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郝云奇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吴翠萍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忙转移话题道:“萍妹,你别下去了,就守在上面为我们把风吧,若是有人来了,你就学猫叫通知我们。”
吴翠萍笑了,道:“皇宫中哪来的猫啊,我学鸟叫吧。”
郝云奇点了一下头,道:“行,就学鸟叫吧。”话罢,他和冷宫仁钻进了门中。
洞内是一级级向地下延伸的台阶,二人沿着台阶向下走了好一会才来到底部,然后就是一条长廊,下面很黑,冷宫仁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晃燃,擎着照路向里面走去,大约又走出十数丈的距离,他们遇到了一道锁着的石门。冷宫仁把火折子交给郝云奇,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支状似钥匙的东西插进锁中把锁打开,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看来他也很会开锁。
里面是一间面积很大的石室,很凉,细一看石室的四面都是用冰块砌成的冰墙。石室的地中间放着一张大木案子,案子上放着一个长形物体,上面盖着一块大红布,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见娜仁花并不在这里,郝云奇转身要往外走,冷宫仁心细,来到大木案前小心的掀起红布看了看,见红布底下竟是一具尸体,一具身穿一品武官服饰的老人的尸体,冷宫仁忙又把红布蒙上离开走了过来。
郝云奇顺口问:“是什么?”
冷宫仁不在意的道:“一具身穿武官服饰的老头儿。”
郝云奇一愣,想到了什么,忙转身走了过去,然后掀起红布看了看,突然,他惊呼道:“宗帅,是宗帅!他他怎么在这里?怎么死了?”
冷宫仁一惊,道:“宗大帅!”忙又走了过来,问:“教主能确定这老头儿就是宗大帅吗?”
郝云奇点了点头,道:“错不了,我很早就认识宗帅了,前些日子还给他老人家做过侍卫呢。”
冷宫仁把红布全部掀开,然后从腰间解下一只布袋,从袋中掏出一副用鹿皮制成的皮手套戴上,然后掀起宗帅身上的衣服查看起来,但前胸无任何症状,于是他又把尸体翻过来查看后背。
郝云奇心急的问:“冷护法,看出了宗帅是怎么死的了吗?”
冷宫仁看过后道:“教主,宗帅是病死的,是背疽恶发而死。”
郝云奇道:“我曾在医书上看过这病,书上说,背疽恶发,一是心火太大,二是吃了犯忌的食物,比如说鹅肉。”
冷宫仁道:“宗帅可能不是吃了犯忌的东西病发而死,是心火攻的。前几日属下接到我教从临安发送来的秘报,说皇上对宗帅招开的这次抗金联盟大会很是不满,下旨斥责他是遂假勤王之名,公为聚寇之意,并说他发了狂,勒令其解散既将成立的抗金联军,也许因此,气愤太甚,背疽恶发而死了吧。”
想了想,郝云奇道:“这事不对劲啊。”
冷宫仁问:“怎么不对劲了?”
郝云奇道:“宗帅是朝庭的一品大员,他的死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怎会一点消息也没传出来,而且还把他的尸体秘藏在皇宫的地库之中,再说,从尸体的尸斑上看,宗帅死的日子一定不短,可前些日子为仁花的事我还去帅府找过宗帅,宗帅好好的呀,难道出来了两个宗帅不成?”
冷宫仁道:“有没有两个宗帅,明天一查就知道,当真如此,这事就不简单了。”
郝云奇思索着道:“这会不会是什么人搞得一个阴谋啊。”
冷宫仁道:“如果是阴谋,一定是一个惊天大阴谋。”他把尸体又翻回来,拉上红布盖好,向郝云奇一挥手,道:“教主,我们走吧。”
于是二人拔腿向外走去。
出了洞口,吴翠萍忙上前问:“怎么,人没在下面?”
郝云奇神色沮丧的点了点头,道:“没有。”
吴翠萍道:“宫中还有几个能藏人的地方,也许在那里,我带你们找去。”
冷宫仁锁上铁门,恢复原状,然后三人向园外飞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