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很毒辣。
火车已经进入l省地界,在有一个小时就到s市了。列车播音员在报站名,她的声音清脆,说着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
这个城市很大,大到足够这列火车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穿过整个城区。看一下车窗外面,已进入城区了,一幢幢楼房飞快地向后闪去,有厂区,有住宅区,路轨两侧的铁路干线的工人在检查路基,火车过来了,他们都站在一边,等待火车过去好继续工作。他们穿着特殊工种的服装,异常显眼,胸口上绣着的路徽在阳光下,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
在有20分钟的时间就要到火车站了,列车的速度明显已经减慢下来,车厢里有些心急的旅客,已经在整理自己的行李,做下车前的准备工作了。归心似箭的旅人,到s市打工的人等等,都动了起来,车厢里立即乱起来。
这时,王军的头部靠在座椅上,眼睛睁开的时间少,闭着的时间多。
王风仍坐在他的对面,偶尔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他,但他神态自若,没有任何变化。王军熟悉这座城市,一个长期靠盗窃为生的人,对地形的熟悉就如同熟悉自己家的物品摆放一样,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会记得。
就在播音员报完站名没多久,王军忽然提出要上厕所。
兆站起来,说陪王军去。其实厕所离他们的座位很近,王风看见大兆用一只手抓着王军的手臂,向着厕所走去。大兆的经验也很丰富,他告诉王军进去后,不许关门。一切都在大兆视线内,这样才不会出问题的。
虽然是一个简单的上厕所,但也容易出差错,这也许就是他等待的时机。王风忽然站起,向大兆走去,几米远的距离,却最易发生危险。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盗贼,他是一个几次从警方手里逃脱的江洋大盗。根据他的盗窃记录和所犯罪行,已经是必死之罪,王军清楚这一点,一旦有机会,他一定会想到逃跑。
门虽然开着,但只是半开半关的状态,显然在大兆的位置,只能看到他蹲在便器上,头部伸向前面,手却无法看到,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这个人是一个有着相当强的忍耐力的人,他选择的机会也很独特。一个靠技术开锁为生的人,手对于他的灵活度要比普通人强很多。而他打开手铐,也许只要一秒钟。如果王风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这时候王军的手铐已经被打开。
王风伸手示意大兆不要出声,然后静静地站在门的一侧,大兆也预感到了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正向着他们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虽然想到了要发生某事,但你无法预知某事什么时间发生。他要求上厕所,这是他的权利,是他们必须答应的。你不能说让他挺一挺,到看守所在去解手,这是不人道的做法。
上车前,王风就预感他一定有一件开锁工具,但限于时间与环境的关系,他们没有翻找到。现在,这个后遗症终于显现出来了。该来的终究要来,早来与晚来,都是一样的结果,那就让它早些来的好。
列车已经放缓了速度,慢慢地向着站点靠近。
“你能不能快一点,快进站了。”大兆提醒王军。
“马上就好。”王军答道。
“到底还要多久?”大兆又问。
“好了。”王军答话的声音有些变化,他的呼吸与声音的变化,说明他正从便器上站起来。
王风等待着这个信号,这是王军的行动信号,也是王风的行动信号。
就在王军站起来的瞬间,王风身体跟进,左半边身子已经挤进门去,而王军也正想将门关上。
如果让他将门关闭,他就会在他们破门的时间里想办法脱逃。
王风听见他被自己用力推门的大力撞得倒向厕所的另一侧,并发出咣当一声巨响。由于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门在将他撞出去的瞬间,又反弹回来。
王风右手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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