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好像不太对呀”距收盘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周健盯着那正在急剧放量的盘面,有些担心地说道:“咱们在跌停板上压了那么多仓单,可是你看”
就在周健说话之际,盘面上一笔笔超乎寻常的巨量成交快速地向上滚动着,吞噬着跌停板处的巨额空单,严谊军紧忙拿出手机拨打了一组号码,连续几次听到都是对方已关机的回复信息,不由预感到形势不妙,皱起眉头想了几秒钟,看着电脑上的系统时间,说道:“老周,再坚持两分钟,如果成交一直不减,咱们就把仓单撤下来。”
话音未落,令严谊军和周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三个小麦远期合约的跌停板,在瞬间同时被轰然打开,价格曲线宛若是一柄指天的利剑,配合着巨量成交迅速拔地而起扶摇直上。
“这这”霎时间,严谊军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次听到从手机传出的对方关机的提示音,气得严谊军怒吼一声,狠狠地把手机掼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操***,老周,咱们这次有可能被玩啦!”
此时周健的神情似痴似傻,双眼茫然地看着正在高速飙升的期价,手指微微颤抖地指着显示屏,绝望地说道:“老严,赶快割肉出场吧!”
“唉!已经晚了”严谊军说话之际,那三条猛烈上窜的价格曲线同时到达了终点“已经涨停了,想平仓也平不了啦”额头上沁满了冷汗的严谊军,无声地坐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神情颓废,似乎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隔了半晌,严谊军不顾仍有操盘手在场,忽然急速说道:“老周。快,马上把着手把剩余资金从各个营业部里转出,然后定机票咱们完啦!”严谊军已经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周健自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短短的半个小时,他们已有百分之六十多的空头资金被多头接下,而这六成资金地数额,要远远大于严谊军的身家,是他个人资产的几倍有余,绝大部分都是这几天境外老板的新增资金。
严谊军之所以敢在今天的跌停板处大肆建立空头头寸,都是源于那个国储小麦的拍卖消息,按照原来地预想。那个拍卖的消息一出,市场必然恐慌下跌,结合着今天跌停的走势,割肉盘和跟风盘一定会争先恐后地杀出,而且下杀的力度和空间都将会很大,那样的话,操控盘面的严谊军就是此轮下跌的最大获益者。
可是,事与愿违。如今期价已经抵达了涨停板,从下跌百分之三到上涨百分之三,一两分钟即告完成。如此的一跌一涨,严谊军在此轮行情中能够控制地全部资金的六成,眼看着将要灰飞烟灭。由于合约的保证金为百分之十,按跌停到涨停的价格计算,对他而言,今天在盘中的振幅已经接近百分之七,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交易日里,只要期价再上涨百分之三,严谊军这六成的资金就会彻底消亡。
“老严,即便是那个消息不准。我们手中还有些剩余资金,还可以再战”尽管周健嘴上说着,可手上还是坚决地执行着严谊军的指令,正在忙忙乎乎地把转账指令输入各个营业部地委托系统中。
“老周哇,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多头主力就是奔着吃掉咱们而来的,我们已经没有胜机啦。”严谊军快速说道:“把那些剩余资金尽可能多的转入咱们地秘密帐户,接下来的问题”接下来,严谊军除了选择跑路匿身,别无他法,要知道,他在两分钟之内,输掉了大约一百三十多亿人民币的资产,他地洋老板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周健终于把那些剩余资金转出的指令悉数完成,此时商交所已经敲响了收盘的钟声,那三个小麦远期合约,牢牢地封死在涨停板上,预示着在下一个交易日中,期价只要瞬间涨停,严谊军就会爆仓出局。
出言示意那几个操盘手去另一间房等候,严谊军久久地盯视着显示器上那巨量的涨停委托,心中有如刀割,语气中自是满含着沮丧,说道:“老周啊,咱们下半辈子你?你怎么啦?”正说着,严谊军忽然发现坐在电脑旁查询成交回报的周健有些不太对劲儿,目光所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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