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一向走的路子迥然有异,只会令你功力大幅减退,不然你也不需要偷袭了。”席应微微色变,厉声喝道。只有我清楚我已经说中了席应心中的痛处,席应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宋缺的对手,所以才会勾结阴癸派和解晖计划用卑鄙的手段对付他,但那想到宋缺却根本不将他当成是一回事,还将他逼到一个避无可避的境地中,现在被我当面说出来,那到他不羞怒交加。
“事实是否如此,你很快就会知道,不过代价将会是你的性命。”我发出一阵长笑道。
“那就等我看看你的换日大法是否真的如此厉害。”席应冷冷的说道。脸上和全身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泛现紫气,使人感到他魔功的诡异神奇,我却知道这是紫气天罗行功到最盛时的特有现象。
席应踏前一步,目光罩定着我,在他踏步之际,强大而无形的煞气立即像森冷彻骨、如墙如刃的冰寒狂流般涌袭向我。而且以他为中心,还产生出膨胀波动的气劲,就像空间在不断扩展似的。天魔功运行时,会生出空间凹陷的现象。
但席应的紫气天罗正好相反。能在敌人置身之四方像织布般布下层层气网,缚得对手像落网的鱼儿般。或者另外要比喻的话,那紫气天罗或者可用一个以气织成的蜘蛛网去比拟,任何猎物撞到网上,愈挣扎愈缠得紧,诡异邪恶至极点。
我没有再说话,左手握鞘平举前方,把霸刀猛的从鞘内拔出,发出一下先声夺人,震慑全场的鸣响,身上同时发出强大无匹的气势,立时将席应刻意营造出来的压迫感中和。
虽然紫气天罗对我来说根本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但无可否认的引起了我的兴趣,如果不是为了隐瞒身份,我还真想从席应身上逼问出灭情道经典的所在。不过如果这样做的话,我以后还说不想统一魔门,就绝对没有人会相信了,所以只好放下这个诱人的念头。
见到我如此容易的就破去了他的气势,席应脸色微变,刹地加速,迅疾无伦的大大跨前一步,左手疾劈,带着一堵似有若无,形慢实快的气网向我攻来,掌劲之凌厉大有三军辟易,无可抗御之势,不论谁人首当其锋,只有暂且退避一途。
但我却只是漫不经意的一刀扫出,全无花巧变化,硬拚席应这凌厉无匹的招数。刀掌交击,我和席应同时虎躯剧震,而席应更加是闷哼一声,往后飞退,而我却是寸步不移,不过当然我只是装出来而已。
“想不到你还有点门道。”席应双目凶光闪闪,冷然道。刚才我发出的刀劲一刀就将他的气网砍断,那到他不心中震惊。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我刚才那一刀就能将他砍成两断,为了要隐瞒实力,只能装作身手低一点,不然现在那还需要和他浪费时间。
“紫气天罗不外如是,你竟然还无知到想要挑战宋缺,宋缺没有来算是让你活多了几天,不过明年今日此刻就是你的忌辰。”我嚣张的大笑道。
席应再次被我嘲笑,更是怒气滔天,仰天一声长啸,两掌穿花蝴蝶般幻起漫空掌影,随著前踏的步法,铺天盖地的往我攻去。而从他两手织出以千百计游丝劲气交错组成的天罗气网,也不断往我“撤”过来,笼罩方圆两丈的空间,威霸至极点。而有部分的天罗气网在飞到中途的时候,更突起异变,收束为车轮般大小的气劲,打横往我割来。
就在数不清熟练的游丝劲气就要袭体的一刻,我迅速横移,朝虚空连续劈出相同数量的刀气,而最后多出来的那一刀更是直接斩向席应。
天罗气劲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发出的游丝真气可以以旋绕的方式从任何角度袭向敌人,我开始的几刀看似劈在全无关系的虚空处,实际上却把席应的游丝劲全部切断,最后那刀则重砍在他掌势最强处,封死他所有后著。
席应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以为完美无缺的一击,还是让我像吹口气般容易的破去,而且更能立刻反击,在魂飞魄散下,连忙收功往后躲避,动作比上次后退的时候更为狼狈。
见到席应的躲避,我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我已经再也没有兴趣和他玩下去,当然不会错过眼前的良机,长笑一声后,如影附形的往席应追杀过去。
席应因刚才催发天罗劲气,现在一时难以收回真气集中防守。在我全面抢攻下,一时之间刀劲弥漫全场,失去先机的席应马上落在下风守势,不但无法再次展开天罗气网,更只能被动的抵挡着我似拙实巧,不著痕迹、充满先知先觉霸气的狂攻猛击。
“你给我死吧!”我一声大喝,喝音如巨锤般敲打在席应的心坎上。
如果席应现在不是气虚势弱,我这普通的大喝声最多只能做成一次小骚扰,可是此刻席应早已心生慌乱,心中所想的只是怎样才能保住性命,我这一喝的影响便非同小可,立刻就让他本来就杂乱无章的守势开始瓦解。
望着满脸恐慌之色的席应,我没有一点怜悯之心,霸刀带着惊人的气劲排空切出,兜头照面的往席应胸口劈去。
人影倏分,我已经收刀挺立在席应的身后,当我转身望去时,正好就看见席应往后倒在地上。席应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因为我发出的刀气对他及体而止,但发出的无形气劲却早就侵入到他的体内,震断了他的心脉。
我分别望了席应和边不负的尸体一眼,因为完成了一件任务而吁出了一口气,接着才逾墙而去。我接下来的目标将会是解晖,不杀了这个卑鄙无耻得让我恶心的小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离开成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