抬到了我的眼前“李飞,你想好,喝下这碗水后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谢谢你,学姐!”我接过了水,一饮而尽,根本没用一秒去思考。
那一瞬,我觉得自己像个慷慨就义的大侠,很,非常,十分,特别的豪气。
那碗水,没有特别的味道,也没有特别的温度,就是一碗普通的,常温的水。
微凉的水从我的口舌,划入肠胃,那感觉就是一般。真的一般,就是喝水的感觉,没有其它。
放下碗的时候,我顺道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此时正好是凌晨12点正。我分不清是因为太晚,还是那碗神奇的水的作用,我觉得有点儿困了。
眼皮很重,身体很飘。
我感觉心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而我的身体好像渐渐脱离了地面,而飘入了浩渺的宇宙。到处都是星星,散着柔光,风拂过面庞,像紫紫的手,温暖而轻柔。
我不想挣扎,我只是累了,我觉得我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