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谱却是浪费在我等粗人之手。”
黄钟公大奇道“是何琴谱,如此珍贵?”向问天包裹中拿出一物递给黄钟公道“听婆婆说是什么广陵散。”黄钟公大惊欠身接过来看了几行,脸上便已变色。他右手翻阅琴谱,左手五根手指在桌上作出挑捻按捺的抚琴姿式,赞道“妙极!和平中正,却又清绝幽绝。”翻到第二页,看了一会,又赞“高量雅致,深藏玄机,便这么神游琴韵,片刻之间已然心怀大畅。”
突然醒悟到自己失礼,忙还了曲谱道“婆婆说的没错,此谱只是天上有,定是要交于一等高人之手”任盈盈说道“黄庄主,老太婆可是想与你对上一阵,让这原谱有个着落,如果贵庄能有人在琴棋书画胜我夫妻二人,将曲谱双手奉上。”黄钟公大喜道“能聆听婆婆妙技,本就人生大幸,,左盟主也真是太客气了,婆婆远来是客,在下也不敢班门弄斧,不如先请婆婆奏上一曲?让在下也知难而退。”
任盈盈蹲身行礼道“老太婆在嵩山也翻得几页,凭借点小聪明,融合了广陵散在内,得了一曲,我这老婆子班门弄斧,黄庄主还莫见笑。”黄钟公这真是惊讶万分,眼前这人不是吹牛第一人,就是旷古绝今第一人,忙道“婆婆稍慢,我摆香案,焚香”岳破旁边看着心中乱笑,小妮子,你这才是剽窃,曲刘一生心血,被你翻了几页翻走了,看着那黄钟公折腾了一个时辰,岳破强忍哈欠,怎么说自己现在身份是高人。
一应物事弄好,任盈盈拿出焦尾琴放置琴案,就先让黄钟公先吃一惊。任盈盈轻轻一笑,一曲奏来,初听中正和平,琴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曲毕,三大粗人虽都不懂音律,却也不禁心驰神醉,黄钟公更是犹如丧魂落魄一般,许久回过神来深深拜服道“婆婆琴技,晚辈实在无法高攀,听此一曲,此生无憾,还请婆婆告之此曲之名。”任盈盈仍旧一蹲身道“黄庄主太客气,此曲名为‘笑傲江湖之曲’不登大堂,让黄庄主见笑。”黄钟公道“晚辈孟浪,实话实说,此曲似乎需其他乐器配奏,但仅婆婆一己之力,演奏如此,已是千古绝响,更难得能在数天之内,凭借己身所记创出一曲,我黄钟公这一世均未有闻有何人能当婆婆一指。”任盈盈边听边哀怨的看了岳破一眼,岳破头一转,死婆娘,又想让我学琴,免谈!
黄钟公继续说道“这曲谱自然还是留婆婆处,晚辈本目空一切,却没想有此高人,婆婆可否盘缠敝庄数日,我也好早晚请教。”四人心中齐喝,第一步成。任盈盈道“有知音在此,不敢推辞,不过我那老头子耐不住寂寞,贵庄如有能让他敬服之人,我们自当留此,请教不敢当,庄主喜欢话,老太婆不敢吝啬,这一曲定然教于庄主。”四人商量的很简单,一会岳破认个输,两人留在庄内,再加令狐冲和向问天在外策应,应该有很大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