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
“老母鸡?不正好炖鸡吃吗?”纪墨感觉真是够莫名其妙的。
“是死的,死的,全是血——全是血”女人的声音沙哑,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纪墨这才猛然听出来,这女人的声音——不正是小北的妈妈张大妈吗?
“怎么回事?张大妈,什么老母鸡,到底怎么回事?您别着急,慢慢说!”纪墨急忙安抚着张大妈的情绪,可是张大妈显然是真吓坏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纪墨只好挂断电话,决定赶过去看看。
“我和你去吧。”沈红樱搂着纪墨的脖子舍不得放开,她是食髓知味,已经完全迷恋上了和纪墨颠鸾-倒凤的日子。好不容易从昌龙回到了市里,沈红樱和纪墨正是小别胜新婚的时候。
纪墨一想沈红樱身手也不错,而且现在还调回了市里做了刑警大队长,刚好有什么事就让她顺手了。不过有的事情,沈红樱的身份反而不好出手,所以纪墨决定把沈红樱和柳华雄一起带上。
“走吧。”纪墨揽着沈红樱,两人从房间出去,喊上了柳华雄,由柳华雄开车,一路奔往山海关区王家胡同。
也就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到了王家胡同。在北方秦海市这种城市,一般八点多钟街上就很少有人走动了,并不像南方那么不夜城的。所以按理说这个时候,王家胡同该是漆黑一片。但现在王家胡同却是灯火通明的,家家户户都把门口的灯亮了起来,照得整条胡同恍若白昼。
居民们披着外衣趿拉着拖鞋站在胡同里议论纷纷,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开近点停下。”纪墨命令道,柳华雄立刻缓缓往里开着,差不多到人群外围时把车停了下来。
纪墨跳下车,和沈红樱一起并肩过去一看,这才猛然发现这一代竟然家家户户门上都是被泼了红油漆,被灯一晃,血呼啦的很是渗人,跟拍鬼片似的。
哭的女人正是张大妈,纪墨挤了进去,才看到张大妈家门上吊着一只死老母鸡,鸡头被砍掉了,正在淅淅沥沥的往下滴着鲜红的血。
张大妈脸色苍白,眼泪汪汪的,有左邻右舍的女人们在劝慰着她,但是显然这鸡血对张大妈造成的惊吓不是哄几句就能安慰的。
人群中人们议论的话,纪墨也听到了。有人说:“嗐,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那地产商干的!”
“唉,斗不过人家,听说他们养了很多闲汉地痞的,你不服?打死你都没人管!”
“其实本来不会这样的,就是今天有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子把人家老板给打了,人家找不着人,这就来欺负咱们了呗!”
“也不能怪人家小伙子,咱们不愿意搬走,人家能不威吓一下子?这是在警告咱们呢,现在是泼红油漆杀老母鸡,回头没准就是咱们的血了”
“我靠!这他妈还有王法吗?”
“王法?哼,什么时候不是有钱的是大爷?我看呐,贫不与富敌贱不与贵争,咱们还是搬吧,好歹还能拿到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