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对着他如出鞘的长剑一般的怒火,却是淡淡一笑。年人,慢慢说道:“以国士之礼报之?阁下,士可杀而不可辱!陛下以前的对小女子的所作所为,仅仅只是辱吗?”
中年人一怔,不由沉默起来。何盈又说道:“阁下一直呆在陛下身边保护于他,应该知道,小女子能走到今日,项上的这颗脑袋能一直保留,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我这般千创百孔的心,岂是陛下几次简单的示好就能完全平复的?”
见中年人低下头,看她的眼光中也慢慢收敛了怒意。何盈也住了嘴,她看向外花园,低声问道:“来攻者何人?”
中年人简单的说道:“不知。”
两人又沉默起来。
今天晚上,天空特别的阴沉,不但没有一丝光亮,空气中还有一股闷热,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何盈看着外花园的方向,失神的想道:在王称面前,真的不能露出半点破绽来!他太可怕了!想到这里,她露出一抹苦笑:我这两天的表现,不知让他大笑了几回?
何盈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中年人一声不吭地站在她身后。他没有半点呼吸,半点存在感传来,要不是何盈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几乎以为这空旷的冷宫中,只有自己一人。
慢慢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直到再无声息。直到天边一道曦光亮起,何盈这才惊觉自己足足站了一个晚上!
见她回头看向自己,中年人低声说道:“陛下现在在等着夫人。我们过去吧。”
何盈应了一声。无力的向王称的书房走去。走了几步,何盈又转过身,走到一口井水旁。慢慢摇着染着斑班墨色地轱辘,打上一桶水来。她就着旁边地水桶,捡去了水中漂着的一片树叶,掬起水来洗尽脸上的易容。
水中带着一种彻骨地凉意,被冷水洗过的脸,再加上晨风一吹。微微的发疼。何盈伸手拍了拍脸颊,再慢慢向中年人走去。
她做这一连串动作时,中年人都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
率先走在前面,何盈把自己的真容露出来,却是不想易了容的脸,提醒王称来嘲笑自己。这种行为,殊有争口气地成分在内。
一路上遇到的侍卫。虽然站得笔直,不过一个个眼中带着血丝,脸上现出疲惫之色。饶是如此,他们还是站得笔直如雕塑。
除了这些站岗的侍卫外。还时不时的可以看到一个个扶着淌着血的同伴,步履蹒跚的走向宫外的侍卫们。
不一会。两人就上了青石大路,书房是夏宫重地,这里与四处房屋都不相邻,甚至连树木也没有多少,从任何一个方向走到书房,都要经过大片的青石路和回廊。
两人刚刚接近书房,就听到一个沙哑地声音传来:“陛下,光是夏城,离,广,南,这些我们目所能及的地方,昨天晚上,所有的粮仓都烧起了大火!远一点的城郡,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据臣估计,应该也是如此。”
王称还没有回答,奚为咬牙切齿地声音传来:“看来,何天昨天出现在夏城,刚才外花园遇到如此大规模的袭击,全是为了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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