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一个营伤亡惨得,连营长都死在了乱枪之中,再凝神一听,对面红军虽然人数不多,但火力很猛,心里不由一震,前几天的进攻没有遇到这个对付骑兵的障碍物啊,只听说东面的红军独立团就是用这招让马家军吃了大亏,不敢轻易向独立团发起进攻,难道是红军独立团到这里来了?当下叫住几个纷纷请战的手下,让侥幸跑回来的马家军详细说明刚才的情况。当听到先是部队快速进攻,陡然发现前面的障碍物,但不及停住,冲入其中,损失了好几十人,而后面的人正冲得起劲,没想到前面的人突然停止,就撞了上去,正乱成一团之时,对面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这个营的骑兵还没有来得及组织有效的反击,就被打死了一大片,只好灰溜溜地回来。听完部下的哭述,马旅长的脸上阴晴不定,其时他心里正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可以肯定:东边的红军独立团来了,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全力进攻?以自己对独立团的了解,还不知道有多少损招等着自己,就算是击破了独立团的拦截,自己恐怕也得实力大损,不全力进攻?红军主力逃脱这个责任又太大了。还有自己与独立团的私下交易。唉,马旅长用力甩了一下脑袋,暗下决心,叫过一团长,命令自己的一团骑兵变步兵,向对面的红军发起进攻,清除红军阵地前的障碍物,逐步向前推进,同时上报马总指挥,自己的部队遇到红军猛烈抵抗,正与*苦战。同进命令炮兵轰击对面红军阵地。
而西面进攻的马家军在五营的阵地前同样碰到了马旅长遇到的问题,只是他在损失了几百人之后,凶性大发,命令一个团的骑兵发起集团冲锋,发誓要将红军彻底消灭,当一千多骑兵声势浩大地冲到红军阵地前时,那些障碍物总算被马家军不计伤亡的冲开了,但马家军的一个团也被独立团的反击打得损失大半,后面的全冲进了前沿阵地前的陷井里,只是这些陷井由于时间紧没有挖多深,但里面全布上了手榴弹做的诡雷,这次马家军冲进了陷井,陷井里响起了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把马家军炸得人仰马翻,守在前沿的红军趁势猛烈开火,把如雨的子弹洒向那些马家军,敌人在阵地前丢下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尸体,剩下的两百多马军知道凭这点力量是冲不上对面漆黑的红军阵地了,才不得不退了回去。
只是独立团五营阵地前的两道机关几乎全被马家军破坏了。
周子荣得知五营阵地前的敌人凶悍进攻,已连破了两道防线,骑上马就往五营飞赶。这时离早上8点还有5个小时,红军主力正处于突围的关键时期,他可不敢让阵地失守。
东面的敌人接到马元海的命令,知道红军开始突围,只得打起精神起来向独立团的阵地发起进攻,只是他知道这些阵地上有很多机关,骑兵在黑夜里起不了什么作用,只得让部队全部起来,来到独立团对面,只看到独立团阵地上一片漆黑,似乎藏着无数的凶险,只得小心地让一个团的骑兵下马,也不打火把,慢慢地向独立团的阵地摸去。
这次敌人并不去进攻旷野里的原三营的阵地,而是向南边的杜家屯摸去,到了屯子前的障碍物处,慢慢摸住那些斜插的木桩,轻轻一拉,木桩松动,心里暗喜,什么声音咝咝的响,还有一股硫磺味。不好,这个马家军转身想跑,却是轰的一声,一团火光随接腾起,这个马家军和旁边的同伴不及闪躲,就被炸开的弹片切入了体内,只感到浑身剧痛,有一个竟然当场死去。随后那些去拔木桩的又有好几个拉燃了布在地下的手榴弹,炸得惨叫不已,这时躲在对面前沿阵地上的一个班的红军战士偷笑过不停,不是排长说要给敌人什么故弄玄虚,不得轻易开枪,早就借着火光打翻了几个敌人。
敌人没有料到杜家屯前的障碍物下竟然被红军埋了炸弹,这下再也没有谁敢去拔那些木桩了。这个敌旅长看到对面黑糊糊的红军阵地,也不知道有多少凶险,但不进攻又不好交差,就下令部队向对面的红军阵地不断射击,,但对面红军却是全反应,敌旅长转念一眼,莫不是独立团全跑了,当下叫一个连点燃火把,去拆除红军的障碍物,这个连的马家军小心翼翼地走到障碍物前,正要仔细查看这些障碍物,却被对面的红军借着敌人的火把,瞄得准准的,一阵乱枪,打死十多个,那些手持火把的全被打倒,火把也熄灭了。这个连的敌人再也不敢去摸那些木桩,抬着自己受伤同伴就跑了回去,连死去的同伴也顾不上了。
敌旅长无计可施,进攻吧,黑灯瞎火的,还有独立团布置的那些机关,不进攻吧,又怎么交差,还是做做样子吧,待天亮了再说。当下叫部队在独立团阵地对面修筑一事,不时向对面的红军开上几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