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钱多而产生的各种烦恼;至于马帮、或者佣兵团中的那些“多余”的战士,就掳回来编入到军队中去,为他们安排一个良好的“前途”
白虎等一直将这种勾当,看作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是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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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厅内,日过中午。
极蓝领地的大小政务长官们,济济站了一堂,由两位宰相为首,正与夏燕商讨领地上的大小繁琐政事。
左相在短短的时间内,头发已然白了一半,脸上的皱纹也更深更密了,他黑着脸,不解的对夏燕道:“殿下,近段时间,由于您大肆的敛聚钱财、扩充军备,使得极蓝领地上的民众们,对繁杂的各项赋税,都是怨声载道,几乎不能够忍受,已然到了能够承受的边缘。如此下去,领地的形势可是堪忧啊。”
夏燕微微皱眉,冷冷道:“近来我日日都在领地内微服巡视,对于实际情况,恐怕比卿家还要了解。爱卿不必再说。”
左相一怔,却不肯就此住口,道:“陛下既然知道实情,为何却任由形势恶劣下去,却不采取措施,改变方针,加以制止呢?”
夏燕摇头:“现在还不到改变方针的时候,以我之见,民众虽有怨意,却并没有到爆发的地步,是还能够忍受的,因此我们不必多虑,这事过些日子再说。”
左相忍不住不解的质问道:“殿下,老臣实在不明白,您如此的大肆收敛钱财,将军队扩充的都超出了我们极蓝领地承受的地步,您到底要做什么?即使与魔武国进行作战,但那是帝国军队的事情,而今还有神武军团在支撑着,似乎我们不必投入如此之巨吧?”
夏燕苦笑,知道自己大肆扩军,将收敛上来的民众赋税,全部投注到军用中去,已然引起了领地内的政务官员们的不满。然而面对各位官员的疑问,又不能够不去消弭,她唯有硬着头皮,强自辩解道:“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自己的道理,——难道你们就不想协助帝国,将魔武国给彻底消灭?毕竟我们极蓝,地处战事的前线,如果被魔武军打过来,唇亡齿寒,将第一个受到攻击。我这么做,也是有我自己的道理。”
左相不以为然,道:“殿下,虽然您说的有理,可我们毕竟也要量力而行啊,以我们领地的实力,供给十万军队还可以,但要是再多,可就实在是超出民众的负担了。即使真的协助帝国进攻魔武国,这些事情,我们也完全可以放缓步骤去实行,不必如此的急征暴敛啊。”
夏燕大感头疼,但她又不能够对面前的官员们说:极蓝领地大肆扩军,为的是将整个世间统一,将圣元帝国与魔武国完全灭除,合成一个统一的帝国!而合成一个帝国,真正的目的,为的是打击神域中的神祇,将神祇们完全毁灭?——这些话如何说得?
无奈,夏燕只得打定强权压制的主意,冷着脸道:“左相大人,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清楚,至于你有不同的意见,会议后你私下单独找我,我们再谈。现在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我是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的。”
左相面色无可奈何,既然夏燕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只得住口。
然而夏燕毕竟低估了从政几十年、政治斗争经验丰富无比的两位宰相大人,——如果如此轻易就会屈服,他们也枉为当年亲王大人的看重了。左相缄口后,右相清咳一声,微微躬身,出列恭谨的道:“公主,几日前您巡视领地,曾为一家三口民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垂泪涕泣,明言以后一定要改善他们的生存环境,不再让他们如此困苦。可是言犹在耳,公主今日怎么就忘记了呢?出尔反尔,公主,恐怕领地内的民众,将从此与您离心离德,再也不会相信我们颁布的各项法令了。”
夏燕回想起昨日巡视,很多民众生活的艰辛,长叹口气,硬着心肠道:“在情感上,我的确是同情他们;但在理智上,我们却是必须如此做不可。我希望你们所有臣工,都将目光给放远一些,不要被现今的困境给局限,我们总有一天,会改变这一切的。如果你们还有异议,我宣布,自今而后,我的公主府邸内,所有的侍女、仆从,全部遣散;府内的所有钱财,全部充为公用;我的饮食与服饰,领地上子民吃什么、穿什么,我也就吃什么、穿什么,与民众同甘共苦,渡过这段难关。怎么,你们现在满意了吧?”
左相与右相、以及诸位臣僚,面面相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众人原本是想进谏公主,使得她改变主意,不要如此急征暴敛,那知竟然适得其反,反而将公主逼到了与民共苦的地步。事与愿违,都齐不知说什么好了。
右相躬身道:“老臣等只愿能够协助公主将极蓝治理好,以慰藉老亲王的在天之灵,不辜负公主的信任,绝对没有逼迫公主您的意思。愿公主体察下情,早日改变策略,使得下民能够休养生息。老臣等告退。”
苦笑着望着退下去的官员,夏燕长长叹息,面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