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由于有这种想法,她也就没有了“国难临头,匹夫有责”的思想,这次纯粹是由于战事由已而起,周演更因自己受到了连累,想下山解围而已。
如果战事再起,她可不想,也没有信心再次让周大胜。
说起来也奇怪,这一次她等于是奉师命下山,有时她不免会想到:虚阴倒底是什么人?他怎么料到自己会解决这件事?
同时,她自己前世只是一个普通的略知军事的人,对于古时的战事,也只是觉得其中谋略过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颇为有趣而已。当时苦背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很大的程度,是由于想与同样的古军事发烧友吹牛而已。
前世的古人智慧过人,这一世所见的古人,做起许多事来,有点像是中世纪的欧洲人,固执,有一套可笑地程序,表现在打仗上特别如此,完全是相互摆成阵式互砍。奚为在六国奠下好大的名头,却也只是比别人稍为灵活,知道根地形季节军心来用兵而已。
也正是由于这一点,才让她自信可以成功。这一路上,众人谈论起她指挥地那一战,所说的动不动就是她那神奇地天火,对于其中出现的阵法,设伏等等视而不见。
何盈在这里沉思不已,另外几人不由奇怪的看了她好几眼。那个询问她的中年瘦削男子更是摇了摇头。这时,陈元笑道:“明叔,你认为开春过后,夏周不会有战事吗?”他问的,是走在右边的那个阴沉的中年汉子。
他这一问,三人同时转向他,过了一会,清醒过来的何盈也转向他。
明叔半闭着眼睛,说道:“这事要看夏王如何想了。夏王行事向来出人意料,难以揣测。”他一说完,陈元再问道:“可是,明叔应该对于此事,也有自己地看法啊。”
看到他如此看重这个明叔,何盈不由认真的转向他,倾听着他地回答。
明叔笑了笑,说道:“要攻周,趁现在周国内乱,才是最佳时机。如果运筹得当的话,一举拿下周国也不无可能。可惜的是,夏军刚刚大败,其他国家,如与周相邻的文国,却向来积弱。在周之余威之下,竟然不敢稍动。
现在时机已经错过,到了开春,本来已经损失了军力民心的夏国,难道不事生产,不顾明天的收成,全力攻打周国不成?要知道,周国新胜,虽然换了新王,可是两位大将仍在,军心民心并无影响。这个时候出兵,只是取败啊。“
他说得头头是道,一众人不住的点头。何盈也看了明叔好几眼,心里想道:这个陈元看起心气派不凡,连他身边的这个,见识也颇高于时人。难道,他们真是什么王孙公子不成?
没有在他们的身份上多做纠缠,何盈笑道:“明叔所言极是。这个夏王,行事为人狠毒,不喜欢按牌理出牌,这战事,还要看他怎么想。”说到这里,她略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不再有战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