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结婚,咱们也不能强制他妥协。”
“所以还要想一个化解逃婚尴尬的方案!”
听到赵恒这一番话,乔运财脸上划过一抹无奈,胖乎乎的双手一摊:“化解尴尬?这有点难,或者说,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我们代表老三向所有宾客道歉,告知老三突然生病无法参加婚礼;二是找一个人戴张宋青官的面具,让婚礼继续下去。”
赵恒瞄了乔运财一眼:“找人替婚?也亏你想得出来,宾客或许对宋青官不熟悉无法辨认出来,但有肌肤之亲的何可人绝对能识破替身,逃婚已让她感觉到委屈,你再让人假冒老三,估计她会恨死我们,还不如落落大方道歉,坦然面对变故。”
乔运财苦笑一下:“我不过是想保存何家颜面,让何可人跟小笑有一个台阶下。”接着他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侧头望着车窗外面缓缓退去的景色,眼里闪烁一抹迷茫叹息:“老三啊老三,你究竟在哪里呢?你这一躲,可真是难为哥哥了。”
越小小忽然冒出一个三人刻意忽略的问题:“他会不会出事了?”
赵恒和乔运财齐齐沉默了下来。
十一点,吉时已过,宾主的情绪也低迷起来,数百人开始对今日婚礼生出各种猜想,如非赵恒和西门庆等人抵达何家花园,他们都要认为这是恒门对何家的一个耍弄,饶是如此,他们依然认定新郎不可能出现,毫无悬念判断今日喜事变成闹剧。
就连赵恒和何夫人也都是如此认为,宋青官不可能再出现了,新郎如果真想迎娶何可人,就不会拖到午宴时分,何可人盯着门口的目光也一点点失望,最后变成了无比哀怨的绝望,身穿婚纱的女人转身就要走入大厅,就在这时,一记刺耳声音响起。
“呜”
在越小小横在赵恒身前向声源处望去时,正见一辆红色保时捷冲入了何家花园,随后嘎的一声横在阶梯前面,车门推开,一身西装却狼狈不堪的宋青官钻了出来,脸色惨白,衣衫破烂,双腿微微抖动,但脸上还挤着一抹笑容:“哥,我来了!”
“青官!”“老三!”
赵恒他们难于置信地轻呼,既有宋青官出现的惊喜,也有他一身狼狈的惊讶,虽然不知道宋青官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对方神态可以看出,宋青官怕是有过不小的波折,赵恒想要发问什么,宋青官却轻轻一笑:“哥,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
在赵恒稍微放下心时,宋青官又望向何家人,脸上流露一抹歉意:
“有点事耽搁,对不起!”
没等何夫人她们开口回应,转身迈步的何可人已经猛地震颤身躯,像是一架摄像机缓缓回眸,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底,下一秒,她像是受惊的羔羊一样,猛地窜到宋青官面前,什么都没有说,一把抱住不像新郎的新郎,泪水从眼眶中流淌了出来。
宋青官深深呼吸一口气,随后也用力抱紧怀中女人,一切看似正常,但赵恒能够捕捉到宋青官脸色的苍白,还有微微抖动的手腕,他的眼里划过一抹诧异,拉过越小小低语几句,后者闻言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引人注意的离开现场。
虽然宋青官一身狼藉,还误了迎娶何可人的吉时,但他终究还是出现在何家花园,婚礼也就能够继续下去,不会变成被外人谈笑的闹剧,何可人抬头久久凝视宋青官,流着泪笑容璀璨,戴白纱手套的纤纤玉手,又是抹泪,又是抚摸宋青官的脸。
何可人呢喃出一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宋青官悠悠一笑:“今天是咱们大喜日子,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啪啪啪!”
在宋青官低头轻吻新娘的时候,数百名宾客不约而同鼓掌,祝福这对金童玉女,感受两人的幸福,接着,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重新调整婚礼时间以及为宋青官更换衣服,宋青官也扬起微笑全力配合工作人员,把婚礼一系列流程执行了下来。
气氛再度热闹了起来,只是赵恒眼里有着一丝忧虑。
“你究竟怎么了?”
趁着宋青官更换礼服的空档,赵恒钻入房里拉住宋青官的手,眼里涌现一股锐利的光芒:“衣衫破烂,脸色惨白,还误了吉时,老三,早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接着赵恒的脸色一变,抓起宋青官的手腕喝问:“你的手怎会如此冰冷?”
虽然天气有点寒冷,但赵恒还是能够感觉到,宋青官的肌肤如冰彻骨,虽然后者强撑着精神,但*却欺骗不了人,乔运财闻言也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握住他另一只手,脸色凝重:“老三,怎么回事?你的手冷得更冰一样,发生什么事了?”
“早上跟几个苗人打了一架。”
宋青官从桌上拿起几颗糖果,塞入嘴里后挤出一抹笑容:“所以耽误了时间,也搞得一身狼狈,不过我没事,*冰冷是低血糖以及饮酒过度所致,我缓上一缓就行!”他还用力拍拍赵恒和乔运财的手背:“两位哥哥,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身子。”
赵恒摇摇头:“我已让小小叫了医生,待会好好检查一下!”
“不用了、、检查下来,只怕更耽误婚礼时间、、我不能让可人失望了、、”
宋青官拒绝赵恒的好意:“我已经想通,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脸色就微微一变,随后身躯晃动两下,砰!不待赵恒和乔运财伸手搀扶,宋青官就一头栽倒在地毯上,乔运财忙半跪在地,连连低喝:“老三,老三!”
看到脸色瞬间苍白到极致的宋青官,赵恒一边摸出一颗药丸塞进去,一边向冲进来的越小小喝道:
“连线百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