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干瘦的男人,带着四个壮汉来到了广发饭庄的大门前,站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人迎出,于是扯开嗓子向里喊:“喂,里面有人没有,有就滚出一个来。wenxuemi”
一个年轻伙计从门里走出,装做才看到的样子,道:“哟,钱爷你来啦,吃饭里面请。”
钱爷向伙计狠瞪了一眼,道:“吃什么饭,快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见爷。”
伙计一笑道:“我们掌柜的知道你今儿来要那几个破钱,早在后面的客厅里等你了,你就后面请吧。”伙计转身进了饭庄不再理他。
钱爷气的脸色连变了几变,无奈只好迈步向饭庄里走去。不一会儿,他与四个壮汉来到客厅,见厅中坐着一对中年夫妇,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却没有他要找的女掌柜。他以为走错了地方,嘟囔道:“咦!不是这里呀。客厅换地方了吗?”转身就要走。
中年男人忙从座位上站起向他喊:“老钱,才才半年不见,就不认的了么?”
钱爷一愣,扭身向中年男人仔细看了看,突地认出,惊道:“老天!原来是张老板,你也来苏州城啦。”
中年男人一笑道:“我妹妹前些日子给我写了封信,说她干了一个饭庄生意很好,忙不过来,让我们一家来帮忙。”
钱爷阴阴一笑道:“张老板,你妹妹的这个忙你怕是帮不上了。”
中年男人装糊涂的问:“这话什么意思?”
钱爷道:“你妹妹开饭庄前借了我四千两银子,如今到期了,钱某来收帐,如果还不上的话,对不起了,钱某只好收下这座饭庄抵债了。”
中年男人道:“这么快就到期了?我妹妹来苏州城才不过半年啊。”
钱爷道:“期限是三个月,所以到期了。”
中年男人道:“一般的借贷,期限都是一年的,这样利息也能多收点。”
钱爷道:“钱某也很缺钱用,所以只能是三个月的期限。”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不过空口无凭,我得看看借据。”
钱爷怀疑的道:“你看,你做得了主么?这可是四千两啊。”
中年男人一笑道:“四千两很多么,快拿借据来我看。”
钱爷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写了字的纸递给了中年男人,他接过仔细看了看,一笑,把借据放到了桌上,转头向一旁坐着的娜仁花道:“姑娘,拿四千两的银票来给钱爷。”
娜仁花“唉”的应了一声,站起身走过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道:“用不了这么多。”接过来数出四张放到桌上,剩下的又递还给娜仁花,然后从他自己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加上。
钱爷伸手拿起四张一千两的银票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举在空中反复的看了一会儿。
中年男人嘲讽道:“老钱,看什么啊,没见过一千两一张的银票么。”
钱爷尴尬的道:“不是,不是,钱某是看一看哪个钱庄出的票子,在苏州城能不能兑出。”
中年男人一笑问:“看清了么?”
钱爷忙道:“看清了,是同泰的票子,全国通兑。”
中年男人把那五十两的票子往他面前一推,又道:“还有这张五十两的利息票,你也一便看一看。”
钱爷忙把五十两的银票拿起,与那四张一千两的卷在一起揣入怀中,尴尬的道:“不看啦,不看啦。”顿了顿,道:“看来李老板是发大财了,能否透露点消息给在下,是干什么发的?”
中年男人神秘的一笑道:“战争年代做什么都能发财,就看你有没有胆。”
钱爷先是一愣,继而干笑道:“说的对,说的对,在下告辞了,以后有时间咱哥俩再勾通勾通。”
中年男人淡淡道:“老钱走好。”连身子都没有欠一下,钱爷带着他的四个手下转身狼狈的走了。
郝云奇跟着小青来到了饭厅。
周英莲已在饭厅等他了,另外还有一个生的膀阔腰圆,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和一个看上去有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他生得很俊秀,只是那对大眼叽哩咕噜的乱转,除了不安分外还透着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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